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碰到,芙倾就砰地化作一团血污——“芙倾!”晏景笙猛地惊坐起来,才发现屋外风雪停了,天也恢复了晴朗。想来,应该是魔族已经被击退了。雪晴穿着婚服站在一边,她阴沉的脸色在晏景笙醒来时,立马变得柔弱害羞:“晏哥哥,你看我好看吗?”晏景笙看过去,雪晴穿着的,竟是他送给芙倾的那件嫁衣。他皱了皱眉,有些难以言喻,总觉得怪异。但他还是点头,心想着赶紧把仪式走完,让雪晴如愿,他好赶紧去找芙倾解释。
“呼呼——”
本该始终晴朗的天际突然黑云密布,甚至刮起了风雪。
晏景笙因为雪晴说害怕而匆匆赶来凤华殿陪她,可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心脏一疼,莫名觉得压抑,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下意识去到芙倾的玲珑殿,可殿内没有她的身影,干净得仿佛没人住过。
晏景笙不由得心慌,芙倾去哪里了?
突然,一个天将闯进宫殿,跪在了他面前:“太子殿下,魔族侵袭,请您速速赶往昆仑山!”
魔族侵袭!怪不得天象那样异常。
晏景笙神情凝重,点头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雪晴跌跌撞撞跑来,拿着把匕首抵在脖颈上,疯了一样哭喊:“太子哥哥,你不准走!”
晏景笙吓得停住脚步:“晴儿,你冷静点,把刀放下!”
雪晴两眼汪汪,眼泪哗哗往下流:“若你走了,我立刻死给你看!你必须留下陪我,直到明日大婚举行!”
晏景笙双手攥紧成拳,心里惦念着昆仑山那边的状况。
但魔族这些年侵袭,都是派少许人来,小打小闹的,不足为惧。而雪晴……
他松了手,走到雪晴身边拿走剑:“我不走,你别做傻事。”
雪晴露出笑容,一下扑入他的怀里用力抱紧他:“我就知道晏哥哥最疼我了,我最喜欢晏哥哥了。”
话虽如此,可她的神情却十分得意,势在必得。
她和晏景笙明日的大婚不能出一点差错,等明天一过,他就是她的了。
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晏景笙都不能离开她。
风雪刮了一夜,晏景笙陪在雪晴身边,不知不觉睡过去,还做了个噩梦。
梦中,芙倾站在他的面前遍体鳞伤,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望向他的眼眸是浓浓的恨意。7
他心慌起来,想抓住她:“芙倾?”
可刚碰到,芙倾就砰地化作一团血污——
“芙倾!”
晏景笙猛地惊坐起来,才发现屋外风雪停了,天也恢复了晴朗。
想来,应该是魔族已经被击退了。
雪晴穿着婚服站在一边,她阴沉的脸色在晏景笙醒来时,立马变得柔弱害羞:“晏哥哥,你看我好看吗?”
晏景笙看过去,雪晴穿着的,竟是他送给芙倾的那件嫁衣。
他皱了皱眉,有些难以言喻,总觉得怪异。
但他还是点头,心想着赶紧把仪式走完,让雪晴如愿,他好赶紧去找芙倾解释。
“好看。”他起身往外走,“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雪晴察觉到晏景笙有些敷衍的态度,面色不虞,但只是一瞬,她就又恢复如常:“好。”
反正晏景笙马上就是她的了,他现在忘不了芙倾没关系,等成了婚,她有的是办法。
凤族界地。
看见宾客满堂,晏景笙眉心深皱,那个噩梦带来的不安也强烈起来。
他看向雪晴,有些不耐地问:“不是说只是走个过场,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雪晴呼吸有些乱,连忙拉住他解释:“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知会过了的,他们也都不会当真的。”
一旁的母后也点头:“殿下别担心,咱们自然是说话算数的。”
晏景笙扫视着大厅,发现并没有芙倾的身影,那股不安更浓了些:“倾儿呢?”
凤后却没好气地抱怨:“别提她!都说了是完成妹妹的心愿,可她简直是不识好歹,还跟我顶嘴,根本就是个不孝女!”
这样的话,晏景笙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以前他也觉得,雪晴那么可怜,芙倾这个做姐姐的该让着点。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听着不是滋味,更觉得不安。
这时,白发苍苍的月老走到晏景笙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老夫在这先恭贺殿下喜结连理了。”
晏景笙怎么听都不对劲:“仙尊这是何意?”
“殿下不知道?”月老叹息一声,“殿下和芙倾上神的红线已断。”
“此生,你们二人再无缘。”
晏景笙心头一震:“不可能,芙倾她……”
话还未说完,凤族灵钟在应着时辰响起:“时辰已到,请太子殿下与凤族公主携手行礼!”
见状,凤后连忙把雪晴的手交到晏景笙手里,簇拥着两人到了殿门处。
可就在这时,突然大把的白色纸钱从天而降,随之一阵空灵悠远的铜铃声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过去,只见身着素衣的将士们眼眶通红,身后跟着一口棺木。
那铜铃声,正是挂在棺材四角的招魂铃的声音。
所有将士全都神情肃穆,每一步都走得稳重而坚定,像是怕扰了棺中的人。
凤后当即大声斥责:“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敢在这里故意号丧,真是好大的胆子!”
昆仑山副将从两排身着白衣的天兵中,走到晏景笙面前,庄重地下跪行礼。
“启禀殿下,凤王凤后,末将此番前来……是护送芙倾上神回家!”
晏景笙狠狠僵住,心脏更像是被攥紧:“什么意思?芙倾上神在哪儿!”
“砰——”
霎那间,,所有将士齐刷刷地下跪行礼。
悲痛的哀声震天响,将士们眼含泪光,高声悲怆:“恭送!芙倾上神,回家!”
晏景笙瞳孔紧缩,整个人都在发颤。
只见副将慢慢掀开棺材上的白布,灵柩上刻着方方正正的“芙倾”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