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对谢时是脾气好,对其他人可不一定,一脸不悦地看着苏公公,“苏全,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否则本王扒了你的皮。”苏公公连忙讨饶,“回王爷,不是奴才要找您,是杨侍妾身边的丫鬟晓云找您,说有大事要禀告王爷。”瑾王看了一眼室内,轻轻的把门关上,才开口,“那叫她进来吧。”听到苏公公叫自己,晓云得意的走了进来,见了一身纯白里衣站在屋檐下的瑾王,红着脸跪下道,“奴才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府医刚过来瞧了去,我家小主已经有孕一个半月了,胎相稳固。”
转眼离回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已到六月中旬,天气已经进入了中伏,已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春韵院早就用上了冰,热的谢时除了请安连门都不太爱出了,晚上也不喜欢抱着瑾王睡了,瑾王还笑过她是小没良心的,需要的时候就过来,不需要了就离得远远的。
这一个多月瑾王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谢时这里,除了初一十五去王妃那里,就白天去看了两次有孩子的庶妃,幸了几个侍妾一次再没有多的了。初次听到瑾王招他人侍寝的时候谢时虽然不舒服,但还是不会太伤心,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王爷是不会独宠她一个人的,就算王爷愿意,宫里的皇上和娘娘也不会愿意,到时候独宠就不是荣耀,而是催命符了。
这一天下午办完事的瑾王又来了春韵院,和谢时一起呆在书房消磨时光,瑾王在练字,谢时在抱着阿狸看她的游记,对,就是游记,她回门走时抬着的那一箱子书籍里的其中一本tຊ,原本在回来的路上瑾王看到她如此宝贝那箱东西,以为是她母亲给她的什么贵重物品,没想到回府之后打开一看是一箱子的游记和奇闻怪录,种类还无比齐全,一问才知道是她表哥专门在江南一带给她收的,又叫人送来明安的。
为此瑾王还旁敲侧击的问过谢时和表哥的关系,当时还被谢时嘲笑了一通。谢时母亲是外祖家的老来女,她表哥的长子比谢时才小不到三岁,怎么可能有啥的。
瑾王看着谢时一直窝在躺椅上看书姿势都不带换的,怕她不舒服,上前抽走她手里的书叫她一起练会儿字,谢时很不情愿的跟着瑾王来到书桌前,站在书桌前了都还在抱怨,“王爷明知道妾身不喜欢动笔,非要妾身练字,练字还不说,写不好王爷又要说妾身,妾身又不参加科举,写这么好干啥。”
瑾王就知道,每次叫她练字,总会有一大堆不愿意的理由等着他,可想到谢时那一手还不如七岁孩童的字,不禁劝道,“有时间还是多练练,不是以后宫里叫抄佛经会招人笑话,本王也是为了你好。”
谢时看着瑾王已经写好的几页纸,上面写好的每个字都力透纸背、鸾飘凤泊,就像瑾王的人一样。突然计从心来,“王爷,要不你教妾身吧,妾身觉得你的字好看。”
看着一时一个主意的谢时,不禁扶额,“你在手劲力道上完全不如本王,学本王的字很难,本王给你找适合你的字帖好吗?”
谢时一脸祈求的望着瑾王。“我喜欢嘛,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妾身不行。”
被她盯的没有办法,没脾气的开口,“那你打算写什么字?”
谢时见他答应了,高兴道,“妾身想写王爷的名字。”
瑾王没有拒绝,重新拿了张干净的纸,快速的写上云起二字,想了一下,又在云起下面写了文晏两个字。谢时知道云起是瑾王的名,另外两个字没有听说过,好奇的问,“王爷,文晏是您的字吗?”
瑾王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文晏是本王的字,当初行冠礼的时候父皇取得,意喻文武治国,河清海晏。来,你写来看看。”
谢时接过瑾王手里的笔,在宣纸上照着一笔一划写了起来,边写还边念叨,“云起,文晏~文晏,阿晏~,真好听。”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小姑娘口中软软糯糯的念出,瑾王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中有一个角落忽然间柔软了下来,鬼使神差的说道,“谢时,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唤本王名字吧。”
写着字的谢时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震惊了,不可置信,“我…我,不,妾身可以换王爷的名字吗?那我是叫云起还是文晏,还是阿晏。”
说完瑾王就有点后悔了,但看着谢时高兴的样子,不好再改口,“你看着办吧,你喜欢叫哪个都行。”思考了片刻的谢时,开口道,“我还是叫你阿晏吧,你叫我阿时,我叫你阿晏,还有小阿狸,听着我们就是一家人。”
此刻的瑾王脸色是丰富多彩,哪想她叫个名字都不忘把那只狸花猫带上,清风明月般的瑾王居然沦落到和猫一个姓了。
吃过晚膳的谢时就被不爽的瑾王迫不及待地拉着在浴室胡闹了一场,筋疲力尽地被抱到床上,本以为闹过的瑾王可以饶了她,谁料刚沾床又被瑾王拉到了身上,就着刚才的余韵又酣畅淋漓的来了一场,谢时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感觉到身旁人的手还不老实,忍不住求饶,“云起,阿晏,晏哥哥,放过妾身吧,妾身实在撑不住了,下回好不好,下回随便你。”
不开口还好,谢时的这一声晏哥哥把瑾王喊得热血沸腾,顺手把躲远了的谢时直接拉过来翻了个身,用手捂住她求饶的嘴,又实实在在来了一回。初出茅庐的谢时哪是久经沙场的瑾王的对手,谢时这回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躺在床上腿都在发抖。
瑾王知道这次是他闹得过了,以往他都不太看重这些事,宠幸后院的人不过为了正常需要和传宗接代,但一遇到谢时就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知道俩人无论年龄和体型都相差大,但看着她单纯又大胆的样子,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等了很久才缓过来的谢时气不过的掐了瑾王一下,娇嗔道,“我都那样求王爷了,王爷还不肯放过我,是打算累死妾身再换个侧妃吗?”
吃饱喝足的瑾王很是好说话,就算被掐了都还愿意哄着生气的人儿,“就你一个娇气的阿时就够了,多了本王可哄不过来。”说着叫外面守着的丫鬟进来收拾狼藉,自己则亲自抱着她去净室清洗,再抱回来放在床上,全程不假他人之手。
其实谢时早就不气了,就是拉不下面子,装装样子而已。瑾王也看出来了,但是对于有不一样好感的枕边人,瑾王是愿意纵容几分的。。
本来以为这样的温馨时刻可以持续到二人睡着,没想到外间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又传来苏公公小心翼翼地声音,“王爷,您睡着了吗。“
谢时被吓了一跳,瑾王拍了拍她的背,“你继续睡,本王出去看一看。”说完自己下床穿上鞋去开门。
瑾王对谢时是脾气好,对其他人可不一定,一脸不悦地看着苏公公,“苏全,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否则本王扒了你的皮。”
苏公公连忙讨饶,“回王爷,不是奴才要找您,是杨侍妾身边的丫鬟晓云找您,说有大事要禀告王爷。”
瑾王看了一眼室内,轻轻的把门关上,才开口,“那叫她进来吧。”
听到苏公公叫自己,晓云得意的走了进来,见了一身纯白里衣站在屋檐下的瑾王,红着脸跪下道,“奴才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府医刚过来瞧了去,我家小主已经有孕一个半月了,胎相稳固。”
早已料到的瑾王开口道,“好,苏全,赏,命府医好好看着杨侍妾腹中的胎。没其他事就退下吧。”
晓云不可思议的抬头,“王爷不一起去瞧瞧吗?”
听了这话的瑾王面无表情,隐约间还有丝怒气,“本王又不是府医,去看有什么用,退下。”
晓云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瑾王凌厉的眼神,不敢在开口,谢了恩匆匆退下了。
瑾王转身回了内室,临走之前,望了一眼低着头的苏公公,“苏全,下次再什么事都不清楚就传话,就不必干了。”
“奴才知道,谢王爷宽宥。”看着关上门的苏公公抹了把额头的汗,杨侍妾这是干的啥事嘛,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有孕的事明眼人一看就是早就知道的,早不禀报,偏挑这个时候来,不就是为了截胡嘛,可我们的王爷最烦用孩子当争宠工具的女人,杨侍妾啊,算是完了,只能祝愿她这一胎平安生产吧,否则就止位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