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夜寒还在学校的时候，没人能抢得了他的风头。哪怕是一些刚入学的新生，也在今天彻底认识了他。她们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纷纷压低声音：“真的？他们之间有故事？”“两个人恋爱了吗？”“可是我看他们典礼的时候，彼此都很陌生啊。”“而且余小小还跟莫学长一起吃饭。”程露用勺子缓慢地搅动着面前的紫菜蛋花汤，她微微撇嘴：“你们入学的晚所以不知情，总而言之，他们并没有谈恋爱——应该说，帝夜寒根本懒得搭理她。只不过她没自尊，没下限，贴得紧——”
Z大食堂。
临近中午十二点，几乎满座。
莫飞白站在食堂门口，他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身旁的女生：“小小，我们出去吃吧？这里人太多了。”
他要请客，肯定是找个档次好一点的地方，不说有包间，至少也要安静一些。
离出入口比较近的，都看到了莫飞白。
他个头很高，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干净利落的短发，游走于男人与少年之间。没那么城府，很舒服自然。
莫飞白成绩优异，家境又好，在今年的校内人气排名榜位列第一。
喜欢他的女生从城东可以排到城西。
不过没听说他谈过恋爱。
虽然对谁都很温和，骨子里却依旧高傲。
有女生羡慕的说道：“他好像跟今天的女主持人一起吃饭哎，那个女主持是大三的学姐？感觉好漂亮，两个人好搭！”
“好像是叫余小小？”
程露想到了小小泼她的那杯啤酒，冷笑：“你们没听说过吗，余小小这几年一直跪舔帝夜寒？”
帝夜寒还在学校的时候，没人能抢得了他的风头。
哪怕是一些刚入学的新生，也在今天彻底认识了他。
她们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纷纷压低声音：“真的？他们之间有故事？”
“两个人恋爱了吗？”
“可是我看他们典礼的时候，彼此都很陌生啊。”
“而且余小小还跟莫学长一起吃饭。”
程露用勺子缓慢地搅动着面前的紫菜蛋花汤，她微微撇嘴：“你们入学的晚所以不知情，总而言之，他们并没有谈恋爱——应该说，帝夜寒根本懒得搭理她。只不过她没自尊，没下限，贴得紧——”
说到这，她顿了顿：“男人嘛，你们懂的。送上来门来的不要白不要，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
“余学姐那么漂亮，不至于吧？”有一个坐在角落，一直没说话的小女生弱弱的开口。
程露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们怎么会听不懂呢。
她真的好喜欢余学姐啊，那么耀眼，站在台上光芒万丈。而且，她私底下还关注了余学姐的C站账号。
还偷偷发过私信。
苏柚咬住筷子，还没回过神，就已经帮学姐说话了。
好在，其他人的心思都放在八卦上。
“真的假的？她看着不像会同意——那种关系的人啊。”
“当然是真的，你们今天也看到了，帝夜寒面对她的时候多冷漠。我估计是彻底厌烦了。”程露嘲讽道。
她跟余小小同龄，学着同样的专业，参加了同一个社团。
可是只要有余小小在，老师、同学、观众，以及帝夜寒就永远看不到她。
自己就好像是余小小的影子，甚至社团里的师兄姐，喊不出她名字。
可他们都记得余小小。
其他人大约信了七八成，谣言这种事情没人在乎它的真相，只在乎它是否劲爆。
苏柚放下了筷子。
她突然觉得很没胃口。
背后嚼舌根不太好吧，而且还是这种带有羞辱性的。余学姐那么优秀，程学姐一定是嫉妒。
以后，再也不跟她一起吃饭。
莫飞白找到了空位，两个人坐下后，他主动承担起了打饭的职责。
周围有不少人看过来，小小低头看手机，不受外界的干扰。
苏柚本来已经决定走了，但她这个位置，刚好侧对着小小。她又重新拿起筷子，假装吃饭。
程露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其他几个听八卦的女生，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还有人替莫飞白可惜：“男生真的都只看脸吗？也不打听下某人的过往？”
“噗哈哈……”
低低的笑声迅速扩散开来，不过她们不敢笑得太嚣张，只能装作聊天的样子。
苏柚听着心里难受极了。
今天是食堂人太多，没办法拼桌。结果拼到了一桌臭鱼烂虾！
忽然，她们不笑了。
或者说，原本闹哄哄的食堂，靠近入口的地方小范围的安静了下来。
林助理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他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帝总真的要在食堂吃饭啊？
“好像没有位置了。”林助理看了一圈，一张空桌子都找不到。
帝夜寒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小小。
他神色冷峻，只是下巴微微抬起：“那里不是有吗。”
林助理看了过去。
小小坐的地方，刚好有空位！只是刚才自己看的太快，没有从背影认出她。
“去盛饭。”帝夜寒说道。
“好，帝总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
林助理走了，帝夜寒一个人朝着小小坐的地方走去。
“帝学长，他来了——”嚼舌根的那桌女生，离得最近，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只能在新闻上看到的人。
帝夜寒气质清冷孤傲，跟热闹的食堂格格不入。
以前念书的时候，他也极少来这里吃饭。唯一的一次，还是陪小小。
程露愣了下，她连忙回头，就看到帝夜寒来到了身后的桌边。
那里，坐着余小小一个人。
男人嗓音低沉：“这边有人吗？”
小小还在看C站的私信，突然听到帝夜寒的声音，她微微愣住。
抬头，就看到男人站在身旁，一双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一刻，食堂的光线都似乎变暗了。
小小的呼吸微顿，面色却很是平静：“有。”
太过平静，以至于显得冷漠。
“你去别处吧。”
苏柚呆住。
余学姐这是……
拒绝了帝夜寒吗？
可桌子明明够四个人坐的，就算加上莫学长，也有空位。
几个女生都不说话，她们心情复杂，刚才程露学姐不是说余小小是舔狗吗，可这看上去完全不像啊。
“……”
帝夜寒的呼吸一窒。
他拧眉，自己站在这边仿佛就是个笑话。
林助理端着托盘回来了，他自然而然的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小小，这么巧啊。这边没人吧？我们能坐吗？”
看到林助理，小小沉默了片刻，点头：“可以。”
那天凌晨，还是他来给自己送身份证的。
帝夜寒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对面，刚想说什么，莫飞白就回来了。
莫飞白明显愣了一下。
他走的时候，只有小小一个人，回来就多出了两个。
“帝学长。”他礼貌的打招呼。
帝夜寒“嗯”了一声，他坐在那里，一点儿也不像来吃饭的。
莫飞白放下托盘，坐到了小小的身旁。
这一桌的气氛太过诡异。
以至于周边的桌子都安静下来，时不时投来注视的目光。
莫飞白给小小端来了一份炒饭，一碗汤，还有一小碟紫葡萄。小小不挑食，她拿起勺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林助理早就饿了，这会儿开始狼吞虎咽。
突然发现帝总连筷子都没动，他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的观察。
帝总该不会是特地来食堂找小小的吧？
啊，小小今天跟她的男性同学，划重点，“男性同学”一起吃饭——难道帝总是来堵人的？
小小仿佛对面没坐人一样，安静地吃着盘里的炒饭。
莫飞白主动打破僵局：“帝学长这次特地赶回来参加校庆，打算待几天？”
“今晚走。”
帝夜寒完全没胃口。他想着上一次跟小小来食堂吃饭，还是研一下学期的时候，她辩论赛得了第一名拿了点奖金，兴高采烈的说要请客。他同意了，然后就被她带到了学校的食堂。
她当时吃的什么？
番茄炒鸡蛋。
晚上，她发朋友圈配了一张食堂的照片，写了一句话——
【想和你一起吃很多很多很多顿饭】
帝夜寒唇角微勾，很多顿饭？现在，她连一顿饭都不想跟他吃。
林助理时刻关注着场上的情况，还不忘往嘴里塞牛肉。
小小的炒饭吃了一半，她喝了口汤，手机里受到了唐婉芯的短信，顺便回了她一下。
莫飞白也在暗中打量她跟帝夜寒之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就像是在冷战？
想到之前在台上，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莫飞白心里不大好受。他想，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问清楚。
“小小，今晚帝学长离开，你去送他吗？”
这个问题？
林助理十分感兴趣，他忍不住竖起耳朵。
帝夜寒面色不变，他看向对面的小小，等着她回答。
小小慢条斯理的回：“不送啊，他不需要。”
帝夜寒：“……”
啊，这……林助理吃饭的幅度又小了一点，就说吧，小小一定是还在生气，她以前多热情啊。
莫飞白心中暗喜。
他决定趁热打铁。
“那正好，我这有两张今晚的话剧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莫飞白紧张地吞咽口水：“是最近网上热度很高的那部话剧。”
林助理又扒了一口饭，他心想，帝总还在这坐着呢，小小不会答应的吧？应该……
小小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票，唐婉芯刚给她推荐，她想了一下，点头：“好啊，今晚也没什么事。”
“噗——”林助理一不小心就喷饭了。
他咳嗽了几声，连忙用纸巾擦嘴：“对不起对不起，我吃得太快，呛到了。”
林助理心跳加快，糟了，帝总还在这坐着呢，小小不管怎么说都是帝总的人……
这，直接就跟别的男生约会去了？林助理恨不得变成隐形人，他在这里坐着，多尴尬啊。
莫飞白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在帝夜寒看来就显得格外刺眼。
小小却像没事人一样，丝毫不顾及他还在这里。
帝夜寒声音微沉：“今晚，跟我去一个地方。”
莫飞白笑容僵住。
他，开始反击了？
小小的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又是这种不容人拒绝的，命令的口吻。
“抱歉，今天没空。”
小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拒绝。
苏柚抿唇——
不愧是余学姐啊！拒绝的真干脆！根本和程露说的不一样！
现在看来，明明是帝学长更主动一些。
另外几个女生也露出了怔忪的神色，而程露，脸色一白，手里的筷子都快被她捏断。
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瞬间就变成了笑话。
余小小，哪里像舔狗了？
怎么看都是帝夜寒想约她出去，还约不到！！
更不用说，莫飞白还这么热络的上演着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妥妥的偶像剧桥段！！
小小吃饱后，礼貌的说道：“谢谢学长款待，晚上剧场见。”
“下午——”莫飞白还想再多接触。
“下午我要回宿舍剪辑视频，任务比较多。不过晚上我不会迟到的。”小小站起身，端着托盘打算离开：“我先走了，再见。”
她又看向林助理：“林助理，再见。”
说完后，大步离开。
直接无视了帝夜寒。
林助理摆了摆手，剩下的饭也不敢吃了，他今天是点的比较多，本来以为可以大会次一顿。
帝总……
一口都没动啊。
他坐在那里，神情冷峻，好像刚才小小拒绝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助理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总这算是……
失恋了？
那肯定是失恋了，小小都答应跟别的男人约会了，不失恋总不能自己主动戴绿帽吧。
林助理压低了嗓音：“帝总，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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