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拨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你说,人心真的那么容易变吗?”“分人吧。”凌恒在一旁坐下,也陪着她一起望向窗外。“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是个负心汉。”谭玉歆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突然回头看他。她盯着凌恒看了好一会儿,在凌恒快要撑不下去,快要偏头时。突然问道:“宗政凌恒,你是不是心悦于我?”
季应礼愣在原地片刻,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你说的不能好聚好散是这个意思。”
他笑着笑着,突然拧声反问:“谭玉歆,你又有多爱我?”
谭玉歆倏地定住。
季应礼的话像是劈在她心上的雷。
炎炎夏日,她却觉得如坠冰窟。
是啊,如今定安公主与他夫妻一体。
自是什么都告诉季应礼。
“把我扔给定安公主,换你爹升职,谭玉歆,你真是好打算。”
谭玉歆隐忍得眼睛发红:“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在我决定和你退婚之前,你早就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谭家。”
“你又敢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定安公主?分明就是得偿所愿,又何必指责我?”
“今日你你做得很好,叫我完完全全地认清你,想必定安公主也一定会给你奖赏!”
谭玉歆说完,狠狠将季应礼从门前推开。
刚迈过门槛,就叫人关门。
季应礼站在门外,还听见她的喊声。
“把大黄放出来,谁在门前就咬谁!”
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和谭玉歆,早就没有未来了。
烈日当头,他却觉得寒凉无比。
他和谭玉歆,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是他心猿意马时,还是接下定安公主递来的那杯酒时?
什么都说不清了,说这些也已经太迟了。
谭玉歆不会知道,他到这里时,听到她在这里,他有多害怕。
他怕谭玉歆真的和此事有关,害怕自己不得不伤害谭玉歆。
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和谭玉歆,也彻底结束了。
……
“走了?”
“走了。”
“真是不害臊啊,竟然还敢说小姐的不是,仗着自己是驸马,了不起似的。”
“别说了。”
“……”
凌恒从地窖爬出来,姨母们立刻便闭上嘴。
他穿过院子,去到楼上,小心翼翼推开谭玉歆房间的门。
谭玉歆坐在窗边,看见他也没意外,随口问道:“刚才躲到哪里去了,居然没被找到。”
凌恒观察她的样子,确认她没有哭过。
“姨母带我们去了地窖。”
谭玉歆了然点头,便就没有了下文。
凌恒直接道:“你很伤心?”
“伤心什么?”
在季应礼质问她之前,她或许还有伤心的理由。
但季应礼都那样质问她了,她再伤心,就太假了不是吗?
“季应礼说,我爹升官了,这可是好事。”
凌恒顿了顿,伸手去触她的脸:“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他的指尖按住她唇角的弧度,将笑容给压平。
算了,她想为那个人伤心就伤心吧。
谭玉歆推开他的手,转头看向窗外。
热浪一片片打在她身上,她竟然还是半分不觉得热。
许久,她拨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你说,人心真的那么容易变吗?”
“分人吧。”凌恒在一旁坐下,也陪着她一起望向窗外。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是个负心汉。”
谭玉歆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突然回头看他。
她盯着凌恒看了好一会儿,在凌恒快要撑不下去,快要偏头时。
突然问道:“宗政凌恒,你是不是心悦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