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桌底下那条腿,愈发过分。甚至钻入宽松的裤管,用力剐蹭着她小腿上的肉,撩拨挑逗。钟灵毓呼吸不畅,对上沈怀洲冷沉的视线,她赶紧起身,“我...我要去趟卫生间,失陪。”她匆匆跑开。原本,钟灵毓是想逃跑。谁知道江综睿这个贱人,竟然派人拦她。没办法,钟灵毓只能去卫生间待着。把沈怀洲熬走了之后,她才敢出来。江综睿轻笑,“姐姐在卫生间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二少,我已经耽搁得够久,该回了。”钟灵毓神色不悦。
都说孩童五六岁时,正是狗都嫌的年纪。
可钟灵毓看到江综睿,便觉得,十八岁的他,也毫不逊色。
一口一个姐姐,实在是讨人嫌。
她皮笑肉不笑道:“二少。”
“姐姐叫我二少便见外了。”江综睿身上白色西装未换,头发梳得过于肃整。
奈何他生得清秀漂亮,装扮并不显油腻。
他继续说:“既是旧相识,姐姐叫我综睿便可。”
钟灵毓看到他,用一个字就能概括:假。
简直假的不得了。
她也假笑,“二少,我母亲身子不太好,我得回去服侍母亲,您请便。”
“诶,姐姐别着急走。”
钟灵毓后退两步,突然朝他身后望,开口道:“江副厅长好。”
江综睿听到是自己父亲,下意识回头。
身后哪里有他父亲的影子。
再转回头,江综睿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钟灵毓早就跑得没踪影。
他舌尖抵着腮帮,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钟灵毓躲在墙边,见江综睿走了,才探出头,叫了个黄包车回家。
翌日,她照常去成衣铺做工,老板却交给她一身白色西服,要她将西服送到附近一家西餐厅。
她照做,却发现,收衣服的人,竟然是江综睿。
他到底要干什么?
“二少。”钟灵毓扬起经典的假笑。
江综睿正在切牛排,他示意钟灵毓坐。
钟灵毓睁着眼睛说瞎话,“给二少您送完衣裳,我还要去给别人送。”
“可是我跟你老板说,要留你两个小时,帮我试试衣服是否合身,你就算给别人送衣裳,也是两个小时后送。”
竟然有备而来,大意了。
钟灵毓无奈道:“二少,你到底要做什么?”
“找老朋友叙叙旧,而且灵毓姐姐生得那么漂亮,我挺想追求你。”江综睿眨了眨桃花眼。
“衣服给您放这儿了。”
钟灵毓转身就要走,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却将她拦住。
她转头,目光冷冷地盯着江综睿。
江综睿百无聊赖道:“姐姐陪我吃一顿饭再走。”
“我若不呢?”
“怎么?”江综睿好笑,“姐姐打得过他们?”
钟灵毓暗暗咬牙,很快泄了气,认命地坐在江综睿对面。
江综睿让人上了牛排和甜点,“这家的慕斯不错,姐姐尝尝。”
“我怕你在里面下毒,不敢吃。”
“即便是下毒,也是爱情的毒药,我可喜欢姐姐了。”
钟灵毓要吐了,她干笑,“我看着你,就感觉饱了。”
被恶心的。
江综睿微讶,“原来我如此秀色可餐。”
“二少,难道没人跟你说,你很自恋吗?”
“没人跟我说过,你是第一个。”江综睿轻佻道。
无限拉扯中,钟灵毓发现,江综睿这个人,难缠自恋,脸皮巨厚。
她三番五次想走,可江综睿偏偏拦着她。
一筹莫展之际,旁边传来阴沉的男声,“介不介意拼个桌?”
江综睿偏头,“哟,这不是少帅和霍小姐,都是熟人,自然不介意!”
说完,他挪了位置,和钟灵毓坐到一侧。
钟灵毓身体猛然一僵,偏头望去。
她险些失声叫出来。
真的是沈怀洲!
他怎么会在这儿?
沈怀洲视线微垂,阴鸷冷酷。
那种盯上猎物一般的眼神,让她头皮发麻。
沈怀洲tຊ和霍凡纾缓缓落座。
钟灵毓低着头,能感受到那股要杀人的视线,一直在她头顶盘旋。
江综睿并未察觉到钟灵毓的异样,他笑道:“少帅剿匪大胜归来,一回来便同霍小姐约会,兴致不错。”
“没你兴致好,这位是?”沈怀洲黑眸沉沉,盯着钟灵毓。
霍凡纾提醒,“怀洲,你忘啦?这是钟灵毓,钟小姐,上次我们在成衣铺见过。”
“原来是钟小姐。”沈怀洲冷笑一声。
吓得钟灵毓抖了一下。
江综睿说:“原来,大家都是旧相识,如此甚好!”
钟灵毓没话可搭,也不敢搭话。
她全程低头,安静地吃着牛排和蛋糕。
下一秒,一条腿,突然顺着她的小腿蹭上来。
“啪——”
叉子掉落在地,钟灵毓瞳孔扩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怀洲。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竟然这个时候...勾她腿?
她反应太大,令江综睿侧目,“怎么了?”
“没...没事,叉子滑了一下。”钟灵毓紧张的脸色发白。
江综睿把自己没用过的叉子,递给她,“用我的。”
与此同时,桌底下那条腿,愈发过分。
甚至钻入宽松的裤管,用力剐蹭着她小腿上的肉,撩拨挑逗。
钟灵毓呼吸不畅,对上沈怀洲冷沉的视线,她赶紧起身,“我...我要去趟卫生间,失陪。”
她匆匆跑开。
原本,钟灵毓是想逃跑。
谁知道江综睿这个贱人,竟然派人拦她。
没办法,钟灵毓只能去卫生间待着。
把沈怀洲熬走了之后,她才敢出来。
江综睿轻笑,“姐姐在卫生间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
“二少,我已经耽搁得够久,该回了。”钟灵毓神色不悦。
“饭还没吃完,姐姐再坐一会儿。”
江综睿实在难缠,钟灵毓又走不掉,只得愤愤切着牛排。
仿佛这牛排是江综睿,她几乎要将其用刀叉撕烂。
江综睿突然开口,“方才...姐姐脸色不太好看。”
钟灵毓后颈汗毛竖起,她心虚地咽下一口牛排,说道:“身体不太舒服而已。”
江综睿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然后凑在钟灵毓耳边说:“沈怀洲在桌底下勾姐姐的腿,姐姐若身体舒服,才是怪事呢。”
哐当一声,钟灵毓手上的叉子,再次砸在桌面上。
她瞪大眼睛,惊悚地盯着江综睿。
江综睿眼含笑意,慢条斯理道:“姐姐原来和沈怀洲有一腿啊。”
钟灵毓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江综睿啧啧两声,“沈怀洲有这么一个娇美的未婚妻,还挑逗姐姐,真是风流,分明是见色起意。姐姐可别被他蛊惑,不然我会伤心的。”
“二少难道就不是见色起意?”钟灵毓嗤笑一声。
“我是,但我只想要姐姐。”江综睿指尖挑起她的一根发丝,“姐姐考不考虑跟我?”
事实上,江综睿风评也很差。
数不清的女人,跟他剪不断理还乱。
这些甜言蜜语,钟灵毓只当他放屁。
她不动声色拂开他的手,“二少,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做工,失陪。”
这次,江综睿没拦她。
钟灵毓顺利离开,回到成衣铺。
她脸色很差,老板好心提前让她回家。
看老板这样,大概也不知道,江综睿醉翁之意不在酒。
叹了口气,钟灵毓没坐黄包车,一路吹着凉风,走着回家。
她正要推门,对面却停着一辆显眼的汽车。
路灯昏暗,她透过玻璃,便看到男人一双黑沉如古井的瞳孔,无波无澜,却恐怖至极。
沈怀洲...跟来了。
钟灵毓腿脚发软,后背抵在墙上,眼睁睁看着沈怀洲从车上下来。
他慢条斯理吸着雪茄,恶狼般的视线紧盯着她。
钟灵毓实在受不了,她想跑进去,本能去摸铁门。
偏偏手脚不听使唤,平时轻而易举就能推开的大门,竟然弄不开。
沈怀洲在生气。
他一生气,遭殃的就是她。
而沈怀洲,半个身子陷在阴影里,却没有任何动作。
钟灵毓心里的防线崩塌,她颤着唇,“少...少帅!”
“是你自己滚过来,还是我请你上车!”沈怀洲语气阴森至极。
钟灵毓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一时僵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