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下来：“那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吧，问完我就能走了吧？”姜若榆点点头，然后便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头颅？”男子回答道：“差不多是……午时。”姜若榆又问：“你多久来这里钓一次鱼？”男子不假思索答道：“近日我家娘子爱吃鱼，所以来得比较多，差不多每两日我就会来一次。”官兵接话道：“那这么说，你上一次来是在前天？那个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男子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这颗头还没有出现。”
姜若榆径自朝前走着，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走出宫门，上马后，才一字一句对着盛司景说道：“盛指挥使，我们姜家也有点心局，就不劳烦您了，我想吃什么自会让人给我做的。”
说完，便双腿一夹马腹：“驾！”
朝大理寺疾驰而去。
盛司景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虽然一路上都在被她严词拒绝，但莫名却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
姜若榆还活生生在他面前，会跟他生气。
自己能够这样看着她，还能够和她说话。
这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群臣路过，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纷纷私下议论：“这盛指挥使看起来越来越不正常了。”
“会不会是爱而不得对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的打击会特别大？”
“他之前都能眼睁睁看着盛少卿滚钉床，人家姑娘这样对他，我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众人都附和着点了点头。
盛司景也不知听到了多少，在他们若有若无的注视中，也翻身上马离去。
……
姜若榆一到大理寺，便有人前来禀报：“姜少卿，城北河边发现了一颗头颅！”
她神色一凛：“什么？快带我去！”
于是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城北。
河边已经被大理寺的官兵把守住。
地上果然躺着一颗头颅，已经被水泡得发肿，活像个发面馒头。
有官兵见到姜若榆，立即上前禀报：“禀少卿，据仵作初步判定，此乃一女子的头颅，但是周边并未发现她的尸体。”
姜若榆敛眉问道：“是谁发现的尸体？”
那官兵朝旁边一指，她就看到了一个面色惨白，正在连连呕吐的年轻男子。
这现场太过血腥残忍，寻常人见到的确是很难以招架。
官兵将人带来，那年轻男子立刻跪在姜若榆的面前大喊：“冤枉啊大人！草民只是来这里钓鱼，谁知就钓上来了这么一颗头颅！”
“不要抓我啊，人不是我杀的！”
姜若榆不免有些无奈，也不知同僚们是怎么同这人说的。
只能耐下性子安抚道：“不是抓你，只是你发现了头颅，我们有话要问你而已。”
男子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下来：“那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吧，问完我就能走了吧？”
姜若榆点点头，然后便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头颅？”
男子回答道：“差不多是……午时。”
姜若榆又问：“你多久来这里钓一次鱼？”
男子不假思索答道：“近日我家娘子爱吃鱼，所以来得比较多，差不多每两日我就会来一次。”
官兵接话道：“那这么说，你上一次来是在前天？那个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男子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这颗头还没有出现。”
姜若榆又问仵作：“死亡时间在什么时候？”
仵作回答：“现在正值秋冬，头颅又被冰凉的河水浸泡过，不好判断，只知道大约在三日前。”
姜若榆点点头，又看向那名男子：“对了，此人你可认识？”
那男子哆嗦着不敢回头，连忙答道：“不认识不认识。”
姜若榆见状，差人将他送回了家。
又下令去周围找找，有没有这头颅的尸身。
她走近头颅，仔细查看了一番，面容已经被水泡得肿胀不堪，的确也无法辨清容貌。
只大概能通过牙齿的磨损程度，辨认出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子。
姜若榆着人将头颅妥善收好，然后便回了家。
一到姜府门口，她就看到了一匹十分眼熟，但是却不属于姜家的马。
果然，姜若榆一走进正厅，就看见饭桌上，父亲的对面正坐着盛司景。
她蹙眉：“盛指挥使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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