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言继续打字,语气随意说:“知道还问?”南漪喝茶呛了一下,把手机锁屏放回去。Eason听完哀嚎连连,说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几个居然还是食物链最低端的生物。向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把“们”字去掉。三个男生喝了点酒开始互损,三败俱伤之后又叫嚣起辈分。酒精轻易就能将人的心理年龄现出原形。有人微醺后喜欢讲大道理,成了爱说教的老者。有人却能瞬间卸下所有包袱,变回学生时期无所畏惧的少
吴小言继续打字,语气随意说:“知道还问?”
南漪喝茶呛了一下,把手机锁屏放回去。
Eason听完哀嚎连连,说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几个居然还是食物链最低端的生物。
向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把“们”字去掉。
三个男生喝了点酒开始互损,三败俱伤之后又叫嚣起辈分。
酒精轻易就能将人的心理年龄现出原形。有人微醺后喜欢讲大道理,成了爱说教的老者。有人却能瞬间卸下所有包袱,变回学生时期无所畏惧的少年。而桌上这几个一定是后者,只是向野穿成这样坐在之中略显格格不入。
中场休息环节,Eason忽然问向野,这次回来住在哪。
听到这句向野像是连接了什么信号,他缓缓坐直身子,说:“我住张弛那的。” 说完朝对面递了一个眼神,“儿子,别吃了。”
“啊?你叫我?” 张弛刚一口气灌了自己不少酒,此时正在啃橙子醒酒,他本能接话,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什么,瞬间清醒,“哦!对,本来他是要住我家的,但我爸妈要来悉尼了!”
说完两兄弟同时清了清嗓。
很微妙的反应,南漪隐隐察觉出来什么,她决定再观察观察。
这时吴小言接话,问张弛:“你爸妈要来悉尼?什么时候,阿姨怎么没跟我说?”
张弛父母很喜欢吴小言,见第一面就送了家传翡翠给她。即使两人这些年一直分分合合,也丝毫没有影响吴小言和张弛妈妈联系。准婆婆每逢过年过节都给自己心里认定的儿媳发红包,所以但凡是老两口来悉尼,吴小言总会陪着玩个几天。
她说着就要拿手机发信息确认,结果被张弛拿走扣在桌上,“哎呀,你别问了,他们这次突然决定的,好像是过来有事要办,可能都没空跟咱们出来玩!”
“那一起吃饭的时间总归有吧,今年的生日礼物我还没给阿姨。” 吴小言抽不出手机,拍了张弛一巴掌,“松开,你压我手机了!”
张弛借着酒劲倒到吴小言身上,哼哼唧唧的,“你别管你婆婆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兄弟他要无家可归了!” 说着还伸出手来指向向野,“怎么办呢,他没有地方住了。”
向野牙龈有些发胀。
他在这一刻极其庆幸,当时追南漪的时候没让这人当僚机,要不然他们这段姻缘非得被月老的红绳勒死不可。
吴小言还在努力把那块牛皮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旁的Eason满脸愁容,苦恼说:“我家倒是有两个房间,但是最近我女朋友住进来了,不大方便,不然就让你住我家了。”
向野赶忙谢邀:“没事!不用不用,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最重要!”
“你等会啊,让我想想……” 热心市民Eason拿出手机,“我帮你问问那个谁!”
“不用!” 向野连忙帮他摁了锁屏,“不用麻烦,真的,我除了你们跟其他人都不熟,算了算了!”
“啊?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
说完这句,向野觉得自己必须进行下一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安排到谁家去。
于是他一咬牙,转过脸去,看向默默剥螃蟹的南漪。
“……嗯?” 南漪放下夹子,不敢动弹。
此时桌上的其他人也提了一口气。
不是吧,这么勇?吴小言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