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君的声音娇嫩温柔。“这……”杨寒苍想开口婉拒,但想了想后,还是谢了声后说道:“即便如此,祝孔革头人,在下还是建议,大可不必制造这兵器。”“嗯?”祝孔革闻言花白的眉毛倒竖,面呈怒意。当真杀不了你这个出尔反尔的汉人吗?“要大批制造此等厉害兵器,材料反倒是其次,主要需要大批熟练工匠,还有海量金钱,你有吗?所耗时间颇久,兵器制作出来,还要训练使用之人,你有耐心等吗?你的对手们容你制作厉害兵器,然后去揍他们?”杨寒苍说道。
“最后就是,祝孔革头人……”杨寒苍对祝孔革说道:“你说我给你叶赫部带来麻烦?依我看来,这麻烦不是我带来的吧?是一直存在的吧?阿什河的河水,平缓流淌,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王日月,本头人真的要称呼你为先生了。”祝孔革惊讶地看着杨寒苍说道:“王先生的话不错,实际情况确实这样。王先生,若我给你备齐材料……?”
祝孔革仍是不死心。
“在下当然愿效犬马之劳!”杨寒苍嘴角含笑,看着祝孔革说道。
“好!我海西人说话,如出弓得箭。”祝孔革闻言大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杨寒苍也说道。
祝孔革含笑咳嗽了两声。
一名老仆领着一名十岁小女奴走了进来。
十岁小女奴细纤纤的,眉毛弯弯的,弯弯的眉毛之下是一对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碰到老仆凶狠的眼神后,便吓得将头垂到了自己的胸前。
“她叫楚君,是个高丽小妮子。”祝孔革介绍一句后便指着杨寒苍,对高丽小女孩说道:“今后他就是你的主子了,好好服侍。”
“是!”楚君的声音娇嫩温柔。
“这……”杨寒苍想开口婉拒,但想了想后,还是谢了声后说道:“即便如此,祝孔革头人,在下还是建议,大可不必制造这兵器。”
“嗯?”祝孔革闻言花白的眉毛倒竖,面呈怒意。
当真杀不了你这个出尔反尔的汉人吗?
“要大批制造此等厉害兵器,材料反倒是其次,主要需要大批熟练工匠,还有海量金钱,你有吗?所耗时间颇久,兵器制作出来,还要训练使用之人,你有耐心等吗?你的对手们容你制作厉害兵器,然后去揍他们?”杨寒苍说道。
“先生之意是……?”杨寒苍问的祝孔革无言以对。
“费那力气,不如改良现有兵器,如此才是上策呢。”杨寒苍道。
“你会改良?”祝孔革问道。
“还是那句话,愿效犬马之劳!”杨寒苍微笑。
“好,好啊!”祝孔革闻言欢喜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确是良言,也是捷径,祝孔革心中暗道,等实力增强后,再去抢地盘、抢人、抢钱,又会增强实力,有钱、有人、有实力之后,还怕造不成厉害的兵器?
可问题的前提是……祝孔革有钱改良现有兵器才行。
于是祝孔革又萎了下来,愁眉苦脸,不好意思地对杨寒苍说道:“这……改良现有兵器之钱、物……我……他奶奶的,我也凑不出啊……不瞒先生,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连吃的都快没了……”
现有兵器,特别是箭镞,要大量制造、改良的话,也是笔极大的开销,而现在的叶赫部也确是快断顿了。
杨寒苍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他娘的饭都快吃不起了,还谈什么现代化的火器?
合着说了半天,都是些废话?
“实力,可不仅是刀枪剑戟……”杨寒苍闷了半天才缓缓的说道:“金钱、粮草、人口、土地等,这才是实力,头人勿急,这些事情得慢慢来。没有吃的,可以去捕鱼、打猎,去偷,去抢,去杀人放火,他妈的,活人难道会被尿憋死?”
“哈哈,是是是,先生所言正合我意。”
杨寒苍的话说到祝孔革心坎里去了,直想大呼,知我者王日月也!握着杨寒苍的手,喜笑颜开的。
“头人,其实吃还是其次,当下之急,乃是一个冷字。冷啊,真他娘的冷啊。”杨寒苍一边哈着几乎被冻僵的双手,一边说道。
“哎,是我疏忽了,来人,快快烧火,给先生取暖。”祝孔革吩咐下人道。
其实祝孔革并非是疏忽了,杨寒苍不说出点门道来,就让他冻死算了……
柴禾不要钱吗?东北天寒地冻地,柴禾可是个宝贝。
“先生又是何意啊?天寒地冻,是老天降下来的,先生有办法改变?”两人一边烤着火,一边交谈。
“头人不信?”杨寒苍低声说了一番话,顿时喜得祝孔革抓耳挠腮的,喜不自胜。
若祝孔革是女子,真想直接嫁给他算了,做啥都行。
“先生,你为我叶赫部如此尽心竭力地出谋划策,到底图什么?”祝孔革盯着杨寒苍问道。
“想听真话?”杨寒苍问道。
祝孔革点点头。
“我想让那人死。”
杨寒苍面部肌肉扭曲,吓了一直侍候在旁的小楚君一跳。
祝孔革又点点头。
早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祝孔革隐隐地猜出了些什么,却并不害怕,反倒是有了些同病相怜之感。
祝孔革的父亲也可以说是死在那人手中。
“先生,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叶赫部的座上宾,可tຊ直入都督府,去哪里都行,不需禀报。”祝孔革随后取出一块令牌,塞给杨寒苍后说道。
……
“别打我,别打我,主子,奴奴错了,别打我。”
杨寒苍带着小楚君出了叶赫都督府,牵过战马一扬手,却吓得小楚君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双手合十,搓着,哀求着。
嗯?杨寒苍有些纳闷,但见到她手腕上的伤痕之后,也就明白了。
妈的,野蛮人就是野蛮人,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杨寒苍心中极为不屑。
“我为何要打你?”杨寒苍闷闷地说了一句后,便用一件棉衣裹住了她的小身子,抱着她放在马鞍上,随后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主子……”
“不要叫我主子。”
“呐……叫什么?”
“哥哥、公子、少爷啊,随便你叫,就是不能叫主子。”
“嗯,大哥哥,好暖和啊!大哥哥,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哦?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知道了?楚君,其实我是个大恶人呢。”
“啊?!!!”
“别怕,别怕,逗你玩呢。”
“啪!”杨寒苍策马而过,竟夺过一名女真贵胄小儿手中的棒棒糖,塞在了楚君手中。
“哇!”小儿瘪了瘪嘴,放声大哭。
“哪个不长眼的瘪犊子,敢抢……”
一名贵胄老爷冲了出来,见到杨寒苍手中令牌后,连忙改口道:“棒棒糖够不够?不够奴才家里还有……主子爷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