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冰眼底尽是讥诮:“就连得天独厚的时师姐都没办法把我拉下来,那些人又哪有这个本事呢?”时虞神色一凛。她不再和沈冰多言,径自离开。沈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并未多言,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等到时虞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她语调阴狠的对着那边的人开口:“时虞不肯听劝,你们直接动手吧。”
裴清宴眸光愈发冷沉。
他刚想回复,病房里突然响起沈冰的声音:“清宴,你在看什么?”
裴清宴下意识收起手机。
他转头看向沈冰,忍不住眉头蹙起:“你怎么又来了?”
明晃晃的嫌弃,令沈冰脚步一顿。
她很快回过神来,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中午了,我来给你送饭。”
裴清宴没什么耐心应付她,满脑子都是时虞的事情。
他别过头看向窗外:“我不需要两个护工。”
话说到这份上,就有些刻薄了。
沈冰再能忍,听到这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她脸色骤然垮下去:“清宴,我知道你生病了心情不好,但我也没做错什么。”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好,但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裴清宴却不以为然。
他依旧看着窗外:“我一直都是这样,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沈冰一噎,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索性将保温杯打开,叮嘱了裴清宴一句:“你记得吃饭,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之后,沈冰就难得硬气地离开。
……
下午三点半,HOMO下午茶餐厅。
时虞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对面的沈冰:“你要和我谈什么?”
沈冰早就收拾好了情绪,此刻对着时虞又笑得轻讽。
她直奔主题:“当然是关于陆奕洲。”
“我知道他是误食了兴奋剂,现在证据也不够,但我有办法还他清白。”
时虞眸光一沉:“你打算怎么做?”
“随便找个替罪羊就好了。”沈冰漫不经心的回答,“反正又没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找个当天的参赛人员,给他一笔钱封住口就好了。”
听她如此玩弄别人的职业生涯,时虞不由得蹙眉。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谁会这么糟蹋自己的前途。”
沈冰闻言,忽地笑出声来。
她看向时虞的眼神带了几分嘲弄:“你和裴清宴这种得天独厚的人怎么会懂?”
“在我们这行,有的是家境和天赋都不如人,就凭借一腔热血往上冲的人。”
“等到了一定年纪他们才能发现现实的残酷,能顶掉一个违规拿到钱回家过几年好日子,都算是他们在这一行最好的结局了。”
听到这些话,时虞脸色愈发凝重。
她知道沈冰的话有些过于残忍,但这也是现实。
只是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用说陆奕洲本来就是冤枉的,总有一天能查明真相。
没等她们点的甜品上桌,时虞就起了身。
她俯视着沈冰,语气依旧淡淡:“不需要旁人的牺牲,我也会尽力追求到公正。”
“但看在曾经是队友的份上,我还是劝沈小姐一句。”
“用那些手段往上爬得越高也就摔得越重,沈小姐还是自求多福吧。”
可沈冰眼底尽是讥诮:“就连得天独厚的时师姐都没办法把我拉下来,那些人又哪有这个本事呢?”
时虞神色一凛。
她不再和沈冰多言,径自离开。
沈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并未多言,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等到时虞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语调阴狠的对着那边的人开口:“时虞不肯听劝,你们直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