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是皇上赏赐的,上头刻了大齐国库几个字,拿去当铺根本不收,后来有个小贩说愿意收,把我带去了巷子里,抢了簪子不说,还想强我,说我肯定是宫里出来的,他要尝尝宫里的女人什么滋味。”还好雪绒跑得快,否则就真的清白不保了。也是因为如此,雪绒才下定决心来东厂投奔墨云渡,给督主做对食。吃喝不愁,还不怕有危险。“居然有这种事情。”时春柔震惊,表情里带了几分愧疚,“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簪子丢了就丢了吧,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时春柔听得眉头愈发蹙紧。
她大概知道雪绒为什么想来东厂伺候督主,无非就是为了钱。
可明明她已经给了雪绒一根簪子。
拿出去卖了,起码是好几百两,再加上当宫女时攒下的月例,足够雪绒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时春柔便问,“我给你的那根簪子呢,你怎么不拿去当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雪绒便气得要命。
“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是皇上赏赐的,上头刻了大齐国库几个字,拿去当铺根本不收,后来有个小贩说愿意收,把我带去了巷子里,抢了簪子不说,还想强我,说我肯定是宫里出来的,他要尝尝宫里的女人什么滋味。”
还好雪绒跑得快,否则就真的清白不保了。
也是因为如此,雪绒才下定决心来东厂投奔墨云渡,给督主做对食。
吃喝不愁,还不怕有危险。
“居然有这种事情。”时春柔震惊,表情里带了几分愧疚,“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簪子丢了就丢了吧,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她安慰雪绒,雪绒却不吃这一套。
目光在时春柔身上打转,“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让我留在东厂,再把我引荐给督主,这样我就原谅你。”
“别闹了,东厂没你想得那么好。”时春柔拒绝。
雪绒杏眼一瞪,“什么没我想得那么好,你就是怕我抢了你的宠爱,春柔,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以前一起伺候宁贵妃,现在一起伺候督主,不可以吗!”
时春柔嘴皮子都快说干了,可雪绒就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沉默了半晌,她的目光落回雪绒身上,“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留下来和我一起伺候督主?”
“是啊,我真的想。”雪绒点点头。
啪!
时春柔直接扬起手就给了雪绒一巴掌。
顿时打得雪绒晕头转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怒骂,“时春柔,你疯啦,居然敢打我。”
“打了又如何?”时春柔反问,“像你这样想觊觎我位置的女人,我还打不得了?”
不光要打,还得狠狠打。
时春柔再次举起手,但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想了想,又冲旁边两个小太监开口,“你们过来,把她给我架着带去地牢。”
小太监有点犯怂,跟来的婢女也惊得花容失色。
赶紧上前劝,“夫人,这样不太好吧,你要动手奴婢来就是了,地牢那地方,总归不是好地方,还是别去了。”
“你懂什么,”时春柔连带着婢女一块狠狠剜了一眼,“我若是不杀鸡儆猴,以后就少不了隔三差五遇到这样的人,就得去地牢,拿那些刑罚狠狠地收拾她!”
顿了顿又道,“你们只管照我说的做,出了事情我自己会担着,不会让你们为难。”
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腰上系着的令牌。
小太监和婢女对视一眼,都不敢再劝时春柔了。
反正时春柔自己也说了,出了事她会负责。
而如果现在忤逆时春柔,怕是日后都要被穿小鞋,没有好果子吃。
权衡一番利弊,三人咬牙跺脚,帮忙拖着雪绒往地牢走去。
雪绒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拼命挣扎,可根本逃不走。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到了地牢门口。
所谓地牢,就连大门都是直接做在地上的,一扇厚重的铁门,估摸着起码有几百斤沉,需要四个狱卒合力才能掀开。
几乎是掀开的瞬间,里头混杂的血腥恶臭味便汹涌袭来,紧紧将时春柔包裹其中,熏得她几乎作呕。
这地方,她还真的没有勇气敢进去。
可手指触到袖子里藏着的高粱饴时,又只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迈步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