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客厅里的灯光被打开。一道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贺听言,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灯光下,贺听言看到掌心被划破,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格外显眼。她艰难起身,顾不上手上流血,跟裴燕礼说:“你不把门反锁,我就不会从窗户翻进来,就不会吵到你。”她当然知道裴燕礼不会担心她手有没有受伤。就像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否会被关在派出所里整夜。轮椅上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说:“我说过,超过十一点,就别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门是裴燕礼让人反锁的。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裴燕礼说他睡眠浅,超过十一点回家就会吵到休息。
虽然他们俩不住一个房间,但这些都不是理由。
这个家里,裴燕礼说的话,就是规矩。
但她这个时候没有地方去,手机也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绕到客厅那边,想翻窗进去。
好在窗户没有锁死,她试着轻声推开窗户,踩在花坛边缘,轻巧地翻身进入。
落脚的是个矮柜,上面摆着一些名贵的瓷器。
贺听言穿着高跟鞋,一下子没踩实,手上又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整个人就从矮柜上跌落下来。
上面的瓷器随着贺听言摔倒一并摔在地上,碎了个七七八八。
贺听言想站起来,但客厅里面没有开灯,她的手直接撑在了碎片上。
“啊……”她吃痛,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片刻,客厅里的灯光被打开。
一道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贺听言,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灯光下,贺听言看到掌心被划破,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格外显眼。
她艰难起身,顾不上手上流血,跟裴燕礼说:“你不把门反锁,我就不会从窗户翻进来,就不会吵到你。”
她当然知道裴燕礼不会担心她手有没有受伤。
就像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否会被关在派出所里整夜。
轮椅上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说:“我说过,超过十一点,就别回来。”
她现在不想跟他吵架,很累,“那对不起。”
“你什么态度?”男人冷声叱问,“找到靠山,硬气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听言脑子混沌。
但是在路过裴燕礼的时候,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抓住的,还是她正在流血的手,“一个程池还不够,又去勾搭孟钊,你真是闲不住。”
“放开。”她很疼。
“怎么,你想回房间装一个自杀未遂证明自己的清白?”
贺听言忍着,“我没有。”
“那你跑什么?”
跑到一个,没有裴燕礼的地方,藏起来。
他用力将贺听言往电视柜那边推了一下,“自己找药箱包扎,免得明天被老爷子知道,说我家暴你。”
反正也是要处理伤口的,贺听言就没回折腾。
从抽屉里将药箱找出来,坐在沙发上处理被划破的掌心。
酒精里的药效还在隐隐作祟,但掌心的疼痛让她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所以迷糊之中将消毒酒精倒在手心的时候,那个钻心的疼让她睁大了眼睛。
“你是废物吗,伤口都处理不来?”
“就是我这个废物,照顾了你三年。”
裴燕礼冷嗤道:“这是你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
“别装得这么委屈。”
他总说她装委屈。
她也没装过啊,掌心划破了,还不能哭吗?
算了,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贺听言没再跟裴燕礼说话,快速地将掌心包扎好。
而裴燕礼,先她一步离开客厅。
估计是烦死她了,所以就没让她推轮椅。
她现在也推不动,掌心都被划破了。
贺听言没想那么多,回了自己房间,抬着手洗了个冷水澡,将身体里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热给压了下去。
这次没能顺利牵线孟钊跟她哥,她只能再物色其它合作对象。
虽然这种资源,只要裴燕礼开个口,就大把大把的有。
但她费劲心思都得不到的资源,裴燕礼随随便便就能给林未晚和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