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守卫还没有苏醒,他们顺利地逃出了大牢。直至一路逃至庄外的山丘回身望,还能看到墨庄驻地中尚未熄灭的几盏灯火。“接下来怎么走?”燕莲蕊询问地看向曲飞雀,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果然曲飞雀目光扫过下面的墨庄,又回头看了一眼墨牢,沉吟片刻便道:“往东走。”往东走了两刻钟,他们进入了一片森林,树木高大,微弱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确定已经走出了墨庄范围后,燕莲蕊停住了脚步。“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解答我几个疑问,然后你便自行离开吧。”
离破晓还剩两个时辰。
燕莲蕊无法入眠,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想起曲飞雀。
他叫自己娘子,可她这段时间明明从未听说过曲门门主有妻室。
是他在说谎吗?
想起他温柔专注的目光,她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爱意。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师兄骗了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她不想在这样一无所知地活下去了。
要知道一切,她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以师兄的态度来看,他绝不会告诉自己,那就只能去找曲飞雀。
可听曲飞雀的话里的意思,明天便是他的死期。
曲飞雀浑身是血的样子在脑海中浮现,她又开始感到心脏的钝痛。
辗转良久,她到底无法忽视心中的想法,决心去见他一面。
悄声无息地下了床,犹豫片刻,她决定从窗口离开。
自己的轻功非常好,这是她醒来后就发现的事情。
为此她问过师兄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
当时曲飞雀眼中闪过一抹嫌恶,接着又自得起来,告诉她不必知道以前的生计,往后安心地做墨庄的二庄主夫人便是。
那时候她就猜到以前的活计怕是不够光彩。
再加上这一身上乘的轻功,会是梁上君子吗?
顺着熟悉的血腥味一路追过去的燕莲蕊从屋檐上掠过,在夜风中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很快,她找到了墨牢的入口。
墨庄的牢房藏在花园的一个角落树丛里,循着之前一次看曲飞雀那样按顺序踩下砖石。
黑漆漆的大门打开,像一张深渊之口,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
好在牢房附近的看守也并不严密,看来墨庄对自己的守御机关十分自信。
不过燕莲蕊并不打算硬闯,在守卫换值时,她无声地勒晕了落在最后的守卫,换上了他的衣服。
许是曲门门主被俘,不少守卫喝了些薄酒,沉沉睡着,让她顺利地混了进去。
进入大牢后,她轻摇手腕,一片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守卫们来不及示警,纷纷晕了过去。
没想到这么有用,看着自己随手调试出的迷药效用如此之大,她再一次坚定了自己之前做贼的身份。
这种迷药虽然见效快,却不够持久,她需要抓紧时间。
曲飞雀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中,燕莲蕊找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晕过去。
相反,他很清醒,并一眼认出了藏在守卫服下的人。
“娘子,你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更早一点。”
见他虽然遍体鳞伤,但精神还很好,想来是没有生命危险,她先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蹙起了眉头,询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能进来?”
墨庄大牢虽然并不隐蔽,但如何也说不上好闯,更何况她还失忆了。
闻言,曲飞雀笑了一声,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又咳嗽了一会儿。
“咳咳,不是娘子说,以后娘子护着我的吗?”他一副焉有荣焉的表情,补充道,“再说之前连曲门暗牢你都能逃出去,更何况这区区墨牢。”
熟悉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升起,而且从他的话中她似乎还察觉到一些关于自己过去的信息,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什么事都要等逃出去再说。
想着,她无师自通般撬开了牢房的锁,这种撬锁技能好像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不必回忆,信手拈来。
看来自己以前说不定真是个贼,还是个厉害的贼。
她一边想,一边将曲飞雀从地上搀扶起来。
“还能自己走吗?”
“当然,没有伤到要害,不影响行动。”
他脸色有些苍白,语气却很坚定,燕莲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扶住了他。
牢中守卫还没有苏醒,他们顺利地逃出了大牢。
直至一路逃至庄外的山丘回身望,还能看到墨庄驻地中尚未熄灭的几盏灯火。
“接下来怎么走?”
燕莲蕊询问地看向曲飞雀,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果然曲飞雀目光扫过下面的墨庄,又回头看了一眼墨牢,沉吟片刻便道:“往东走。”
往东走了两刻钟,他们进入了一片森林,树木高大,微弱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
确定已经走出了墨庄范围后,燕莲蕊停住了脚步。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解答我几个疑问,然后你便自行离开吧。”
曲飞雀闻言眼神一变,他轻声问道:“娘子不和我一起走吗?”
当然不行,虽然师兄可能骗了自己,但他是自己的师兄这点应该毋庸置疑。
况且明日便是她和师兄拜堂成亲之日,她并未想过逃婚。
在想清楚一切之前,她当然不会轻易地跟着眼这个曲门门主离开。
她对自己说,她救他,也不过是不想师兄在大婚喜事前,触犯杀戒因果。
所以她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跟你走。”
曲飞雀确实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袖,
“娘子,你不可以忘记我!”
下一刻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银针,以燕莲蕊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向她扎来。
“一切等你醒过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