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也冷笑:“女儿孝顺,成年了就知道孝敬我了。”梁序然根本难以想象江禧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他咬紧了牙:“滚出去。”沈母大叫起来,还是被他强硬地推出了门。梁序然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静静地站着。沈母的咒骂由近及远,渐渐没了声响。夕阳从窗户照进来,他只觉得冷。这么多年,江禧是怎么过的?在那个家里面,江禧根本无人可依。能抓住的只有他这根救命稻草。可她被他亲手推开了。梁序然想起自己说过什么,心如刀绞。
梁序然愣了一瞬,很快又嘲讽地笑起来。
他对傅父的人品再清楚不过。
当年就从出轨事件中隐身,别人注意到的只是他母亲的丑态和沈母的卑鄙。
他事业有成,还顺利摆脱了与傅母的婚姻,更不会让自己和沈母进行毫无收益可言的婚姻。
“那还要恭喜你的得偿所愿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得到你最想要的结婚证。”
沈母站起来,强撑着气势,还不忘挑衅他:“不劳你担心,毕竟江禧的事情也对你和你的俱乐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是吗?”
“江禧也是傻,当年没钱读大学,知道你在GIM俱乐部打游戏就屁颠屁颠跟过去了,不然如今也不会被我们利用啊!”
这女人哪有一点良心。
自己生活不幸,就把女儿也拖下水,见不得她一点好。
但梁序然确实被她戳到痛处了。
他冷冷地扯起嘴角:“她怎么会没钱读大学?”
沈母也冷笑:“女儿孝顺,成年了就知道孝敬我了。”
梁序然根本难以想象江禧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他咬紧了牙:“滚出去。”
沈母大叫起来,还是被他强硬地推出了门。
梁序然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静静地站着。
沈母的咒骂由近及远,渐渐没了声响。
夕阳从窗户照进来,他只觉得冷。
这么多年,江禧是怎么过的?
在那个家里面,江禧根本无人可依。
能抓住的只有他这根救命稻草。
可她被他亲手推开了。
梁序然想起自己说过什么,心如刀绞。
天星区公安局。
停尸房的温度很低,梁序然从身到心都是冷的。
据报案人说,自己是在海边晨跑时发现的。
尸体全身浮肿,面容不清,旁边只有一部手机。
直到看见江禧的尸体,梁序然终于能痛苦地接受自己永远失去了她。
他的“妹妹”,他……爱的人。
梁序然的眼泪滴在铁床上,他颤抖地伸出手,摸在她冰冷的额头上。
他单膝跪在床前,低头流泪。
“江禧……对不起,我来带你回家了……”
吴子湫站在门口抽烟。
所谓旁观者清,他总是能看见梁序然眼中压抑着的爱意,看得越久,他越心惊。
梁序然强迫自己不爱江禧,对她恶言相向,吴子湫却清楚,常年以来的爱恨交织,只会让这份爱更加深刻。
从头到尾他只是局外人,吴子湫叹了口气,捏灭了烟。
只是梁序然还要辛苦很久。
江禧的遗体被送往了殡仪馆。
几天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梁序然手里的一个小方盒子。
江禧再没来过他梦里。
是不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梁序然心如槁木。
江禧生前真正的亲人都在地下,只有梁序然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在葬礼现场。
梁序然挑了一张江禧高中时的照片,还穿着校服,笑意浅浅。
却是眉眼俱笑。
梁序然挑照片的σσψ时候,发现江禧很久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他麻木地站在一旁,看着到场的每个人走到灵台前放上鲜花,接受他们的悼念。
然后是葬礼,小小的盒子埋入土下,就在江禧的爸爸和奶奶的墓旁边。
司仪念着默哀词,梁序然看见不知名的鸟远远飞过。
胸前的白花掉下来,被他用手接住。
他垂着眼,仿佛五感都已经失去,一时都感受不到心中的疼痛。
葬礼结束,梁序然出了墓园,抽着烟往前走。
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拦住他。
“我想和你聊聊,江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