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第八次看到盛西江后。忍不住停下脚步。借着探照灯的灯光,看着远处那在训练场移动的身影。巡逻兵甲无奈的摇头,“估计盛副营长又和家里那母老虎吵架了。”巡逻兵乙叹了口气,“盛副营长真是不容易啊,和女人动手的事情干不出来,只能半夜在这里跑圈撒气,也是真男人了。”巡逻兵甲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叉腰,“盛副营长娶了这么一个婆娘,估计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上辈子可能把人家祖坟给挖了吧。”巡逻兵乙赞同的点头,“那恶婆娘都把咱们副营长折磨成啥样子了?要是老天有眼,赶紧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盛西江逃出去。
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从头顶上兜头而下。
凉意刺骨。
放下葫芦瓢。
盛西江抬起一只手从额头向脸下撸了一把,摇头甩干净自己发梢上残留的大颗水珠。
深呼吸一口。
缓缓垂眸一瞧。
那春笋依旧坚挺。
甚至还顺着雨水的浇灌,更加茁壮生长。
盛西江咬着后槽牙,锋利的下颌线尤其,低低的怒骂了一声,抬脚跑了出去。
训练场上。
两盏探照灯亮着。
盛西江绕着训练场,负重跑圈,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
两个巡逻兵去去回回。
当两人第八次看到盛西江后。
忍不住停下脚步。
借着探照灯的灯光,看着远处那在训练场移动的身影。
巡逻兵甲无奈的摇头,“估计盛副营长又和家里那母老虎吵架了。”
巡逻兵乙叹了口气,“盛副营长真是不容易啊,和女人动手的事情干不出来,只能半夜在这里跑圈撒气,也是真男人了。”
巡逻兵甲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叉腰,“盛副营长娶了这么一个婆娘,估计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上辈子可能把人家祖坟给挖了吧。”
巡逻兵乙赞同的点头,“那恶婆娘都把咱们副营长折磨成啥样子了?要是老天有眼,赶紧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巡逻兵甲问道,“你见过盛副营长家的丑婆娘吗?”
巡逻兵乙摇头,“没,只是听兄弟们说,长得满脸狰狞,横眉怒目,又丑又胖又黑,满脸都是麻子,白给当婆娘都不要。”
巡逻兵甲听的于心不忍,“哎!咱们整个军营里最俊俏的盛副营长,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
第二天
点点顶着一头小鸡窝坐起来,迷茫的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周瑟瑟。
呆萌的模样可爱又好笑。
周瑟瑟过去撸了一把,“等下起来和哥哥吃饭,娘要出去买卤肉了。”
点点嗯了声,带着刚起床的惺忪,“娘,你去吧,我会乖。”
周瑟瑟挎着篮子出门。
星星才从茅房里出来,洗干净手后,回到屋里给妹妹穿衣裳。
一边帮点点系扣子,一边嘀嘀咕咕,“怎么样才能赚钱呢?”
点点好奇的仰头,“哥哥,你在说什嘛?”
星星回过神来,“没什么,来吃饭吧。”
今天的生意不大好。
周瑟瑟多卖了一个多小时,剩下的一份,还是被宋国盛买走了。
宋国盛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饼子,蹲在墙角,就着卤肉吃。
他虽然吃得很快,但是吃相很斯文。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宋国盛之后,周瑟瑟就推算过,按照宋国盛的年龄来算,大概是经历过那一场浩劫的。
估摸着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出身,所以周身的一股气质,是一直没被磨灭的。
宋国盛边吃边说,“昨儿个我过来想买来尝尝的时候,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周瑟瑟无奈的笑笑,“大概是大家伙都尝过味道了,今天过来买的少多了,毕竟这是配菜,不是主食,吃不吃都行,少吃一口多吃一口也无所谓。”
宋国盛抬起头。
看着周瑟瑟说道,“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
周瑟瑟耸肩,“知道,来的路上就看见了,宏运饭店也开始卖卤肉。”
宋国盛问道,“你怎么想?”
周瑟瑟笑笑,“每个人做的卤肉味道都不一样,我自认为我的卤肉绝对不会逊色,况且……”
话说到这里,周瑟瑟发觉再说下去,话就多了,于是收敛了自己脸上的信心和势在必得,“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国盛一针见血的说,“你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
周瑟瑟失笑。
宋国盛吃完了饭,把垃圾拿在手里,微笑着说道,“宏运饭店从今天开始不再单独卖主食,加之旁边卖馒头,卖包子,卖饼子的,原本是能顺便卖出小碗菜,可现在因为有了你的配菜,工人们不愿去买又贵又难吃量又少的小碗菜。
摊贩们赚的钱少了,也突然提高了馒头包子饼子的价钱,这样七七八八算起来,倒是工人们花的不值当了。”
周瑟瑟了然于胸,“我料到了,谁让我分了他们的蛋糕呢。”
宋国盛显然对这个比喻很感兴趣,“分了蛋糕?”
周瑟瑟嗯了一声。
简单的解释说,“所有矿上工人的一日三餐,就像是一块大蛋糕,宏运占大头,其他摊贩占小头。
而我一来,分蛋糕的人多了一个,原本那些人能拿到手里的蛋糕,相对而言就少了,且问,谁能安然无恙的接受?”
宋国盛一边点头一边念叨,一边恍然大悟的说,“蛋糕,分蛋糕,的确如此,这整个煤矿可不就是一块大蛋糕吗!看来,我也是耽误了人家分蛋糕的恶人啊!”
周瑟瑟:“……”
还是装作没听到好了。
顿了顿。
他回过神来,温和的问道,“那你认为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周瑟瑟说道,“扬扬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但是釜底抽薪对我而言不是好的选择,所以又言,单打独斗不如抱团取暖。”
宋国盛一怔。
然后缓缓的笑起来,“看来,你早有主意了,那我过来唠唠叨叨的说这些,倒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周瑟瑟急忙摇头,眉眼飞扬的说道,“宋先生,怎么会呢?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不嫌弃我粗鄙就不错了,我很喜欢和你聊天。”
宋国盛拿起放在旁边的外文书,起身,“以后就叫我宋叔吧,我女儿要是活着,比你小不了几岁,我看着你也觉得亲切。”
周瑟瑟干干脆脆,“宋叔!宋叔,您这是英语书?”
宋国盛叹口气,也是无奈,“活到老,学到老,副矿长最近从海外请来了一位留学教授,张口闭口的就是国外如何。
我就想着我也学学外语,看看国外的教材,师夷长技以制夷,只不过啊,我一把年纪了,也是蛮费力的呵呵呵。”
周瑟瑟笑着说道,“宋叔,功夫不负有心人。”
宋国盛一边走,一边拿起书点了点周瑟瑟,“借你吉言。”
等他走远了。
周瑟瑟赶紧收拾了小篮子,匆匆忙忙的回了军区大院。
没回家。
直接去了何大花家里,“何大花!何大花!出来出来——”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周瑟瑟好奇的挎着篮子出了门,就看见有军嫂满脸激动的朝着大梧桐树的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快快快,去晚了就看不上热闹了,除了盛家那个烂婆娘,我还没见过何大花和谁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