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残暴的人,看到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她就不信,他还能狠下这个心?何况连那个小结巴都能看上,陛下怕是没吃过好的。但是祁婉不认同,她是见过暴君的,就一面,至今想起都忍不住全身发冷,“不,母亲,不一样,陛下他不一样。”安远侯夫人见她哭哭啼啼,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不一样,陛下也是人,更是男人,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子,你只要稍些使用点娘教你的手段……”“不!”祁婉尖叫道,“他要我的腿!他说我想入宫,就得砍了我的腿,祁妙是结巴,我就要当个缺腿娘娘!娘,陛下说他后宫,还没有缺腿娘娘……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有那么一瞬,祁妙觉得自己不应该喊他颠公,他分明是个幼稚鬼。
为什么不跟他玩,还能为什么?
她玩不起啊!
至于为什么要跟祁婉玩,更简单,刷任务值啊。
【滴,任务值上涨0.1%,当前任务完成度:16.1%。】
瞧,虽然涨的十分小气,就0.1%,但肉再少也是肉。
“陛下。”祁妙打又打不过他,只能木着小脸道,“我,玩不起。她,玩得起。”
祁婉大惊失色,唯恐暴君真的来玩她。
入宫短短地时间,她对暴君再无任何憧憬,她急的连连磕头,又哭又喊,“陛下,我不好玩,我不好玩的……”
秦戾见惯了这种怕死又无趣的人,听她求饶,只觉得吵闹,又想到她的出现,抢走了小结巴的注意力,脸更沉,更冷了。
“拖出去,让安远侯好好管教。”
“下次入宫再这般吵闹,这根舌头,也别要了。”
冰冷的嗓音让祁婉止不住地颤抖,她抿紧双唇,最后还觉得不够,拿蹭满尘土的手也捂了上去,往日的洁癖,这会儿荡然无存。
祁妙看了一眼,又问下了系统,“我的乌鸦嘴,对她有用吧?”
系统此时似乎有些难以言喻,顿了许久,才艰难开口,【有用。】
系统没说,她现在的乌鸦嘴,何止有用。
任务值虽然不高,但如今她在盛京的威望,算是彻底打开了。
外面全是关于她与暴君恩爱的小作文,后宫更直接,每天看她与暴君现场版‘秀恩爱’,别说对付一个小小地贵女祁婉,整个盛京,她都能一通乱杀。
哦,除了暴君。
祁妙还是头一回这么希望乌鸦嘴回来,一听有用,眼睛都亮了亮。
“妹妹,你怎么、能说自己不好玩呢。”
她突然出声,将原本就惊吓过度的祁婉,更慌了。
之前还对着暴君磕头,这会儿身子一转,对着祁妙砰砰磕头,“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原谅我,你原谅我。”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我回去就让我母亲向你道歉。”
在祁婉心里,让她高傲的母亲道歉,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她现在虽然惧怕祁妙,心态却还是没彻底转变过来。
风水轮流转,现在,她们才是任人拿捏的对象。
祁妙慢慢地弯下腰,她的脸上还噙着笑,不过恶意很明显。
“你放心,你、你的母亲、还有父亲,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她压低嗓音,除了她与祁婉,旁人都没听清,不过这里面,并不包括暴君。
秦戾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威胁人,总觉得不太行,不过他并不想帮忙,他一出手,小结巴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完成,她定是拍拍屁股走人。
他还没玩够,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离开呢。
何况他也好奇,她的乌鸦嘴,能乌鸦到什么程度。
祁妙就更不着急了,暴君不肯抄家,她就慢慢来,比如现在,她对祁婉道:“天气炎热、小心……”
小心什么,她没说,又或者说的太轻,祁婉没听清,但她没胆子追问。
祁婉落荒而逃,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皇宫,不过回到安远侯府后,她看着自己脸上的泥巴,之前还瑟瑟发抖、弱小无助的她,一秒变脸。
唰啦一声。
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被她打翻在地,从华丽的镜子,到奢靡的首饰,统统被她砸在了地上。
侍女吓得不敢上前,倒是她母亲,安远侯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优雅地走了过来。
她瞥了眼一地的狼藉,也不恼怒,反而扶了扶发髻,一脸高雅地开口,“怎么了这是?入宫受欺负了?”
安远侯夫人也不蠢,猜到女儿入宫,定会被刁难,不过她不怕,只要能见到陛下,以她女儿的姿色,定能入陛下的眼。
于是,她又宽慰道:“欺负而已,那小结巴从小被你欺负到大,现在就当让她报一次仇。婉婉,这没什么,就像娘当初,人人笑话娘,最后还不是让我坐稳了侯府夫人的位置。你且沉住气,等到你当娘娘,或者皇贵妃娘娘,更甚者皇后,那小结巴还不是任你拿捏。”
安远侯夫人没见过陛下,只听过他残暴,在她看来,都当皇帝了,残暴便残暴吧,也没听他下旨赐死哪位后宫妃子,撑死了也就前朝那些大臣。
大臣被赐死,与后宫有何干系。
再残暴的人,看到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她就不信,他还能狠下这个心?
何况连那个小结巴都能看上,陛下怕是没吃过好的。
但是祁婉不认同,她是见过暴君的,就一面,至今想起都忍不住全身发冷,“不,母亲,不一样,陛下他不一样。”
安远侯夫人见她哭哭啼啼,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不一样,陛下也是人,更是男人,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子,你只要稍些使用点娘教你的手段……”
“不!”祁婉尖叫道,“他要我的腿!他说我想入宫,就得砍了我的腿,祁妙是结巴,我就要当个缺腿娘娘!娘,陛下说他后宫,还没有缺腿娘娘……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别说只有十几岁的祁婉,便是安远侯夫人听了这话,也大为震撼。
“他说什么?!”
贵妇人的气质,这会儿瞬间破功。
“什么他说什么?”
屋外,安远侯姗姗来迟。
他听说二女儿回家,也没向他请安,只低着头一路哭着跑回了自己小院。
一开始,他也没当回事。
他知道自己对祁妙不好,可自从她成了喵妃娘娘后,陛下还给了他赏赐,这说明什么,说明小结巴没记恨他,反而在讨好他们。
这一认知,让他尾巴都恨不得翘上天。
与安远侯夫人想的不同,不管是哪个女儿,只要深得圣宠,对他来说,那就是极好的。
当然,若是祁婉也入宫,那便更好了。
“与我说说看,入宫后,都发生了什么?”
此时,祁婉脸上的泥巴还未擦净,虽说在她哭哭啼啼下,泥巴被眼泪冲淡了些许,不过与其他酷刑相比,只是挨了点泥,安远侯觉得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祁婉还是太年轻,对她来说,父亲母亲都是最亲近的人,他们自小将她宠大,所以受了委屈,便一股脑的哭诉。
安远侯夫人听完,心疼不已,一边怒斥着祁妙,“婉婉委屈了,我就知道祁妙那小蹄子一朝麻雀飞天,定不会放过我们。你放心,你父亲在这,他定不会让她作践了你……”
安远侯夫人的话,让祁婉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只是两人都没发现,一旁的安远侯,一个字也没听,反而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向了祁婉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