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夸吗?就他那不到三百分的成绩,旧事重提他妈不把他剥一层皮他都能姓马。“哎,姐……”冯烁想喊她要不就算了,可回应他的,只有大门被关上的叮咚声。他欲哭无泪。梁沁从小到大就是他的噩梦,本以为大学毕业后能摆脱她,可还没潇洒多久,就被他家里的王母娘娘丢来西华。兜兜转转,终究逃不过梁大魔头的魔爪。冤孽啊。**家里没什么吃的,她平常在家极少开火,都是在外边吃的,只是溥嘉泽搬过来的这段时间,都有专门的厨子做饭,每次回家桌上都是热饭热菜。
安排完冯烁,梁沁回了办公室,她手头还有几个挺重要的文件要批,全部忙完已经快到七点。
落地窗外已经完全暗了,站在窗前,往下俯瞰,入眼便是一片莹亮,随手一点荧光,都是这座城市的繁华。
华禾在这栋大厦的40层,在一线城市,这并不算很高的位置,却是足够将方圆数里的景象吸纳眼底。
梁沁伸手,碰上其中一圈光影,那是西华中心地段,她再往旁边划了一点,在另一片霓虹闪烁之处定住。
她的目标说大也不大,就是将华禾带到那个位置,在那被誉为西华硅谷的地段,争得华禾的一席之地。
站了一会,她捶了下肩,拿起手机,里边有一条未读信息。
溥嘉泽:今晚有个应酬,会晚回。
信息是两个小时前发的。
梁沁回了个好,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想到那一声老公,她耳朵又冒了红。
纵然从姜韵那见过不少大风浪,可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那感觉跟听人说故事是截然不同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拿了东西,出去,办公室里都灭了灯,只有那边角落里亮着一圈灯影,不时还有翻书声。
梁沁双手插兜,走过去,果真是冯烁那小子。
这小子偷奸耍滑惯了,总有说不完的理由跟借口,她刚才就那么一说,没指望他真能加班去做。
事实好像有点超乎意料,梁沁点了点桌面,“这是真打算加班了?”
冯烁抬头,眼前的人是他所有苦难的来源,想归想,可他嘴里说的是,“那必须加班啊,领导安排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果真,听了这番话,梁沁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不错,长大了。”
她扬了扬手机,“我帮你叫了个夜宵,晚些再让人送杯瑞幸来,好好干。”
冯烁:“那一定好好干,那个,姐,你在我妈面前给我说说好话呗,省的她一直打电话说我。”
“行,没问题,”梁沁一口答应。
她往回走,边走边拨号码,“我现在就跟她说,你现在对工作的态度比高考的时候还要努力。”
冯烁:“?”
这是夸吗?
就他那不到三百分的成绩,旧事重提他妈不把他剥一层皮他都能姓马。
“哎,姐……”
冯烁想喊她要不就算了,可回应他的,只有大门被关上的叮咚声。
他欲哭无泪。
梁沁从小到大就是他的噩梦,本以为大学毕业后能摆脱她,可还没潇洒多久,就被他家里的王母娘娘丢来西华。
兜兜转转,终究逃不过梁大魔头的魔爪。
冤孽啊。
**
家里没什么吃的,她平常在家极少开火,都是在外边吃的,只是溥嘉泽搬过来的这段时间,都有专门的厨子做饭,每次回家桌上都是热饭热菜。
他有应酬,梁沁就打算开车去外边随便吃点。
刚下停车场,手机铃声响了。
她上了车,把耳机戴上,才接了电话,“喂?”
“下班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机里骤然响起,在耳蜗里回荡,变得沙哑,就那个疑问的调子,很挠人。
迟了一秒,梁沁才拧开关,“嗯,刚下楼。”
“孙婶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你回家就能吃,别到外边吃那些东西。”
他说起家的时候特别自然,像是老夫老妻间的对话,事实上他们在一起还没到一个月。
这关心的话不知为何,在溥嘉泽平缓的语调下变得不太一样。
两人在一起大多时间,都是在互相跳坑,语言上针锋相对,争个高低,这一下子变成温情风。
梁沁一时不知如何接这个话,她把车开出停车场,才问,“工作忙完了?”
“应酬还没结束。”
梁沁嗯一声,又问,“几点回来?”
溥嘉泽没说话,梁沁听见那边有人喊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淡淡地应了,有点高冷,像冬月的寒冰,有点冻人。
她没出声,等了几秒,听筒里的声音稍微回温,“喂?”
梁沁:“我在。”
“十一点前能到家,你先休息。”
“好。”
大概是想起了之前那件事,他又嘱咐了一句,“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好。”
挂断电话,梁沁深深吐了一口气。
左胸口那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四月的天不知为何有些热,大概是车厢太闷,她把窗户降下来,让外边的风降降温。
前方红灯,秒数还在跳。
梁沁抬手,卷起一缕长发,她捏了捏方向盘,心口杂乱,外边那风竟是无法让她冷静。
她摁下开关,放歌。
“你这该死的温柔……”
音乐响起,梁沁没等听完,直接关掉。
绿灯跳了,后面车摁喇叭,梁沁踩油门就走,一直到家,她停好车,这心都还是跟心悸一样,跳个不停。
梁沁猛地捂住心口。
这溥嘉泽。
突然这么温柔搞什么。
好好的玩宫斗剧不好吗,偏要走感化人心那一套。
*
饭菜还是按着她的口味来的。
梁沁吃完,收拾干净,便上楼拿衣服去洗澡。
她房间有一面墙是专门做成衣柜的,以往里边满满当当都是她的衣服,现在不一样了。
梁沁扫过那些男士衬衫,从旁边拿过睡袍,下楼。
她其实不喜欢别人把东西跟她自己的放到一起,当初赖思远也想跟她共用一个衣柜,梁沁没肯,她觉得不舒服。
姜韵说她这是有洁癖,领地意识太强。
但这次就很奇怪,从溥嘉泽搬进来,到把衣服跟她的放到一起,她都没有一点不适应,甚至可以说是习惯。
真是个奇怪的事情。
她放了水,刚躺进浴缸里,姜韵的视频电话就来了,梁沁敷好面膜,慢悠悠地接起来。
“啧,你这日子可享受啊。”
视频一接通,姜韵那声音就传过来了,梁沁笑了下,“彼此彼此。”
瞧着她身后那背景,这怕不是在按摩呢。
姜韵举着手机,翻了个身,“你家大狼狗呢?咋,今天没跟你一起泡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