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最后定格的,是楚舟歇斯底里地唤她的名字。直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渗入鼻息,江清如抬起略微沉重的眼皮,眸中印入白花花的一片。她想要坐起身,但发觉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站不起来了吗?她心想。心情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平静。阳光从窗户倾泄而来,江清如的意识越发清醒。哗啦一声,护士推着滑动小车进门换药。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病床上的江清如已然苏醒,只沉默着在一旁准备着药物。直到转过身时,才注意到江清如正静静望着她。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明灭的火光,倒塌的剧场穹顶,浓密的黑烟,一点点触发了记忆深处的痛楚,
画面最后定格的,是楚舟歇斯底里地唤她的名字。
直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渗入鼻息,江清如抬起略微沉重的眼皮,眸中印入白花花的一片。
她想要坐起身,但发觉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站不起来了吗?她心想。
心情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平静。
阳光从窗户倾泄而来,江清如的意识越发清醒。
哗啦一声,护士推着滑动小车进门换药。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病床上的江清如已然苏醒,只沉默着在一旁准备着药物。
直到转过身时,才注意到江清如正静静望着她。
护士低声惊呼:“你醒了!”
江清如眼睑微敛,没有回答。
她感觉自己好像连最基本的沟通欲望都没了。
护士也知道她的基本情况,眼里不免流露一丝同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替你叫医生。”
“……护士。”江清如唤道,一张口喉咙宛若牵连到了全身,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
“我......再也不能跳舞了吧。”她眼神淡淡的,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还想着跳舞呢?”其实护士也不好妄下判断,只是轻伤重伤她看在眼里,大概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若不是晨跑的人路过,那偏僻地方,烧死都没人知道!”
护士叹了口气,“那火大的,消防员都不敢保证能救出你,你弟弟直接就窜进去了,”
她的脑中回想着江清如被送来时场景,“还跳舞呢,你知不知道,三十六针,你的腿整整缝了三十六针啊。”
“其他的等医生来再跟你说吧。”呼叫铃响起,护士匆匆离开。
——“腿是保下了,但这阵子需要坐轮椅,跳舞的事先不要想了。”
护士最后的话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江清如合上双眼,泪滴从眼梢滑落。
还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为这件事而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微凉的触感覆上了江清如的脸颊。
有人替她擦掉了泪水。
江清如睁开眼,日光之下,是披上一层柔光的楚舟。
他一改之前张牙舞爪的模样,没有张口就讽刺,更没有露出嫌弃的眼神,反而眼圈红红的,眼中怀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在江清如的注视之下,楚舟也没有挪开手,指腹轻轻擦拭着她泪湿的脸颊。
气氛安静到似乎只能听到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这么相安无事地待着,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江清如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干脆别过脸合眼装作睡觉。
这一冷落的举动似乎彻底刺激到了楚舟。
“姐。”
他叫她。
“……”
“姐。”
他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江清如皱了皱眉,眼睛依旧没睁开。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楚舟,明明之前还对自己厌恶至极,现在又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要不要去外面晒太阳?”
“不去。”
“我推你。”
似乎是害怕江清如拒绝,还不等她回答,楚舟便起身去取轮椅。
江清如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既难过又痛苦。
为什么他就是从来不好好听自己说话?
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过她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