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皱起眉头,先是看了下她脖子上的指印,接着又抓起她的手,果不其然,手腕也红了。秦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而手中的小猫儿还在挣扎,他怕自己又抓疼她,又不愿放手,只能冷着脸警告,“再乱动,等会儿被抓疼,可别哭。”主要哭了,他也不会哄,他只会杀人啊。祁妙倒不挣扎了,只是连连冷笑,特别是那张小嘴巴,叭叭个没停,“抓疼,算什么。有种,杀我!”秦戾,“没种。”他回的太过顺口,也太过自然,反倒把祁妙噎住了。见她终于安静,秦戾立刻让太医滚了过来,“跪那作甚,没看到娘娘受伤了,滚过来拿药。”
两人距离太近,祁妙就算偏过头,没被亲到嘴巴,脸颊还是被亲到了。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祁妙瞳孔骤缩,气的想骂人。
“秦、戾!”
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细嫩的触感,秦戾墨色瞳孔情绪翻涌,不过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没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虽然……那一口,已经让他上瘾。
他轻笑了起来,低哑地嗓音,不难看出他愉悦的心情。
“叫朕名字,好大的胆子。”
祁妙何止大胆,祁妙还要屠龙呢!
双手被钳,脖子也被掐,祁妙当即抬起腿,用膝盖发起了攻击。
秦戾脸上笑容未变,轻易避开了她的一击,不过掐着她脖子的手,还有扣着她手腕的手,此刻也尽数松开。
脖子上的手终于离去,祁妙大口呼吸了一下,那一瞬,脖子上立刻传来了一阵刺痛感,虽微弱,却让人无法忽视。
秦戾松手后,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见她白皙的脖子上露出刺眼的红色指印,他都愣了一下。
他也没用多大力气啊?
祁妙却不管,死暴君,有种掐死她啊!
现在人没死,还挨了疼,这都叫什么破事!
“过来。”秦戾这一回没敢动手,怕又把人掐红,想到这,他不由头疼了起来,跟个瓷娃娃似的,怎么就这么容易受伤。
祁妙气就没下去过,闻言,就跟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不。”
“我、脖子疼。”
“走、不动。”
脖子疼,跟走不动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随意找的借口。
难得的是,暴君竟也没恼怒,反而自己乖乖地走了过来。
只是他一走,祁妙就往后退,退的太快,还撞到了一旁的桌子,把她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秦戾见状,脸色都变了,从原先慢悠悠地走,变得大步而来。
“跑什么。”
他微皱起眉头,先是看了下她脖子上的指印,接着又抓起她的手,果不其然,手腕也红了。
秦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而手中的小猫儿还在挣扎,他怕自己又抓疼她,又不愿放手,只能冷着脸警告,“再乱动,等会儿被抓疼,可别哭。”
主要哭了,他也不会哄,他只会杀人啊。
祁妙倒不挣扎了,只是连连冷笑,特别是那张小嘴巴,叭叭个没停,“抓疼,算什么。有种,杀我!”
秦戾,“没种。”
他回的太过顺口,也太过自然,反倒把祁妙噎住了。
见她终于安静,秦戾立刻让太医滚了过来,“跪那作甚,没看到娘娘受伤了,滚过来拿药。”
“陛下,这是涂伤口的,这是涂淤青的。”
年轻的太医这次学聪明了,陛下让取药,他就只给药。
祁妙见他拿过药粉,如临大敌,又想跑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天入宫,他给自己包扎,那力道她都以为对方要砍了她的手!
“你、你上药?”
秦戾,“嗯。”
祁妙急了,“不不不不不……”
那一连串的‘不’,把秦戾都听笑了,“朕给你上药,这么开心啊。”
祁妙,“????”
——开心你大爷啊!我怕你又弄疼我。
“我、我不要……”
祁妙一着急,结巴就会严重,本来慢条斯理能说顺的话,眼下都说不下去,给了秦戾可乘之机。
“朕知道你心疼朕,放心,朕心里有数,朕不累。”
祁妙眼睛都睁圆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此时,戏看到这里的系统,终于忍不住感叹道,【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已读乱回了。】
何止是乱回,他是疯回啊。
祁妙气的咬牙切齿,果不其然,那该死的暴君,上药的手法,一如既往地用力!
“陛下,您是要杀、杀我吗?”
秦戾包扎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放轻了力道。
“朕可舍不得杀你,朕还要同你白头偕老。”
祁妙:白头偕老?你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呢?!
她怔在原地,人都傻了。
小猫儿可怜兮兮地傻在那,就像一块柔软又可口的糕点,看的秦戾牙尖微痒,又想吃了。
“怎么了,一动不动,这么感动?那朕与你百年之后,让人将我们同葬一处。”
能与帝王同葬一处墓穴的,只有中宫皇后。
祁妙不知道这些事,她光听暴君那样说,就两眼一黑了。
“我不……”
秦戾,“好的,你要。”
祁妙:……天杀的暴君,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泡酒喝!
祁妙的伤在手臂上,只需撩起衣袖即可,眼下伤口狗包扎完毕,秦戾便放下了她的衣袖,转而拿起另外的药粉……
伤口在脖子上,祁妙怕这厮又疯起来掐她喉咙,这次不敢乱动了。
她乖乖地仰起头,漂亮的小脸写满了倔强,可爱死了。
秦戾这一次终于学会了上药,没再弄疼她,只是这药涂完,他却出了一身汗。
“手。”
他的嗓音不知何时哑的厉害,祁妙并未注意,而是乖乖将手伸了过去。
就在此时,寝宫外有亲卫突然跑了过来,说是有要事禀告。
暴君的亲卫,传闻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更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在盛京,亲卫就如黑白无常,让人闻风丧胆。
祁妙脖子与手都得到了缓解,一听亲卫,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秦戾这会儿心情不错,便让人直接进来。
“陛下。”亲卫跪在地上,“永安侯府走水了。”
一听走水,秦戾的眼神就闪烁了一下。
对于祁妙乌鸦嘴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随朕一起去看热闹吗?”
祁妙,“看!”
***
一开始,祁妙以为的看热闹,是他们带着人,浩浩荡荡过去羞辱,结果秦戾给她找了件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一把抱起。
祁妙猝不及防被人一个公主抱,脑袋上都长满了问号。
小猫儿很轻,没什么重量,暴君抱在怀里也不觉得累,随后两人趁着夜色,一路飞墙而上。
祁妙哪见过这种情况,吓得嗷嗷大叫,一个劲地往秦戾怀里钻。
这对恐高人员来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