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的办法有千种,随便一种都够她受的。不过阎良王是怎么了,从前就算是被姑娘羞辱挖苦也不曾动过怒,天生一副好脾气样,跟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怎么会动手呢?药膏冰凉,抹到伤口上一阵舒爽,凤青梧拉低肩头的衣服,把后背的伤也露出来,方便她抹药说:“不会了,他讨厌我,憎恶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不会再让我进去了。”“等着吧,等常健从宫中回来,等我们在这儿待两天,就回去。到时,堵住悠悠众口,皇太后也没法再挑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让他杀了自己,特别是在大仇未报之前,她必须得活着。
暖翠接过,打开瓶子,一边帮她抹药一边说:“就算如此,那他要是再咬人呢?再咬人怎么办?”
伤人的办法有千种,随便一种都够她受的。不过阎良王是怎么了,从前就算是被姑娘羞辱挖苦也不曾动过怒,天生一副好脾气样,跟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怎么会动手呢?
药膏冰凉,抹到伤口上一阵舒爽,凤青梧拉低肩头的衣服,把后背的伤也露出来,方便她抹药说:“不会了,他讨厌我,憎恶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不会再让我进去了。”
“等着吧,等常健从宫中回来,等我们在这儿待两天,就回去。到时,堵住悠悠众口,皇太后也没法再挑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大姐姐在宫里也能好过些,那些言官也会闭嘴,皇上也好做,父亲也不会再被斥责,祖母在家也能消停了。
听到讨厌、憎恶暖翠住了手,但也只停顿了片刻的功夫,愤愤的挖了一坨药膏说:“果然,寒烟说的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一个好东西。之前喜欢的跟什么似的,围追堵截,现在就恨上了,还再也不想见到你,好像你多想见他似的。姑娘,你别伤心,咱们就待两天,待完就走。”
一会儿就送信,两天后来接。
不知寒烟遭遇了什么,竟有此感悟,凤青梧有些好奇的说:“寒烟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年纪不小,没听说她有喜欢的人,也没听说她许了人家啊。
点头说是,把背后的伤口都抹上药,暖翠将她的头发提起来,拉起衣服,然后又把头发放下去说:“什么时候说的不记得了,好像是跟芷兰吵架那回吧,她特别生气,说二皇子那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姑娘你……”
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秃噜嘴说错话了。
双腿跪地,立刻请罪,冲口而出道:“姑娘息怒,寒烟就是觉得二皇子没规矩,私相授受,失了礼数,担心坏了姑娘的名声,这才口不择言义愤填膺。”
真想打嘴,寒烟好不容易才回来,若是因为此事再被赶出去,那她怎么办,岂非罪过。
若是上一世风青梧肯定生气,可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寒烟也说的没错,弯腰扶起她说:“行了,动不动就跪,好像我多难伺候似的。”
“寒烟说的对,季云临的确不是东西,以后他要是再派人来,打听我和咱们府里的事,你就两分真八分假的随便糊弄过去。还有他之前送我的那些小玩意,回府以后全部找出来,全给他还回去。”
想想他不止是不是东西,还是个铁公鸡。每年生辰、年、节日送的全是不值钱的东西,自己还偏偏当宝贝一样供起来,真是蠢的可以,也难怪寒烟瞧不上他了。
瞬间,暖翠愣住了。
之前寒烟说她变了她还没觉得,现在看看好像是不一样了,她竟然真的不喜欢季云临了。
不敢置信,要知道她为季云临做了很多很多,甚至为了向他表明心意不惜假扮被掳,置自身于危险中,暖翠道:“真的吗?姑娘,你真的不再跟二皇子来往了?”
谢天谢地,观世音菩萨显灵,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轻轻点头,拉着她坐下,凤青梧郑重其事的回答说:“从前是我不懂事,不知好歹,眼瞎耳聋,以为他真的喜欢我,要娶我为妻。”
“莽石峰一事我明白了,掉下悬崖之后也想清楚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他让我假装被掳纯粹是为了伏击季阎,杀了他。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傻了,也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话,更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一直以为他和他母妃都是站在凤家和太子这边,没想到早就生了狼子野心,先杀季阎,再反过来背刺,除掉太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看她双眼清明幡然醒悟,暖翠激动的哭了,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声泪俱下:“好,好,姑娘明白了就好。那王爷呢,姑娘对王爷可是有意?”
发生了关系,失了清白,王爷不知,她自己却是知道的。
凤家姑娘何其尊贵,皇后娘娘与世子又都疼她,肯定是要嫁人的。
凤青梧不知道,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嫁给他,也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那样只会给他带来灾祸。
摇头示意没有,凤青梧道:“没有,等此事过后我会避着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暖翠,我虽然看清楚了季云临的真面目,不再喜欢他,但并不打算彻底跟他断绝往来。相反,有些事我要查清楚,他对我有所图,肯定也不会轻易放手。所以,你和寒烟大可放心,以后见了他也不必客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死士伏击,非同小可,若想夺走他的一切,毁了他,那就必须得查清楚。
同城而居,季云临为皇族,她又是皇亲国戚,不可能真正的断了往来,更何况贤妃是皇后派,暖翠明白:“姑娘放心,我懂的,我回去就跟寒烟说。她就是死鸭子嘴硬,其实最关心姑娘了。之前府里有人说姑娘的坏话,她还把人打了,为此还得罪了二夫人,要不是世子出面就被发卖出去了。”
甚是凶险,她不吭声,她知道后就去求世子,世子去找了二夫人,还处置了好几个人。
忠言逆耳不愿听,也从不关心除自己院子外的人,满心满眼都是季云临,她根本不知道有此事,哥哥也从不曾向她提起过,凤青梧道:“是吗,那可得赏她,护主有功,回去就把我桌子上的那个金镯子赏她。”
家中不富裕,她父亲和他哥哥都不在家,在军中效力,应该会喜欢。
暖翠大喜,比她自己得了赏还高兴,替寒烟说:“谢谢姑娘,寒烟知道了肯定高兴,我回去就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