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程飞池下意识抬头看向萧屿,恰好对上他看过来的锐利目光。萧屿双眼缓缓眯起,“你认识她?”程飞池手心冒汗,咽了咽口水,“有、有点眼熟,像是叶家千金叶昀昀。”萧屿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帝都好像没有哪个豪门是姓叶的。“哪个叶家。”程飞池眼神闪烁,“四、四年前破产了,现在应该很少有人记得。”萧屿眉心微皱,四年前破产,难怪他没有印象。“你和叶家认识?”萧屿目光锐利。如果只是一个破产千金,程飞池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想到什么,程飞池下意识抬头看向萧屿,恰好对上他看过来的锐利目光。
萧屿双眼缓缓眯起,“你认识她?”
程飞池手心冒汗,咽了咽口水,“有、有点眼熟,像是叶家千金叶昀昀。”
萧屿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帝都好像没有哪个豪门是姓叶的。
“哪个叶家。”
程飞池眼神闪烁,“四、四年前破产了,现在应该很少有人记得。”
萧屿眉心微皱,四年前破产,难怪他没有印象。
“你和叶家认识?”萧屿目光锐利。
如果只是一个破产千金,程飞池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程飞池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心的冷汗,“不认识,只是比较惊讶,叶家以前是和萧家不相伯仲的豪门,破产后叶董事长和夫人都跳楼了,大家都以为叶昀昀也跟着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而且还沦落成乞丐。”
树倒猢狲散,曾经的帝都第一豪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死的死,散的散,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程飞池心情复杂,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萧屿盯着程飞池看了两秒,这才收回目光。
再次看向叶昀昀,女孩眼神懵懂,偶尔咧开一个傻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萧屿眸色深了几分,一个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破产千金,一个听话不会给他惹麻烦的傻子,是当妻子的好人选。
“确定是叶昀昀吗。”
“应、应该是吧,长得很像。”
“去查一查,顺便查一下她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他需要一个吉祥物一样的妻子,占着萧家少奶奶的位置,替他挡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
“重新买一份饭上来。”
“好的。”
程飞池下去买饭的时候,让清洁阿姨上来把房间打扫干净,等他买了饭回来,已经收拾妥当。
把饭放到茶几上后,立刻去查叶昀昀的事。
总统套房是套间,萧屿让叶昀昀自己在客厅吃饭,他则进房间里开视频会议。
半个小时后,萧屿从房间出来,一眼看到茶几前,叶昀昀坐在地板上,手里抓着一捧饭往嘴里塞。
她的手上,脸上,衣服上,甚至茶几上,地板上,沙发上都是汤汁和米粒!
萧屿顿时头皮发麻!
他有洁癖,这女人吃一顿饭竟然搞得像垃圾场,脏死了!
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你是不是有病!吃饭用手抓!”
没看到外卖配了一次性筷子和勺子吗!
声音有点大,叶昀昀被吼得瑟缩了一下,怯怯地看着他,小嘴扁扁的,两眼快速蒙上一层水雾。
在萧屿愤怒的目光下,她把手里抓着的饭放回去,手收回来,蜷缩成一团,不敢动了。
那可怜的小模样像极了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
萧屿,“……”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怒火压下去!
算了,他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打电话给前台客服,让人上来打扫干净,顺便把叶昀昀也清洗干净。
很快程飞池就把叶昀昀的情况调查清楚,当年叶家破产后,欠了巨额债务,叶家父母双双跳楼身亡,剩下的亲戚全都逃到国外,而叶昀昀两年前流落到贫民窟。
听完汇报,萧屿眉心微凝,“两年前流落到贫民窟?”
“是的。”
“叶家四年前破产,还有两年她去了哪里。”
程飞池脸色一僵,心想叶昀昀前两年去了哪里,你不是最清楚吗。
“没查到,可能到处流浪吧。”
萧屿把资料看了一遍,查的很粗糙,只说四年前叶氏集团因经营不当破产,至于如果经营不当,并没有细说。
他也不关心那些。
只要确定眼前的女人是叶昀昀,并且身世清白就可以了。
他把资料放下,看向坐在旁边的女人。
叶昀昀中午被吼了,原本就害怕,此时见萧屿看过来,更是害怕得直往沙发角落里钻。
两手紧紧抱住头,“别打……别打小鱼,小鱼痛痛……”
萧屿,“……”
他打她了吗,吃顿饭弄成那样还不能说一句了?
程飞池一脸复杂。
谁能想到风华绝代的帝都第一名媛,竟会变成一个傻子。
想当初,她可是帝都最耀眼夺目的一支玫瑰,多少富家子弟的梦中情人啊!
“过来。”萧屿说道。
叶昀昀听到他的声音更怕了,死死抱住头,躲避洪水猛兽一样往角落里缩,嘴里念叼着别打我。
“过来,不打你。”
叶昀昀这才安静下来,眼睛透过手臂缝隙看向他,“真的不打小鱼吗。”
“不打。”
于是她放下手,试探地往前挪了挪,见萧屿没反应,这才大胆地挪到他身边。
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充满畏惧。
“你为什么叫自己小鱼。”
“就是……小鱼呀。”她本来就叫小鱼呀。
“你叫叶昀昀,不叫小鱼。”
叶昀昀露出茫然的表情,可她就叫小鱼呀,为什么要叫叶昀昀呢,叶昀昀没有小鱼好听呀。
这个问题对于她的小脑瓜子来说太复杂了,纠结得连眉毛皱成了毛毛虫也理解不过来。
“我叫萧屿,你想跟我走吗。”
“萧……鱼。”叶昀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萧屿,yu,第四声,不是第二声。”
“萧鱼。”
萧屿,“……屿,干预的预字同音,屿。”
叶昀昀满脸认真,“鱼,鱼干的鱼字同音,你也叫鱼鱼耶,那你认识我的鱼鱼吗。”
萧屿皱眉,这什么跟什么。
“什么鱼鱼。”
“就是鱼鱼啊,我的鱼鱼,我在找他。”
莫名其妙,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不叫鱼鱼,我叫萧屿。”
“萧鱼。”
萧屿头疼,算了,一个称呼而已,何必跟一个傻子较真。
“我要回帝都了,你想跟我走吗。”
叶昀昀眼神迷茫,“帝都是哪里呀。”
“一个很远的地方。”
叶昀昀双眼一亮,鱼鱼也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呢。
“那鱼鱼也在帝都吗。”
他怎么知道鱼鱼是什么鬼,萧屿以为她在说胡话,“在吧。”
叶昀昀双眼更亮了, 跪在沙发上拍手掌,“好呀好呀,那我也要去帝都,我要找鱼鱼。”
直到后来萧屿才知道,这句‘我要找鱼鱼’,究竟包含了多少心酸与苦楚,又承载了怎样深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