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的时候会让人仇恨,但令人惊讶的富,只会让人羡慕。……“景小姐,请跟我来。”拙言微笑道。“好。”景稚应了一声后跟上,拙言将她带到了一楼的电梯口。进电梯几秒钟后,电梯门打开后到了璚楼的三楼。她跟着拙言走到门口,放眼过去她看到客厅似乎有人。仔细看,竟然是傅京辞和商时序,商时序的身旁还站了一个和拙言等级类似的小官儿。商时序见景稚来了,便起身对傅京辞道:“我先走了。”傅京辞嗯了一声,商时序和他身边的小官儿一起离开,经过景稚时,对她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傍晚的度假区其实是一天里最美的,园区内令人无数次惊叹的灯光全部亮起时,电费以每分钟巨额计算,晚霞则以一种万物自然的状态惊艳所有游客。
人造美景与自然美景一次又一次地震撼着所有人,就算在落日时窒息,也会有一种溺死于盛宴的甘心。
景稚跪在包厢内放置在窗边的椅子上,手臂搭在窗台,看着这一幕美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感慨。
“富人们好像偏爱美的事物呢~”
阮凌曦掐了一下她的细腰,道:
“我们一介普通老百姓一生都在追求美好的事物,何况有钱人呢?”
景稚趴在窗台上没再说话,看着远方的夕阳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从椅子上下来准备走出包厢,但没想到鹿芩来了。
她进来第一句就是对景稚道:“你可以下班了,等会儿你换身常服要去璚楼一趟,傅先生要你过去。”
说完这句,鹿芩就离开了。
阮凌曦不解地看着景稚,问:“是又有什么事找你吗?”
景稚看着鹿芩的背影,摇了摇头,迷茫道:“衬衫都还给他了,今天也没出什么差错,我也不知道找我做什么。”
阮凌曦思忖了下,忽然惊道:“这可能是你飞上枝头的关键一步!”
景稚原本还被阮凌曦的惊讶给吸引着看过去,但听到这句话就无所谓地回过了头。
她并不觉得她能飞上枝头,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傅京辞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恋爱脑,玩玩她倒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景稚起了身,有些疲乏地道:“我先过去,等会没事了再来找你。”
阮凌曦点点头。
景稚走到员工换衣间将自己的常服拿出来,她总共就带了三套换洗的旗袍。
这一套则是石蕊粉与芍药耕红相间的颜色,她的肤色白皙中透着生命力旺盛的红润,这种粉白系的旗袍衬得她和夏日菡萏一样柔美娇软。
其实并不是多贵的旗袍,但她就算穿件白衬衫也能美得有自己的风格。
***
去璚楼的路上,残留的落日洒在她身上,竟有游客忍不住拿起手里的相机拍她。
她给了一个微笑,那人便问她能不能驻足让他多拍两张?
景稚摇了下头,说自己还有事。
没多久后,又有打扮帅气的男生路过她时想问她要联系方式,她拒绝了,这种事她经历太多次了,已经轻车熟路。
到了璚楼前,这次她刚走进那群小官儿就有一位为她引路,身后无数围观游客都觉得很神奇,甚至有人以为自己也可以,但走进后却得来一句:
“抱歉,这里不让进。”
有游客不解,质问道:“为什么?刚那个女人为什么进去了?这不是度假区的一部分吗?”
小官儿板着脸,没理。
度假区原本就守着璚楼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们璚楼确实不对外开放,这点全网都知道的。”
游客问:“那刚才那个女人……”
工作人员:“是璚楼邀请的贵人。”
“什么?璚楼还有主人?”游客满脸惊讶。
“我去!昨天因为有人进去上个热搜,今天感觉你说的这个又可以上热搜了。”另外的游客连忙打开微博。
工作人员只是笑笑不说话。
富,有的时候会让人仇恨,但令人惊讶的富,只会让人羡慕。
……
“景小姐,请跟我来。”拙言微笑道。
“好。”景稚应了一声后跟上,拙言将她带到了一楼的电梯口。
进电梯几秒钟后,电梯门打开后到了璚楼的三楼。
她跟着拙言走到门口,放眼过去她看到客厅似乎有人。
仔细看,竟然是傅京辞和商时序,商时序的身旁还站了一个和拙言等级类似的小官儿。
商时序见景稚来了,便起身对傅京辞道:“我先走了。”
傅京辞嗯了一声,商时序和他身边的小官儿一起离开,经过景稚时,对她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拙言也对她微笑颔首示意了一下,然后去准备茶水了。
饭局原本定好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但傅京辞却在这儿。
景稚有些好奇,他今晚不下去用餐吗?还是说下面的饭局已经推迟了?
她站在门边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傅先生。”
傅京辞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景稚的眼如墨一般深沉。
景稚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有些紧张。
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顺从的,因为她感觉傅京辞可能是想对她发难来着。
谁曾想,傅京辞并未急着开口,而是……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的笑容十分有延展性,原本是矜贵沉稳的,但一笑又如日月之入怀一般朗朗。
景稚峨眉微挑。
她忽然有点感叹,感叹她竟然有和傅京辞能匹敌的地方,就是两人都很会假笑,并且能笑得令人为之触动。
这是需要天赋的。
“开完会后,忽然想到了你。”
傅京辞手中夹着一支烟,他说这句话时身子微微靠近茶几,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灭,很自然也很绅士。
景稚扯出一个十分动人的微笑,但同样的,眼里也没什么笑意。
“傅先生刚开完会吗?”她闲聊般地问道。
“你过来坐。”傅京辞说着漫不经意地抬手示意了一下另一边沙发。
景稚走了过去,抚平旗袍坐下。
“的确是刚开完会。”傅京辞微微偏头看向景稚,语气沉静,“为了那一抹玉兰暖香。”
玉兰么?
景稚坐的地方恰好正对着阳台,她只要稍微抬眼,就能看到宽阔的阳台外有一棵开得十分旺盛的白玉兰树。
傍晚的风一吹,还能看到花朵惊艳地落下。
“这棵白玉兰如何?”傅京辞问的很随意,似乎就是奔着和景稚闲聊去的。
“这个角度来看,令人震撼。”景稚说时对边上给她上茶的拙言颔了一下首,并轻声致谢。
茶烟飘渺,景稚道:“看来您真的很喜欢玉兰花呢。”
傅京辞听到这话,淡笑了一下,道:“我喜欢的东西,不会与任何人共享。”
景稚收回盯着玉兰花的目光,转而去看傅京辞。
暗淡柔和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景稚琢磨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