傅时律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他没喝酒,只是心里翻涌着的怒意,到现在还没消。“盛又夏……”他想说,她不是爱他的吗?可他怕问出口后,会有别的答案。“梁念薇不是我干妹妹,你也不准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哥哥!”盛又夏脚踩在温暖的地砖上,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傅主任,我给你报个班吧,好好去学一学男德。”她披上浴袍后走出去,傅时律满脸的颓败,他的自制力,他的忍耐,在这一瞬间都成了笑话。
傅时律打开包,盛又夏没有伸手抢回来,她看着男人的手在里面摸索到了一个药瓶。
他拿出来,上面却贴着维生素的标签。
盛又夏看着傅时律将药瓶丢回去。
还好,她先一步意识到了,出来之前就把药藏到了口袋内。
男人准备发动车子前,斜睨她眼,“安全带系好。”
盛又夏没有动手的意思,“你帮我系。”
“你没手?”
“那就不系了,让它一路叫回家。”
盛又夏身子往车门上倾倒,狭仄的空间内传出了窸窣声,那是傅时律挪动的动静。
梁念薇坐在后头,双手轻交握,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
傅时律从盛又夏的边上扯过了安全带,正低头盯着卡锁的地方看。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伸过来,盛又夏食指勾住了男人的衣领,将他往自己面前拉。
傅时律锋锐的眉眼顿时展露无遗,呼吸声交错,梁念薇下颚骨慢慢绷起来。
盛又夏凑近后,盯着男人的反应。
渣男挺淡定啊,情人在后面坐着,遇到这种事居然不慌不忙的。果然是欺负人家眼瞎啊。
盛又夏啵了一声,但是没有亲在傅时律的嘴上。
“谢谢老公。”
她作势还擦了擦嘴角。
傅时律潭底开始翻涌,他退回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都跟哑巴似的。
窗外昏暗老旧的光影透过来,盛又夏的脸色跟着黯淡。
车子快到医院的时候,傅时律给梁母打了电话,让她下来接梁念薇。
梁母下来得很快,走到车旁时,盛又夏降下了车窗。梁母看到她也在,脸色有些尴尬。
“傅医生,傅太太,下次再见。”梁念薇说着,就推开了车门。
等到两人往里走后,傅时律再度发动车子。
回到西子湾,盛又夏有些疲倦,“我先去洗澡了。”
她刚进浴室,没想到傅时律也跟了进来。
盛又夏站在镜子前,透过镜面望向身后的男人,“你要先洗?也行,那我再等会。”
她要转身出去,但肩膀被傅时律按住了。
他脱衣服的方式很野蛮,两手提着领子往上,她的脑袋钻出了领口,很快,上半身就被剥了个干净。
“我有手有脚,没必要连洗个澡还要你来帮忙。”
傅时律又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等到将她彻底脱光后,他的手抄入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浴缸前,把她放进去。
“我自己来。”
但傅时律先一步摘下了花洒,喷涌出来的虽然是温水,可刚沾上身时还是让她一哆嗦。
盛又夏的皮肤很嫩,稍一用力就能掐出个红印。
他从手掌开始搓揉,每一寸肌肤都没放过,将盛又夏搓得红红的。
“痛,傅时律你发什么神经?”盛又夏想要挣开他的大手。
男人将她按回浴缸内,他干脆弯腰坐下来,用修长的双腿夹住她的上半身,“他上次抱过你,这次呢,抱了吗?”
原来是因为温在邑。
“别说抱了,他碰都没碰到我一下,行了吧?”
傅时律大掌按在盛又夏的颈后,手指摩擦着她的耳朵,“他刚才靠你很紧,跟你说话时气息沾到你身上了。”
盛又夏听着这话,简直太荒谬了。
“那你呢?天天跟梁念薇在一起,检查眼睛、吃饭、牵手,傅时律,你脏了。”
傅时律手掌顺着她的脊梁骨滑下去,肤若凝脂,掌心里的手感犹如摸到了最嫩的豆腐。
他放到她的腰那里,她怕痒,滑来滑去的。
“你住手,不行了太痒了……”
水滴溅在傅时律的衬衣上,他胸前都湿透了,健硕有力的胸肌恨不得挣开那层布料。
她冲撞着他的腿间。
声音又像哭又像笑的,“傅时律你住手啊,听见没有,我痒!”
盛又夏打他,还咬他的腿,在热气的加温下全身红透了。
她最后擦着眼泪,眼睛都是红通通的,直接被气哭了。
傅时律关掉水,盛又夏坐起来,咬着牙关,看得出来要气炸了。
“你现在几个意思?跟我演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呢?你可以有干妹妹,那我认一个干哥哥也无妨。”
傅时律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他没喝酒,只是心里翻涌着的怒意,到现在还没消。
“盛又夏……”他想说,她不是爱他的吗?
可他怕问出口后,会有别的答案。
“梁念薇不是我干妹妹,你也不准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哥哥!”
盛又夏脚踩在温暖的地砖上,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傅主任,我给你报个班吧,好好去学一学男德。”
她披上浴袍后走出去,傅时律满脸的颓败,他的自制力,他的忍耐,在这一瞬间都成了笑话。
他洗完澡,站到盥洗台前,牙刷上刚挤了牙膏,盛又夏就进来了。
她面无表情站到男人的身边,将他的右手拉过去。
盛又夏打开水龙头后,把他的手放上去冲洗,然后挤了洗手液放到他手背上。
傅时律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没吱声。
直到盛又夏掏出一把软毛的刷子。
她朝着傅时律的手上用力刷,仿佛他沾染了很脏的东西一样,满手都是细菌。
手被刷得通红,傅时律明天还有手术,见她还不罢休,只能握住盛又夏的手腕。
“你这是干什么?”
盛又夏冷嘲热讽的,“你拉了梁念薇的手,我不得给你刷干净?”
“很干净了,洗手液都抹过几遍了。”
盛又夏冲他身上看了好几眼,傅时律瞧出了她的心思。
“要不要我脱光了,让你全身刷一遍?”
盛又夏将刷子丢在旁边,“没用的,刷不干净。”
傅时律回到房间后,给肖睿打了个电话,而且是当着盛又夏的面。
“帮我查一查温在邑,看看他是做什么的,有没有老婆,外面养着几个情人?”
盛又夏眼睛一翻,查就查,跟她有什么关系。
肖睿摸不着头脑,“查他干什么?他勾搭你老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