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的几次照面,都让他觉得,叶聆之和传言中不太一样。舞台下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不是惊艳绝伦那一挂的,但是偏偏让人感觉到烟视媚行,就算跳着魅惑的钢管舞,都让人觉得性感的高高在上。和秦若雪不是一个路数,秦若雪主打的是勾引人一起堕落,在深渊地狱里面一起挣扎。堕落很容易,想爬起来就很难了。顾司屿盯着傅明司脸上一副高深莫测情绪难辨的模样,低低地笑,“傅总,有没有觉得你那夫人要比秦若雪有意思多了?”
叶聆之这两年一直都是处于静养状态,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种烈酒了,这不到一杯,就开始晕乎乎的了。
1992惯例,每个月举行一轮斗舞。
规则简单粗暴,每一个参加的选手跳完后都会以一杯陪酒竞价。
下面拍卖价最高的,就是胜出者。
在这个只有谁比谁更有钱的地方,这无疑是一场盛宴。
方才跳舞的人是人气舞者,据说是隔壁艺术学校的,据说还是艺术系的系花。
人年轻漂亮不说,跳舞也跳得非常的卖力,已经快蝉联一年第一了。
她刚刚跳的是钢管舞,气氛已经成功引爆了全场。
穿着清凉,脸上戴着遮住半边脸的蝴蝶面具,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材在灯光的衬托下尤其显得火—辣。
叶聆之有点晕,不过不妨碍她的评价,“跳得不咋的。”
一旁的男人是这个系花的忠实粉丝,听见叶聆之的批判,当即忍不住了,“有本事你自己去跳个。”
这喝醉的人哪有理智可言,被人这么一激,当即就丧失了理智,当即也要上台表演。
祁雾拦都拦不住。
叶聆之是属于做什么都很强的那一类型,跳舞自然也不在话下,但是刚刚那个系花跳的可是钢管舞。
在酒吧跳钢管舞,那简直就是对叶聆之的一种侮辱。
她拦不住,很是气恼地对凌越说,“你都不会阻止她吗?”
凌越也是头疼得紧,“和一个醉鬼能讲什么道理?”
他总不能直接把人扛着离开酒吧了?
而且方才叶大小姐这又哭又闹的,哭完之后一方面可怜巴巴地看着你,另外一方面又分分钟强势起来,他差点就要跪下唱征服了。
他想评价一句,这简直就是妖精转世来着。
这磨人的招数可要比秦若雪高明多了。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傅明司就喜欢秦若雪不喜欢叶聆之。
在楼上的顾司屿,原本是兴致缺缺的,在看见舞池里跳舞的人居然是叶聆之后,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三秒后,忽然觉得有意思得紧,
“给傅明司发个消息,就说在1992有事,让他过来一趟。”
封行屿白了他一眼,“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顾司屿笑,“难道你真的愿意让那只狐狸精上位?”
封行屿不怎么喜欢叶聆之,但是更加讨厌秦若雪。
所以他还是给傅明司发了这个消息。
傅明司到的时候,全场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进门服务生带着他来到了顾司屿和封行屿的位置,一开始他没有看下面,只是浅薄的问道,“什么事?”
顾司屿摇晃着酒杯,微微笑着,“当然是请你来免费看戏喽,顺便加深一下你对你老婆的印象。”
在这说话的期间,傅明司已经朝下面的舞台看了过去。
他对叶聆之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自从他车祸醒来之后,他对叶聆之的所有印象都来自其他人对她的评价。
鲜有的几次照面,都让他觉得,叶聆之和传言中不太一样。
舞台下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不是惊艳绝伦那一挂的,但是偏偏让人感觉到烟视媚行,就算跳着魅惑的钢管舞,都让人觉得性感的高高在上。
和秦若雪不是一个路数,秦若雪主打的是勾引人一起堕落,在深渊地狱里面一起挣扎。
堕落很容易,想爬起来就很难了。
顾司屿盯着傅明司脸上一副高深莫测情绪难辨的模样,低低地笑,“傅总,有没有觉得你那夫人要比秦若雪有意思多了?”
表面上是名媛淑女,背地里也是能够玩得转性感。
而且性感得很高级。
就好像只是撕开了她面具的一角,窥探到了一丝难以拒绝的面容,恨不得想要撕开更多,得以窥探到全部。
他敢打赌,今天晚上之后,对叶大小姐感兴趣应该会多一层。
如果不是从前和傅明司的纠缠太深,估计这感兴趣的人会更多一点。
顾司屿饶有兴趣地开口,“明司,等这支舞结束,你还是赶紧把她带回去,我赌今晚对她有兴趣的男人不少……祁大小姐和凌家两兄弟,恐怕护不住。”
傅明司也没再开腔,长腿交叠地坐在沙发里,他点了一根烟,青色的烟雾从鼻尖散开,模糊了容颜,凌乱而又性感,让人有一种纸醉金迷的错觉。
在烟燃尽的刹那,楼下舞台上的人也停了下来。
楼下已经在报价了。
他唤来1992的服务员,让人把叶聆之带到他面前。
方才系花跳舞已经是绝顶,现在叶聆这跳的更是让人血脉崩张。
有时候不脱衣服可是要比脱掉衣服更加让人心痒难耐。
服务员要把人带走,这些人哪里乐意。
祁雾还有凌家兄弟好不容易才把叶聆之护了下来。
就是不解,这是要把人带去哪里?
服务员解释,“楼上有贵客要见这位小姐。”
服务员把人带到了傅明司的面前,叶聆之因为跳舞出了不少的汗,这会儿清醒了不少,不过也只是属于半梦半清醒的地步。
在看见眼前的人是傅明司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和傅明司还真是处处狭路相逢的,怎么哪里都能遇上。
傅明司掐灭了眼底,似笑非笑,“跳舞跳得很开心啊?”
有那么一瞬间,叶聆之感觉自己的神经瑟缩了一下,平淡而又隐秘了两年的心脏,在那一刻好像又开始跳动了起来。
她想也没想地在他身旁坐了下去,把玩着他的衬衣上的纽扣。
就好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一般。
他在书房里面办公,但是她很想时时刻刻见到他,就特意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旁。
不过在更多的时候他就当她不存在,继续办公。
她不甘心自己被忽视了,然后就开始捣乱,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把玩着把玩着,他就会把她压在书桌上。
她很清楚,他当时愿意把她留在身边,纯粹是因为当时秦若雪把他甩了一个人去了国外,他一个人寂寞。
他需要发泄也需要一个人来派遣寂寞。
而她是那个最傻的,也是最为执着的那个。
他和她都是执着的人,她执着的喜欢着傅明司,傅明司执着的喜欢着秦若雪。
三个人的游戏,总有人要出局。
现在出局的人大概率就是她。
因为喝酒的缘故,那些埋藏着心里深处的委屈又溢了出来,“你都能为了秦若雪揍了凌砚,我为什么不能跳舞发泄一下?”
话音刚落,俊美的五官就染上了危险的情绪,让他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凛冽的性感。
叶聆之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畏惧的。
她知道在傅明司的心里她是没这个资格和秦若雪做比较的。
“我该回去了。”
刚想站起身走,突然间下颚被掐住,男人的声音冷漠的不像话,“原来你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想要跳舞发泄一下,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犯骚想要在领离婚证之前钓下一个男人呢。”
一旁的几个人,“……”
酒精让叶聆之少了平日里的一些顾忌,更加是因为委屈上了头,想也没想的就吼了出来,“我用得着去勾引楼下的那些人吗?在场的这几个人,我真想勾搭,随便找个人就行。”
包间里面是片刻的死寂。
下一秒,傅明司的眸色变得阴鸷,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在我们还没有真正离婚之前,还请你做好傅太太,等我们真的领了离婚证,随便你想勾引谁,到时候你就是脱光了去站街,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说完后,直接起身离开。
包厢里寂静了很长一会儿之后,凌砚问顾司屿,“不是,他究竟是几个意思?”
顾司屿托腮,“可能是就算不喜欢,但是娶回家的人还是需要端庄一点。”
祁雾嘲笑,“可是他不就是喜欢秦若雪那种放荡的。”
顾司屿,“……”
祁雾继续嘲笑,“还是说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傅明司,其实本质上和其他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又想家里放个端庄贤淑的,外面再养个供自己开心的放浪的?”
顾司屿,“……”
叶聆之没听这几个人的对话。
她现在头晕。
无比的头晕。
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眼看走路都没有办法走了,祁雾没办法,只能拜托凌越帮忙把人送回去。
…………
傅明司从1992离开后,也没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去了。
回去后在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坐在吧台上喝酒,他除了酷爱飙车之外,也收藏了很多的美酒。
一个人喝酒,还是在家里喝酒,要么是心情不好,要么就是寂寞了。
在秦若雪看来,傅明司是属于第二种。
在光线虚虚实实的切割下,整个人神秘而又堕落,更加是因为滚动的喉结而显得性感。
可是这样的男人却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不可否认,这样的一个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她是有点得意在心里的。
她扭着腰在他身旁坐下,“我这不是来陪你了,没必要一个人喝酒了。”
傅明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若雪给他倒了一杯酒,冷不丁地突然看见他衣袖上的纽扣没了,脸色微变,
“你衣袖上的扣子去哪里了?你这一身的酒气和烟味,又是去哪里寻开心了?”
傅明司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衣袖,一瞬间想起叶聆之坐在他身旁把玩着他衣袖的场景,没有意外,大概率是她拿走的。
倒也是没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说不定不小心掉了。”
秦若雪才不相信,这肯定是被某个小妖精给盘走的。
不过一想到傅明司都能为了她揍了凌砚,她相信外面的那些小妖精没一个能比得上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也就暂时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