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余浑身颤抖,又要瑟缩成一团,方芍药见状,赶紧抢过自家儿子,警惕地盯着姜婆子,想到一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方小娘子,你这样说就不咋厚道了。”姜婆子讽刺一笑,都是同道中人,心狠是必备的,难道做后娘的突然良心发现了,这好比天上下红雨,她才不信。想到此,姜婆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是想抬价吧?”“抬价?”方芍药睁大眼,她没原主的记忆,根本不晓得眼前的老虔婆是谁。“喏,白字黑字写的明白,把你这白得的儿子卖给我,一两银子。”
兰花不打招呼冲进门,把方芍药吓了一跳。
她紧锁眉头,先给小多余倒了一杯水,让他漱口,而后面色不善地质问,“兰花姑娘,不打招呼闯入别人家,就是你的礼数?”
方芍药就差点明说兰花没教养了,看来以后家里必须大门紧闭,不然的话,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门,若是个外男闯入,瓜田李下,根本解释不清,她的名声就没了。
“礼数,你这狐狸精和我讲礼数?你等着,我去找村人评评理!”
兰花抓住机会,腿脚飞快地跑出去,今儿她一定要把方芍药的名声搞臭,等萧大哥回来,定然会休了这个狠毒的蹄子!
“娘……”
小多余的叫声软糯,为后娘被兰花误会而愧疚不安。他是真的感觉到后娘变得不同,他吐在她身上,一瞬间的反应骗不了人。
“娘没事的。”
方芍药摸了摸小包子的头,用布巾擦拭袄子上的脏污,门口又传来脚步声。她不禁眉头一皱,兰花来的这么快?
“哎呦,我说方小娘子,你家可真不好找啊!”
门口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穿着绸缎袄子,进门还不住地掸着身上的落雪。
“你是……”
来人明显不是碧水村的,因此方芍药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县里的牙人姜婆子,还是你找的我。”
姜婆子面沉似水,她和方小娘子签订了契约,白纸黑字,这会儿方小娘子装作不认识她,是想赖账的意思?
原本二人约定前日上门,但她突然有点事耽搁了,今儿才雇佣马车进村,路上坑坑洼洼不好走,她折腾了几个时辰。
小多余怕生,看见姜婆子,瑟缩地躲在方芍药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这就是你白捡的便宜儿子吧?长相不错,就是瘦不拉几的像个柴火棍。”
姜婆子伸出如鸡爪子一样的手,随手一捞,把小多余从方芍药身后扯出来,上下打量。
“你的来意是……”
小多余浑身颤抖,又要瑟缩成一团,方芍药见状,赶紧抢过自家儿子,警惕地盯着姜婆子,想到一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方小娘子,你这样说就不咋厚道了。”
姜婆子讽刺一笑,都是同道中人,心狠是必备的,难道做后娘的突然良心发现了,这好比天上下红雨,她才不信。
想到此,姜婆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是想抬价吧?”
“抬价?”
方芍药睁大眼,她没原主的记忆,根本不晓得眼前的老虔婆是谁。
“喏,白字黑字写的明白,把你这白得的儿子卖给我,一两银子。”
姜婆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铺开,拿到方芍药面前晃了晃。方家小娘子识字,当初签的是自己的大名,上面还有用朱砂按下的手印。
一张卖身契,刺痛了方芍药的眼,原主不仅仅是狠毒这两个字能够形容的,她把小多余低价卖给牙人,视小包子如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