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你还嫌害元帅害得不够,竟然还要对元帅用刑?”“我也想做曹贼,奈何无典韦相护啊。”曹琰冷哼一声,“你要是想救岳鹏举的命,就别捣乱!”“听丞相大人的。”杨军医此话一出,张宪瞬间傻了眼,嘴里能塞进个鹅蛋。不是,军医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能够容忍这曹贼乱来?“别冲动!”边上的岳云咬着牙,硬生生地将张宪给压了下来。床上躺着的是自己亲爹,岳云心中更急。但是现在大家伙的命,全部都挂在曹琰的身上,若是现在惹怒了曹琰,即便是杀出去,也无法护父亲周全。
房屋之内,门窗四闭。
岳云、张宪、杨再兴,带着杨军医来了相府。
岳鹏举身上的白衣依旧染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为他换衣服。
实在是岳鹏举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即便是稍微动一下,都有加重伤势的风险。
“元帅!”
见着岳鹏举和浑身的血和伤,即便是一个战场上杀敌无数威猛汉子,如今也眼泪涌了出来。
“是谁将岳……”张宪怒吼一声,便要杀出去。
“你冷静点!”
见着张宪失控,边上的杨再兴连忙将他死死地拉着,低声呵斥,“你好好的想想,若是你现在冲动,只会连累元帅。”
张宪一个壮硕的汉子,硬生生地流出泪来,却只能压抑着。
杨再兴心中又是如何不痛?
这是一起征战了多年的兄弟啊!
元帅和兄弟们未来武朝,为了家国都豁出了命,可是现在,却被自己朝中的奸佞给害成了这幅模样。
与其如此,还不如当初死在战场上,也好多杀几个敌人。
几人的目光纷纷都落在杨军医的身上,虽不知现在曹琰到底是如何想的,却得抓紧这个能给元帅治伤的机会。
杨军医走到岳鹏举的身边,小心用边上的剪子将他的衣衫给掀开。
“嘶!”
即便是在战场上待了多年,各式的重伤都见过了不少,可依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伤势,实在触目惊心!tຊ”
杨军医摇着头叹气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京城中的大夫,极少有见到如此严重的外伤,见着腐肉便没有办法了。
但这场面,在军中算是常见,夏季炎热之时,伤口化脓生蛆都是常事,可是最后,伤得如此重的将士,即便是用药也没用,多半是异常高烧之后,便去了。
正在里面杨军医还在给岳鹏举清理伤口时,外面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干啥?这么热的天气,还把门窗关得这么紧?巴不得岳鹏举早点死?”
曹琰皱着眉头,“来人,去将门窗都给我打开。”
“是曹贼!”
这声音,让张宪都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多有不便,早就提着自己的斧头枪来将曹琰给杀了。
“别冲动,别冲动啊!”
边上的岳云连忙和杨再兴一左一右的将他给按住。
“隐忍,千万要隐忍!”
“就是就是,这可是丞相府,咱们势单力薄,不能冲动啊!”
门外。
曹琰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摇晃着,这天气实在是他妈的太热了。
大手一挥,家丁们连忙将门窗都打开。
走进房门,见军医正在擦洗岳鹏举身上的伤口,曹琰问道,“这是用的水?”
“回丞相,正是。”
即便是心中愤怒非常,杨军医也强行压制,对着曹琰行了一礼。
“去拿两坛子烈酒来,用烈酒给岳鹏举擦身子,将他身上的脓和伤口全都用烈酒清洗干净。”
“曹贼!你简直是个畜生!”
一声暴喝响起,原来是张宪。
壮硕的身子,拦在岳鹏举的床榻前。
张宪双目通红,喘气如牛。
这烈酒在伤口上是个啥滋味,他哪能不知?
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曹贼,你还嫌害元帅害得不够,竟然还要对元帅用刑?”
“我也想做曹贼,奈何无典韦相护啊。”曹琰冷哼一声,“你要是想救岳鹏举的命,就别捣乱!”
“听丞相大人的。”
杨军医此话一出,张宪瞬间傻了眼,嘴里能塞进个鹅蛋。
不是,军医这是在做什么啊?
怎么能够容忍这曹贼乱来?
“别冲动!”边上的岳云咬着牙,硬生生地将张宪给压了下来。
床上躺着的是自己亲爹,岳云心中更急。
但是现在大家伙的命,全部都挂在曹琰的身上,若是现在惹怒了曹琰,即便是杀出去,也无法护父亲周全。
为今之计,只有忍!、
想来杨军医能答应曹琰这条件,心中也同样是为大局着想。
“在下之前在军中,若是找不到干净水源,也曾用酒给将军们清理过伤口。”
杨军医抚着胡须,看向曹琰的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深意,“确实是伤势回复都比旁人要好上一些。”
“老夫本以为,只是因为伤者的身体更好。如今看来,应该是那酒的功劳。”
军医还算是个聪明人,曹琰心中舒坦了不少。
“既然你有经验,那就你来动手吧。”
曹琰看了一眼正躺着的岳鹏举,还是放弃了亲自动手的想法。
嘶!
烈酒擦拭伤口,钻心一般的疼,即便是铁打的将军也受不了。
岳鹏举终于忍不住哼出声。
不过,一直发烫的脑袋,倒是有了丝丝凉意,渐渐地舒服了不少、
曹琰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玩味地看着军医,“发高烧了用烈酒擦身能够快速减温,避免人烧成傻子。伤口其实不致命,大多数人只是死于伤口感染。酒精能起到一定的杀毒消菌的作用。”
“感染?杀毒消菌?”
即便是不知道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杨军医也将这话给记了下来,手中更是大把大把地将这酒往岳鹏举的身上浇去。
啊!
岳鹏举忍不住地倒抽一口凉气,要不是实在了解杨军医此人,都会怀疑他是否叛变了。
“见效还挺快,这就醒了!”
瞧着岳鹏举有了动静,曹琰眼睛一亮,站起身摇着扇子走了过去。
“不错不错,看来本相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这不就起死回生了?”
边上的张宪强行压抑着怒气,对着曹琰怒目而视。
这家伙,实在是过分,这哪里是治好的?
这分明就是受不了他曹贼恶毒的酷刑,被疼醒的。
“伤口清理干净之后就不要浪费酒了。”
闻着这满房间的酒香味,曹琰也是一阵心疼,“杨军医,大伤口可以用羊肠线,像缝衣服那般缝合,伤口能好得更快,至于小伤,不要闷着,容易化脓。”
“咳咳……”
岳鹏举缓缓地睁开眼睛,杨军医激动的手上的白酒又多倒了许多。
“岳元帅,醒了?”
曹琰站在岳鹏举的身边,笑眯眯说道,“醒了就好,元帅就在相府好好修养,本相可还等着元帅北伐呢……”
“啊?”岳鹏举面露疑惑,原本黯淡的眼眸中也露出一丝精光,“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