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跟绯炎成婚,连救你爹爹都顾不上了吗?”念翘看了一眼绯炎,再看向翊晏,这才道。“这事与我救爹爹有什么相干?”见翊晏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旁的绯炎倒是满脸得意。念翘收回了手,又问翊晏。“你不是说小玥那里也会有我要的眼泪吗?烦请你替我给她说一声,明日我便召她来我身边做个宫婢。”翊晏恼怒,他都不知道念翘是真傻还是假傻,显然他现在已经很是恼火,可她还像是个没事人。
是夜,初冬的天微微有些寒凉,外面的天色暗沉下来。
外面几株菊花耐着严寒已经有些打蔫了,念翘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拿着一把小剪子学着给它修剪枝叶。
才刚动手,背后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她耳尖微红。
念翘扭头看了一眼,见翊晏就站在离她几尺开外的地方。
也不过就是一眼,她又扭回了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继续修剪着。
翊晏蹙眉,忍不住看了她手中的花一眼。
“你这般剪法,这花怕是活不成了。”
念翘瘪了瘪嘴,没有看他,只是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翊晏冷声道。
“莫要闹了,救你爹爹要紧,跟我回去。”
念翘埋低了头,嘴里小声嘟囔着。
“我就是在救我爹爹。”
见念翘没有动作,翊晏的脸色一沉。
“平白来掺和人间做什么,你是司命之主,竟在人间后宫流连,成何体统。”
念翘将头埋得更低。
“司命之主是我爹爹。”
翊晏闻言,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放柔了一些。
“既是如此,莫要闹了,回去。”
念翘放下手里的剪子,一脸认真道。
“你走吧,我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办。”
走?翊晏挑眉,记忆中自打相识以来,念翘从未对他说过让他走之类的话。
不知为何,翊晏心中一阵恼怒,明明是想着帮她集齐七滴眼泪救回大司命,而后分道扬镳。
可是近些时日,他竟会被这个丫头惹得如此恼火,却又毫无办法。
若是就此甩手离去,他又总是有些悬心。
翊晏低喝一声。
“念翘!”
念翘一愣,起身站在他面前。
“元君,我会救我爹爹的,若你公务繁忙,便自行回去吧。”
一句元君,让翊晏心中一沉,好像这两个字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
他看着眼前人,这些日子她清瘦不少,这般上了妆,换了身衣裳,着实比从前顺眼不少。
可是越是顺眼他才觉得越是陌生,就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呦,翊晏元君驾到真是有失远迎,怎么着?元君今日有空来凡间赏菊?”
两人正对峙着,绯炎的声音远远传来,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看到绯炎,翊晏这才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
“这就是你入宫为妃的缘故?因为绯炎?”
念翘看了他一眼,点头。
袖中五指不由握拳收紧,翊晏看向绯炎,眼神淬冷。
“绯炎,你诓她入宫意欲何为?”
“诓?”
绯炎挑眉,嗤笑一声。
“翊晏,诓她的人是你,我可从未诓过她。”
展开折扇,绯炎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念翘的手,念翘缩了缩,却被绯炎拉得更紧。
“你也看到了,妖界与神族素不通婚,我让她下界自然是来人间携手白头啊!”
闻言,念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翊晏看着那双紧握的手只觉十分刺目,脸色跟着阴沉得可怕,看向一旁的念翘。
“所以,你要跟绯炎成婚,连救你爹爹都顾不上了吗?”
念翘看了一眼绯炎,再看向翊晏,这才道。
“这事与我救爹爹有什么相干?”
见翊晏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旁的绯炎倒是满脸得意。
念翘收回了手,又问翊晏。
“你不是说小玥那里也会有我要的眼泪吗?烦请你替我给她说一声,明日我便召她来我身边做个宫婢。”
翊晏恼怒,他都不知道念翘是真傻还是假傻,显然他现在已经很是恼火,可她还像是个没事人。
他冷笑一下。
“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念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开口。
“也是,那我明日让别人去传话便好。”
翊晏额上青筋一跳,心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你!”
他一甩袖,愤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