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心口痛得抽搐。自己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不会这样这样着急吧。她大口呼吸着,抱着自己缓缓蹲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滑落。这时,她才终于忍不住,崩溃得痛哭出声。……那天过后,许文馨和许世茂确实像陈敬怀说的那样,再也没来找过她。她和陈敬怀之间,也再没见过。程岁宁给自己打气。老天开眼才给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轻易认命。研究没了,她这颗做研究的心却没死,又秘密开展起另外一项雷达研究。
许世茂怒火中烧,指着程岁宁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们逼你了?”
程岁宁浑身无力,苦笑一声:“有没有,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陈敬怀神情冷淡,走上前来:“程岁宁,事情已成定局,你现在想怎么办?举报上去,把文馨送进监狱?”
许世茂一听这话连忙拦在前面:“事情是我做的,你要送,就把我送进监狱吧。”
“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希望别人骂我们家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什么好处都想占。”
听到这些话,程岁宁的心瞬间凉透。
不敢相信说出这话的人,会是自己的亲哥哥和丈夫!
陈敬怀拍了拍许世茂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神更冷:“无论怎么说,世茂都是你的亲哥哥,你想要什么赔偿可以说。”
“你想回城,我和程家都会尽力满足你。”
程岁宁眼睛红的快要落下泪来。
上辈子,他们也对她说过这些话,说一定会尽快接她回城。
可到头来,她死了也没能等来亲人的看望……
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程岁宁累了,不想再说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晃,像是时刻都要倒地一般。
看着程岁宁单薄瘦弱的身影,没由来的,陈敬怀冷冽的心突然一紧。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那研究是你的,你自然能研究出第二份,你和程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话没说完,远处几声急切的喊叫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陈营长,不好了,文馨晕倒了!”
陈敬怀脸色一慌,当即松开她的手,匆忙跑过去。
许世茂过去时,更是狠狠撞了程岁宁的肩膀,撞得她趔趄一下。
程岁宁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心口痛得抽搐。
自己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不会这样这样着急吧。
她大口呼吸着,抱着自己缓缓蹲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滑落。
这时,她才终于忍不住,崩溃得痛哭出声。
……
那天过后,许文馨和许世茂确实像陈敬怀说的那样,再也没来找过她。
她和陈敬怀之间,也再没见过。
程岁宁给自己打气。
老天开眼才给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轻易认命。
研究没了,她这颗做研究的心却没死,又秘密开展起另外一项雷达研究。
依旧每日白天上工,夜里挑灯到深夜。
外面人怎么针对、讽刺,程岁宁都不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止于此。
这天,程岁宁扛着一把锄头,刚下工准备回去做研究。
路边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冲着她调戏般地吹口哨。
扭头看见赵德生的那瞬,她害怕得浑身发颤。
不仅因为这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地痞子,更因为上辈子,她就是被人发现和赵德生在牛棚里苟且,才会被人沉塘!
对于这人,程岁宁自然是迅速收回目光,有多远走多远!
可赵德生却偏偏挡在路前,那双猥琐的三角眼朝将程岁宁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就是那个勾引陈营长的知青?长得还不赖。”
程岁宁强装镇定,怒视他:“滚开!”
赵德生一眼就看穿她的外强中干,凑上来动手动脚摸她的腰:“这么缺男人,就来勾引勾引老子呗,陈营长不稀罕你,老子可稀罕。”
程岁宁怒火上涌,拿起锄头狠狠砸了赵德生的脚:“什么勾引,陈营长是我男人,你算什么东西?”
他痛叫出声,倒在地上痛得面目狰狞。
程岁宁冷冷看着抱头痛哭的赵德生,出了口上辈子的恶气,骂了声:“活该,下次再来骚扰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刚到饭堂,打完饭坐下,知青们怪异的眼神便都投射过来。
“她真不要脸,我看见她和赵德生搞破鞋!”
“不止如此,还说陈营长是她男人,谁不知道,陈营长和文馨同志是两口子?”
“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们知青的名声,这样的人,干脆拉去沉塘好了!”
程岁宁已经尽力离开避开许文馨,但听见沉塘两个字,再也忍不住,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陈敬怀就是我男人,我和他是打过证明的夫妻!”
其他人一愣,接着阴阳怪气“噗嗤”笑出声。
正在这时,陈敬怀和两个士兵走进饭堂。
王小英嫌这热闹不够大,站起身来说:“陈营长,我来向您求证一件事。”
陈敬怀凌厉的眉头微微皱起:“什么事?”
王小英抑扬顿挫说着:“程岁宁,是您老婆吗?”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程岁宁满是期待地看着陈敬怀。
可下一秒,陈敬怀的回答,像是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