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染闭着眼静静躺在那儿,不想理会他。那人则自顾自说着。“去年夏末,丞相府的下人即将到达静水庵时,却被一个乞儿打发去了元城。”无染猛地睁开眼,看向了上方浑身湿透的男人。他一身长锦袍贴在身上,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如此的狼狈还是不减一身的贵气。无染死死盯着他,心中隐隐约约感觉,接下来的话是她一切痛苦的源头。见他的唇轻启,无染像受了刺激一样,尖叫道:“闭嘴,你给我闭嘴!”可男人却直接剥开她的血肉,句句扎心:“半月后,太子殿下季宇恒就将丞相之女送到府中。”
无染闭着眼静静躺在那儿,不想理会他。
那人则自顾自说着。
“去年夏末,丞相府的下人即将到达静水庵时,却被一个乞儿打发去了元城。”
无染猛地睁开眼,看向了上方浑身湿透的男人。
他一身长锦袍贴在身上,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如此的狼狈还是不减一身的贵气。
无染死死盯着他,心中隐隐约约感觉,接下来的话是她一切痛苦的源头。
见他的唇轻启,无染像受了刺激一样,尖叫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可男人却直接剥开她的血肉,句句扎心:“半月后,太子殿下季宇恒就将丞相之女送到府中。”
一刹那,无染的脸如死尸一样的冷白,甚至觉得自己死过一次了。
走马观花的记忆涌了过来。
季宇恒看到平安锁的异样……
季宇恒一直阻止她寻亲……
季宇恒和慈安一起消失的日子……
这些特意忽视的细节,无染一点一点回忆起来了。
可她不明白,不明白啊。
季宇恒!
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无染?
你说无染罪孽深重,就该一辈子待在尼姑庵挨打受罪。8
那为何一开始对我那般的好?
为何,给了她希望之后,又要将这一切打碎……
无染又笑又哭,神态疯魔宛如从水中爬出的厉鬼,她喉间发出嘶哑的怨恨:“季宇恒,你好狠的心啊……”
无染疯了许久,男人就站了多久。
直到她停下,男人才徐徐开口:“想要报仇吗?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等了良久,久到衣裳快要风干了,无染才沙哑道:“好。”
是夜,东宫。
季宇恒自从花楼回来,似有所感,一直很是不安。
良久,他放下笔墨,沉声道:“备马。”
等季宇恒赶回菀香楼,一路走向那处房屋时,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拐过那角,就见房门大开,寂静无声。
季宇恒的脸色陡然一沉,快步走向屋内。
一进屋,便看见屋内似乎有打斗的痕迹和一股带着情欲的味道。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脚步像生了根一般,没有动弹。
身后的小厮不解,眼尖地瞧了一眼床铺,低声道:“爷,开雏了。”
季宇恒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目光死死盯着那处刺眼的红痕,咬牙道:“找,挖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来。”
这夜,菀香楼的各个角落都被扫寻到位,引来无数人的怨声满道。
然而季宇恒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无染。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
三个月后,季宇恒满心疲倦地从寒山镇回到东宫。
无染,你到底在哪里?
京城不在,连你唯一的去处也不在。
这时,侍卫神色匆匆赶来:“殿下,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了。”
季宇恒瞳孔一缩,猛地起身呵斥:“你说什么?”
侍卫连忙弯腰:“您不在的日子里,皇上从江南带回了一个妃子,就将皇后娘娘……”
剩下的话未尽,季宇恒也明白意思,他眼神一凝:“备马,去皇宫。”
宫内正在办宴会,还未走进,季宇恒便听见了喧闹的乐声。
想到梦境中父皇挥金如土,昏庸无道的作势,他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抬脚踹开了殿堂的大门。
歌舞姬妾们吓得四散躲藏。
唯独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相倚的二人没有动静。
季宇恒抬眸望去,便见消失许久的无染,香肩微露地斜窝在父皇的身上。
她靓丽的乌发飘散在龙椅之上,红唇微张,似笑非笑地向上方之人献上吻。
酒液顺着相交的唇,徐徐滑落到轻如薄翼的纱衣,美艳不可方物。
酒喂完,她才媚眼如丝地瞟了一眼季宇恒,似嗔似笑:“陛下,您瞧,太子殿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