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赌定安公主只要纪礼余。待纪闻两家婚约解除。闻家上下就都安全了。闻夫人什么都没再说,闻良也是沉默着离席。闻清嫣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生气。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闻夫人很快摸她的头:“纪家如此待你,你父亲也只是心疼你。”闻清嫣眼泪落下:“是女儿不孝。”“他不会这样想你的。”一连数日,闻家氛围都十分压抑。小泽也偷偷找闻清嫣抱怨,觉得父亲让他害怕。
“你清楚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膳厅气氛一滞,闻良反问她。
闻清嫣重重点头:“女儿知道,此事也无任何回转的余地。”
“方才礼余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闻夫人满是担忧,看着闻清嫣,眉间都是愁云。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闻清嫣垂下头:“定安公主怀孕了,孩子……是纪礼余的。”
闻清嫣心知这些事不该告诉父母,可又觉得,若是不说,他们或许更该担忧。
不如告知他们实情,而他们一家人能一条心。
“混账!”闻良扔下一只碗,砸到地上碎裂声巨大。
他一向看重纪礼余,却不想如今他竟干出这样的事。
“此事我定要纪家给我个说法!”
纪闻两家几十年的情谊,竟还管不住一个小辈违背约定!
“父亲!”闻清嫣急忙阻止他,“纪礼余既喜欢公主,便去喜欢就是,女儿不痛,也不苦,女儿只想陪在你们身边。”
不和定安公主斗,他们就都能安全了。
闻清嫣跪在地上,眼眶发红,挺直背脊的模样让闻夫人觉得更难受。
她急忙起身,从地上扶起闻清嫣,让她坐下。
“你上回和我说,不想成亲,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闻清嫣点头。
闻夫人更心疼了:“傻孩子,有什么话一定要告诉我们,憋在心里只会让你更疼。”
她甚至不敢想,闻清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有多难过无措。
闻清嫣看着为自己担忧愤怒的父母,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本意绝不是如此,但要他们一家人同心,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闻清嫣劝慰父母:“此事应当纪家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只需等,万万不可先动怒。”
她赌,赌定安公主只要纪礼余。
待纪闻两家婚约解除。
闻家上下就都安全了。
闻夫人什么都没再说,闻良也是沉默着离席。
闻清嫣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生气。
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闻夫人很快摸她的头:“纪家如此待你,你父亲也只是心疼你。”
闻清嫣眼泪落下:“是女儿不孝。”
“他不会这样想你的。”
一连数日,闻家氛围都十分压抑。
小泽也偷偷找闻清嫣抱怨,觉得父亲让他害怕。
闻清嫣嘴上安抚小泽,心中也忍不住忐忑。
纪家若还没有动作,她真怕父亲会忍不住。
好在她的担忧没有持续太久,又过了两日,纪家来人了。
纪太傅和纪夫人亲自登门,还带来了许多礼物。
一是为失约道歉,二是为补偿。
闻良并未接受道歉,在纪家二老走前,还要他们把带来的东西都带走。
闻清嫣远远看着,也看到纪太傅和纪夫人脸上挂不住的表情。
纪夫人特意来寻她,泪眼婆娑和她道歉:“都怪我没有教好礼余,才让他做出这般事,你是个好姑娘,礼余不能娶你,是他没有福分。”
“礼余对不住你,纪家对不住你。”
闻清嫣压下心中萧瑟:“可能我们少了些缘分。”
闻清嫣送走纪家二老,马车行至转角,转身回府之际,看到远处的纪礼余。
他如今连靠近闻家的勇气都没有。
闻清嫣远远看着他,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想起纪家二老来时的卑微,闻清嫣忍不住想,前世的父亲,也是这般委屈吗?
纪家至少还能看见纪礼余尚公主,但那时的父亲,却再也等不到自己归家。
她隔着一条街和纪礼余对视,心越凉越硬。
一阵风起,将闻清嫣的话卷至纪礼余耳边。
“纪礼余,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