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上班,孩子去上学,她做了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纪灵灵从她的眉眼间看出些什么,不禁皱眉:“所以,您也……”女人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冷冷道:“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曾经让她一度想自我了结。好在她遇上了现在的丈夫,他给了她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为什么不报警?”谢逾白问。女人摇摇头:“很明显,当时的我不过是一个受他资助的学生,我拿什么和他斗?”一阵沉默后,纪灵灵咬着唇,艰难开口:“虽然很为难,可您愿意作为证人去指认他吗?现在受到欺负的女孩才十六岁,这样的恶人我们有必要让他受到惩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又或者是凝固住了。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温热的气息相互传递。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动,但彼此眼睛中都不再是波澜不惊。
似乎过去了一分钟,也许是几十秒,但每一秒在他们感知中都被无限的拉长了。
若不是房间里在睡梦中的纪父突然咳了一声,这尴尬的场面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两人像触电一般连忙向后退去,然而唇上还残留着彼此的温度。
客厅里寂静得只剩下钟表秒针的声音,滴滴答答,却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默契地避开了视线,怔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谢逾白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嘴唇有些干,下意识地想舔一下,然而在舌尖刚要往外伸的那一瞬间就顿住了。
他现在舔嘴唇……是不是像个变态?!
不过纪灵灵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她的手指紧攥着衣服才止住了轻颤。
她和他接吻了!
这算是她十八岁之后的愿望,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会实现。
纪灵灵本能地想伸出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嘴唇,但在刚要动作的时候,她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现在伸手……岂不是就暴露了?!
两人各自陷在各自的情绪慌乱中,气氛变得更为尴尬。
现在要说点什么才能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
谢逾白重新拿起刚才那份资料,非常的义正严词、正人君子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纪灵灵:“……?”
翌日,谢逾白和纪灵灵开车去了资料上第一批中最耀眼的女生的家中。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女孩,而是一位温柔的母亲了。
看见两人,女人竟没有一点意外。
“昨天在网上看见你们的新闻,看见那个男人,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来找我的。”女人倒了两杯水。
丈夫去上班,孩子去上学,她做了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
纪灵灵从她的眉眼间看出些什么,不禁皱眉:“所以,您也……”
女人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冷冷道:“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曾经让她一度想自我了结。
好在她遇上了现在的丈夫,他给了她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
“为什么不报警?”谢逾白问。
女人摇摇头:“很明显,当时的我不过是一个受他资助的学生,我拿什么和他斗?”
一阵沉默后,纪灵灵咬着唇,艰难开口:“虽然很为难,可您愿意作为证人去指认他吗?现在受到欺负的女孩才十六岁,这样的恶人我们有必要让他受到惩罚!”
不仅是为了她的委托人,更是为了遭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她们。
然而出乎意料的,女人拒绝了。
“我的生活很平静,如果站出来面对,会对我的家庭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不想我的丈夫和孩子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谢逾白和纪灵灵和女人辞别后,神色皆是凝重。
女人说的话看起来很自私,却不能不理解。
过去的她的确受到了伤害,可人要活在当下,为未来而活。
如果她真的站出来,她的家庭不可避免的也会受到伤害。
纪灵灵叹了口气:“死局。”
谢逾白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一个没忍住,伸手在她的发顶上摸了摸。
这摸一下自然不要紧,偏偏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昨晚的事。
空气再次凝结。
谢逾白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强装镇定:“别气馁,还有四个人。”
纪灵灵咽了下喉咙,低声应了。
这该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