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逼近的府兵,南兮无法,只能将手指一点一点从容彻的小臂上掰开,心像撕扯般的痛。被带出府时,她回过头,望见容彻站在廊下,看着臂上的伤痕出神。容府的大门关上了。南兮抹去眼角的湿润,大步转身离去。她没有回驿馆,反而去了医馆。进门的第一句便问:“你可知容家少爷的病?”接连几日,她不知疲倦的奔波在盛安的每一家医馆,就连路边的郎中也没有放过。终于,她遇到了一位年老的大夫,老大夫长须颤颤。“容少爷啊,确实是自幼体弱多病。”
南兮闻言,心猛地一震。
容彻将女人拉开,转交给匆匆赶来的嬷嬷。
他歉意的对怔然的南兮说:“抱歉,我母亲癔症犯了。”
女人犹不死心,临走还拉扯着容彻的衣袖,叫嚷着:“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拉扯间,容彻的衣袖被拽到肘间。
那小臂上错落着几道狰狞的伤痕,骤然印在了南兮眼里。
南兮脑子顿时一片嗡鸣,那伤痕,分明是被乱石划伤的所致。
她立即冲上前,拉开了他的袖子,厉声问道:“这伤哪来的?”
容彻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悦:“是几年前去爬山不小心摔的。”
南兮死死的盯着他,咬着牙逼问:“几年前?那座山?什么时候?”
容彻皱着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在……”
南兮望着他眼里隐约的迷茫,眼眶逐渐殷红。
“圣女!”一道声音猝然打断了二人。
容晋沉着脸走了出来:“光天化日,和有婚约的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答案呼之欲出,南兮全然不顾什么姿态。
她厉声诘问:“你不是说他自幼多病,怎么会让他去爬山?!”
容晋没有回她的话,只冷硬的下着逐客令:“这是我的家事,管家,送客。”
看着逼近的府兵,南兮无法,只能将手指一点一点从容彻的小臂上掰开,心像撕扯般的痛。
被带出府时,她回过头,望见容彻站在廊下,看着臂上的伤痕出神。
容府的大门关上了。
南兮抹去眼角的湿润,大步转身离去。
她没有回驿馆,反而去了医馆。
进门的第一句便问:“你可知容家少爷的病?”
接连几日,她不知疲倦的奔波在盛安的每一家医馆,就连路边的郎中也没有放过。
终于,她遇到了一位年老的大夫,老大夫长须颤颤。
“容少爷啊,确实是自幼体弱多病。”
“可说来也奇怪,我四年前给他诊脉时分明已是死象,没想到现在身体却越发的好了。”
南兮身子晃了晃,就像在迷雾中摸到了一根绳索。
她转身飞奔出医馆,在熙攘的人群中跌撞的跑着。
满巷的花乱舞着,她冲进容府。
花林里,容彻正笑着为风瑶作画。
他一边笑,一边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心,像是被人生生扯了出来,在上面残忍的划着刀。
南兮急迫的脚步顿住一顿。
随即,她攥紧手,直直走向容彻。
不顾他们诧异的目光,她冲上前,扯开了他的衣裳!
可容彻的胸膛——光洁无暇,什么都没有。
南兮紧紧揪着容彻的衣领,怔然的望着。
半晌,她倏然抬头,嘶声质问:“为什么没有……怎么会没有!这里明明要有一道箭伤……”
“你在做什么!?”
话未说完,她就被人狠狠推开,撞到一旁的石凳上。
钻心的疼痛中,她抬眼。
只见风瑶脸色青黑,寒声骂道:“杀了我的哥哥还不够,现在连我的未婚夫你也要抢走吗?越族人都像你这般无耻吗?!”
风瑶浑身颤抖,眼里满是愤怒,南兮却看到了色厉内荏。
她上前想要拽住风瑶问个明白,却被一个身影拦着。
容彻护在风瑶身前,用淡然惋惜的语气说:“圣女节哀,我不是你说的阿容,而且我也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她怔怔的看着容彻,听着他说节哀,听着他说自己不是阿容。
听着他说自己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被掏出来的心,又被千万根针扎着!
可她就是知道,容彻就是她的阿容。
南兮的视线缓缓落到容彻身后的风瑶身上,一字一顿的问。
“你敢对天发誓,你和他是青梅竹马,自幼订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