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眉心紧锁,斟酌着如何落子。似乎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孟疏雨在二人的注视下,将手中白子放在了棋盘上,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她抬眼,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疑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一大一小都沉默着。孟疏雨无奈地勾了勾唇:“我不想见他。”他们说的话,她想不听到都难。孟疏雨是在七日前醒来的。一睁眼就看到窗外的云雾缭绕,从门外走进来的白衣公子又仙气飘飘。
她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眉心紧锁,斟酌着如何落子。
似乎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孟疏雨在二人的注视下,将手中白子放在了棋盘上,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
她抬眼,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疑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一大一小都沉默着。
孟疏雨无奈地勾了勾唇:“我不想见他。”
他们说的话,她想不听到都难。
孟疏雨是在七日前醒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窗外的云雾缭绕,从门外走进来的白衣公子又仙气飘飘。
那瞬间,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他淡淡开口:“你醒了。”
仿佛对孟疏雨的醒来并不感到意外。
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询问。
就又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童端着药走进来,那小童见她醒了眼睛一亮:“孟姐姐,你终于醒啦!”
孟疏雨这才有机会开口:“你们认识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
她一股脑的把心里所有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
小童将药递给她,先是松了口气般叹道:“太好了,你终于能自己喝药了。”
见孟疏雨开始乖乖喝药,才一个个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是湛湛。”
他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白衣公子:“这是我的主人,也是青瑶山的主人,主人的名字叫……”
白衣公子补充道:“萧席安。”
湛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对,我一直叫主人,快忘了主人的名字。”
孟疏雨皱眉将苦药咽下,继续问道:“青瑶山?这么说我没死?”
湛湛一脸骄傲:“你都到了青瑶山,当然不会死啦!我主人可厉害了!”
孟疏雨这才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她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圣上宣布父亲无罪的消息。
后来应当是被送来了青瑶山治疗。
她连忙起身,对着萧席安一礼:“多谢萧公子的救命之恩。”
后者神情仍旧没有什么变化,淡声道:“不必谢我,我下山时曾经受过你父亲的恩,如此,我和你们孟家也算是两清了。”
他提起孟靖远。
孟疏雨脸上的神情显然一顿,父亲就算不在,也依旧在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她。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难过,又庆幸父亲还能活在这么多人的记忆里。
在青瑶山住了好几日,孟疏雨也和他们渐渐熟络起来。
虽然觉得二人有一丝神秘,但也从没过问过。
她只要知道,他们对自己绝无恶意,那就够了。
棋局胜负已定。
萧席安对自己的胜利早已见怪不怪,他看着正在专心研究棋局的孟疏雨,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孟疏雨抬眼看他,是玩笑的语气:“怎么?这就要赶我走了?”
湛湛闻言连忙摆手道:“不赶不赶,我舍不得孟姐姐走。”
这么多年,青瑶山上都只有他和主人两个,也就近日孟疏雨来了,他才觉得日子没那么无聊。
萧席安却显然没有不舍:“你终究是要下山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况,青瑶山不养闲人。”
孟疏雨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直来直去的交流方式,现下也不觉得伤心。
她扶着下巴,眼睛又放到了棋盘上。
她只是还没能够想明白,过去自己是如何输的。
以及往后,她又该作何打算罢了。
孟疏雨私心其实想在这青瑶山上多赖些日子,好让她有时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那个没有了父亲的玉京,以及那个波云诡谲的朝堂。
究竟还值不值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