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边放着除草的工具,额上有着汗水。三年前,盛家接她走时,信誓旦旦每个月都会让人来打扫外婆的坟头。可前天刚回来时,陆棠溪险些找不到地方。她早该知道的,父亲为了那个女人抛弃妻女,又怎么会把外婆当成家人。是她太天真了。陆棠溪看了看日头,对着坟头跪下,磕了三个头,轻声道:“外婆,我回来看你了。”
直到坐在飞机上,陆棠溪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买的是去国内另一座城市的机票,上飞机前,她就把林晟礼的副卡,丢进了候机大厅的垃圾箱里。
等到了地方,再慢慢辗转着回外婆家。
这就是陆棠溪的打算,她好几年没有回去过了,但现在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飞机从跑道上缓缓起飞,陆棠溪终于可以闭眼,安心的睡过去。
直到飞机落地,空姐来提醒,陆棠溪才缓缓睁开眼睛。
外面,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陆棠溪眨了眨眼,对着空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了飞机。
她身上还有一点钱,足够她回到那个小山村了。
与此同时,林晟礼的人也在加紧寻找他。
林晟礼满心以为,陆棠溪能回的,只有海城。
他以为,陆棠溪要回到沈宥齐身边。
却没想到,一连三天,陆棠溪音讯全无,沈宥齐这边,也毫无动静。
林晟礼没有办法,只能一边让人去找,一边着手在商场上狙击沈宥齐的产业。
“这个林晟礼,到底怎么回事?”沈宥齐坐在会议室里,看着不断起伏的走势图,只觉得头疼不已。
林晟礼这个疯子,哪怕自损八百,也要换他一千。
这样的做法,这样的恨意,到底从何而来?
沈宥齐扭头看向秘书:“还没查出来林晟礼的底细吗?”
秘书硬着头皮答道:“沈总,还未。”
沈宥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久久没有挪开,好半天才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看着秘书的背影,沈宥齐有些烦躁,作为他的得力助手,秘书的能耐他再清楚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是有了别的心思。
想到这里,沈宥齐眸色闪烁,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冷声道:“查清楚,林晟礼这个人。”
不过半天,林晟礼的资料就放在了他的桌上。
沈宥齐一目十行,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某个名字上。
嘴里下意识念出声:“陆棠溪?”
就在这三个字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一股闷闷的感觉浮现在心头,随即而来的,是针扎般的头疼。
强如沈宥齐,也在瞬间,眼里便现了血丝。
“盛……棠溪。”沈宥齐不信邪,咬着牙吼出这三个字,果不其然,头疼的快要裂开。
“沈总,你怎么了?”秘书从门外冲进来,看着散了一地的文件,脸上全是惊恐。
沈宥齐伏在桌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拉住秘书的手,一字一顿:“告诉我,陆棠溪是谁?”
白琳琅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这句话,她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离开。
沈宥齐没有想起来时,她已经来拜访过几次,全都被这个男人冷着脸拒绝。
现在,沈宥齐想起来了,白琳琅当然不愿意自讨苦吃。
而身处山村的陆棠溪,此刻却在一座坟头前坐了下来。
她手边放着除草的工具,额上有着汗水。
三年前,盛家接她走时,信誓旦旦每个月都会让人来打扫外婆的坟头。
可前天刚回来时,陆棠溪险些找不到地方。
她早该知道的,父亲为了那个女人抛弃妻女,又怎么会把外婆当成家人。
是她太天真了。
陆棠溪看了看日头,对着坟头跪下,磕了三个头,轻声道:“外婆,我回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