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云大师帮了她。这种不受束缚的感觉让许若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走在了夜灯繁华的街道上,悠闲地散着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似再一次回到了她曾经活着的时候。等许若星逛够了,她才回到了张谨言那里。她得告诉他这件事。可回去后,她猛然发现了家中的不对。屋子的地上一片狼藉,像是遭了劫难。许若星绕过客厅,走进卧室,才发现张谨言愣怔地坐在床上,眼神都没有了聚焦。“张谨言?”
看着这高高的阶梯,许若星几乎快要停止了思考能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可以如此自由的行动了?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莫名想起了天云大师在他们临走时饱含深意望来的那一眼。
当时她并不知晓其中含义,可现在她好像忽然顿悟了过来。
或许……是天云大师帮了她。
这种不受束缚的感觉让许若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走在了夜灯繁华的街道上,悠闲地散着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似再一次回到了她曾经活着的时候。
等许若星逛够了,她才回到了张谨言那里。
她得告诉他这件事。
可回去后,她猛然发现了家中的不对。
屋子的地上一片狼藉,像是遭了劫难。
许若星绕过客厅,走进卧室,才发现张谨言愣怔地坐在床上,眼神都没有了聚焦。
“张谨言?”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便看见张谨言浑身一僵,随后慢慢抬起了头,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黯然无光的眼睛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动了动苍白无色的嘴唇,沙哑着喊出了她的名字:“若星……”
随后,他忽地站起了身,想要过来抱住她,却再一次扑了个空,跪倒在地。
许若星一怔,连忙上前:“张谨言,你没事吧?”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此时张谨言的发丝都是湿的,似乎是刚洗完澡还来不及吹。
张谨言抬起了头看她,眼眶泛红:“你……去哪里了?”
“我出来后没找到你,我以为你离开了……”
他的声音着隐着颤抖,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害怕。
许若星垂眸,看着他手腕上那道刺眼的疤痕,自己今后准备独处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叹了口气,随后道:“我刚刚忽然发现,我已经不受束缚了。”
“所以……我出去转了一圈。”
张谨言闻言一怔,在听见她不受束缚了以后眼底划过一抹不安。
他僵了很久,才攥紧了手开口:“那你……准备离开吗?”
张谨言清楚的明白许若星一旦获得自由,肯定会远离他这个让她讨厌的人。
他低下了头不再看她,准确来说是不敢。
他也不敢听到那个答案。
但许若星却摇了摇头:“我不会走太远的。”
说着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毕竟你可是唯一可以看见我的人,如果我离开了,谁来和我说话解闷?”
她的话音落下,张谨言的眼中总算浮现起了一抹光亮。
他站起了身,转眸看见客厅的一片狼藉,打起了精神:“我现在就去把客厅收拾好。”
许若星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垂下了眸子。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如果她去投了胎,张谨言说不定又会选择轻生。
她得在离开之前,先打消他的这个想法。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是独属于春天的暖意。
张谨言今天有工作要忙,许若星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突然消失后,便准备去外面逛逛。
凭着当初跟在张谨言身边所看到的,她来到了陵园,站在自己的墓碑前。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当初张谨言带走了她的骨灰,在看完极光便将骨灰封存在了这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站在这里的许若星感觉自己原本飘忽不定的灵魂好像都稳定了许多。
她坐在墓碑前,看着地上冒出来的小野花,心里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感。
就在她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时,一个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是捧着一束白菊的老管家。
许若星看着他又白了许多的头发,鼻尖登时有些发酸。
她永远记得,在她死的那一天,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给管家拨去了电话。
最后她被管家找到。
她也记得老管家红着眼对张谨言说已经把她当作亲人看待。
若说死后,除了满怀愧疚的张谨言,唯一记挂她的人,也便只有老管家了吧。
许若星看着他将白菊放在她的墓碑前,以为他会离开,可下一秒,却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小姐,我还是无法原谅害死你的那个凶手。”
“我想要,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