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陈姨娘有了身孕,大小姐备受打击,卧病不起了。”苏老太太这才急了:“琳琳病着,你不在她身边伺候,怎么还回柳州了?”刘嬷嬷咬咬牙,磕了几个头:“老太太,有件事,老奴一定要弄个明白,不然死不瞑目。”苏老太太叫赵嬷嬷关紧门窗,不许旁人偷听。这才脸色凝重的看着刘嬷嬷点头:“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刘嬷嬷难以启齿的开口说道:“当初大小姐出嫁,您给添了五箱价值连城的金器嫁妆,前阵子,老奴与大小姐心血来潮,清点了嫁妆箱子,结果发现……那五箱金器,都是黄铜做的。”
苏老太太也发出会心一笑。
“当初抱养她,也只是拿她当个攀高枝的工具人,谁能想到她这般有孝心。”
赵嬷嬷拍马屁:“那都要多亏了老太太眼光高深,打小就请先生教晚小姐读书认字,这人啊,读了书,才知道什么叫仁孝忠义。”
苏晚给苏父苏母请过安后,就去了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在上京城都做了什么。
苏晚实话实说,说了自己在陆府如何与陆嘉玉交好的事,还说了很多听来的八卦。
老太太要听的不是这个,急的问她:“不是叫你去和陆二重拾旧缘吗,你姐姐就没有安排你与陆二同处一室?”
苏晚就是要老太太主动提这个,眼泪当即就滚珠一样落下。
“姐夫对我是有心的,只是姐姐她太爱姐夫,总是防备着我,不许我接近姐夫,后来姐夫搬到我隔壁去住后,她更加坐不住,直接把我赶回来了。”
“这傻丫头,你是去帮她的,又不是去抢她夫君的,她作为正妻,怎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老太太有些生气了。
苏晚没有添油加醋说苏琳的不好,只是实话实说,这样不论事后怎么调查盘问,都找不出她的纰漏。
“好孩子,祖母这就去信问问琳琳,你且安心待着。”
“嗯,晚儿都听祖母的,祖母您口渴了没,晚儿亲自去炖了梨汁水,还温热着呢,您喝两口?”
回到苏家后,苏晚化身小天使,天天围着祖母转悠。
伺候她吃喝,谁看了不夸她孝顺啊。
老太太也乐呵见苏晚这般奉承她。
信,接连去了好几封,只是苏琳都不曾给过回信。
不曾想半个月后,没等来回信,却等来了刘嬷嬷。
刘嬷嬷是苏琳的主心骨,苏琳轻易离不开她。
她大老远的回来柳州,还带来了一个让老太太生气的消息。
“老太太,您救救大小姐吧。”
刘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陈姨娘,她有孕了。”
老太太的脸色阴沉的像下雨天。
“之前我让晚娘去上京,为的就是牵扯住陈姨娘,陈姨娘不是一般的妾室,她同时还是周氏的远房亲戚。
现如今她怀了孕,若是琳琳始终无所出,陆家就能光明正大休了琳琳,直接扶正陈姨娘。”
刘嬷嬷哭道:“大小姐天天喝药调养身子,可就是一直没个动静,而来近来陆家少爷也不常来大小姐屋里,总是喜欢去陈姨娘那里歇着。”
“眼下陈姨娘有了身孕,大小姐备受打击,卧病不起了。”
苏老太太这才急了:“琳琳病着,你不在她身边伺候,怎么还回柳州了?”
刘嬷嬷咬咬牙,磕了几个头:“老太太,有件事,老奴一定要弄个明白,不然死不瞑目。”
苏老太太叫赵嬷嬷关紧门窗,不许旁人偷听。
这才脸色凝重的看着刘嬷嬷点头:“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刘嬷嬷难以启齿的开口说道:“当初大小姐出嫁,您给添了五箱价值连城的金器嫁妆,前阵子,老奴与大小姐心血来潮,清点了嫁妆箱子,结果发现……那五箱金器,都是黄铜做的。”
苏老太太哧的一下站了起来,浑浊的老眼迸射出一抹血光。
“你说什么?”
“假的?”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指着刘嬷嬷问道:“你来问我,难道是疑心我添的嫁妆是假货?”
刘嬷嬷赶忙摇头:“不不不,老奴怎么会疑心老太太呢,老太太的心,老奴是知道的,只是大小姐,她一时想不开,对老太太产生了一丝误会,老奴是怕这个误会越来越大,大到将来酿成悲剧,这才主动回柳州跟老太太讲清楚的。”
苏老太太听见苏琳疑心她,顿时心头一凉,身子歪歪斜斜的栽了下去,幸亏赵嬷嬷眼疾手快,伸手给扶住了。
“难怪老太太去上京的信,大小姐一封不回,竟然是疑心咱们老太太送假金器!”
赵嬷嬷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晚小姐被匆忙赶回来,也是因为大小姐对老太太有疑心?”
赵嬷嬷还想骂几句,却被老太太给呵斥住了。
“刘嬷嬷,你在苏府这些年,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给琳琳假金器充当嫁妆呢,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刘嬷嬷急切的磕头,嘴里说道:“老奴知道老太太疼大小姐,老太太当初给的肯定是真金的,至于那些金器为何会变成黄铜,唯今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陆家有人偷偷替换了金器,老太太,能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掌家的主母周氏。”
“那周氏手里攥着掌家权不给大小姐,另外安插自己的远房亲戚做贵妾,还偷大小姐的嫁妆,这样的人家,咱们大小姐那样的性情,可要如何活下去呀。
求老太太救命啊!”
刘嬷嬷已然哭的泣不成声,“谁能想到陆家二郎陆家三小姐,那般好的性情,竟然有那样一个生母。如果那陈姨娘生下男孩,周氏还不知道要怎么谋害我们大小姐呢。”
苏老太太背后一凉:“那陆家的周氏当初看着也是个实诚人,怎么会这么贪婪,连儿媳的嫁妆都敢贪。”
刘嬷嬷继续哭道:“岂止呀,周氏还得罪了开钱庄的梁家,闹出了大笑话,总之,周氏是个黑心肝。”
苏老太太突然开口:“指不定琳琳一直怀不上,就是周氏在搞鬼,没想到这陆家水这么深。”
刘嬷嬷扒住老太太的裤脚:“老太太您仁善,救救咱们大小姐吧,老爷夫人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方才老奴去求夫人,夫人竟然说不如直接和离。
天爷,这要是与陆二郎和离了,大小姐下半辈子该怎么活呀。”
“我苏家的女儿怎么能和离!”
苏老太太立马否决了,思量片刻,下了决定。
安抚刘嬷嬷:“你先歇下,明天我和你一道返回上京。”
刘嬷嬷有些错愕:“是不是先问问大小姐的意思,叫她先准备准备,在陆府打扫出一个院落让老太太住下。”
“不用问,我这次去上京,不住在陆府。”
苏老太太摆手:“我在上京有个小院子,可以在那里住下,不会叨扰陆家人的。”
说完对赵嬷嬷使个眼色:“你去知会晚娘一声,叫她明天和我一块出发去上京。”
回来柳州不到一个月,苏晚就又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瞧,这一步步的,都在她的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