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是赵夜阑的事情耗费了心神,他没再强求:“既然你不喜欢叶以安,我会为你另寻一门婚事,你回去吧。”赵清瑶眼睫颤了颤,越发为自己感到悲哀。不是叶以安,也会是别人。她总是要嫁人成婚的。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赵清瑶无声劝着自己,朝赵父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赵府上下,到处都是红绸与大红喜字。赵清瑶看得憋闷,就像气管里塞了充水的棉花,堵塞得发胀。她压抑的无法呼吸,逃也似地一个人出了门。
回答赵夜阑的,是更加猛烈的鞭打。
赵清瑶下意识走近,只见他背部的衣衫都已经碎成褴褛,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她看在眼里,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大的悲哀。
作为儿女,他们都了解赵父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允许唯一的儿子娶一个镖局的千金。
可赵夜阑还是说了出来。
哪怕面临家法,他也依旧坚持。
相反,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
树上喜鹊的叫声将思绪拉回。
赵清瑶不知道刚才赵父又说了什么,只看见赵夜阑对着他磕了一个头:“多谢爹成全。”
就走了出来。
对上他深沉,却带喜意的双眸,她心脏疼的仿佛在滴血。
面上,却仍撑起一抹笑:“恭喜哥哥得偿所愿。”
赵夜阑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离去。
赵清瑶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又兀自站了很久,才转身走进书房。
空气里还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
不断提醒着她就在刚才,赵夜阑为了娶宋青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代价。
也提醒着她,赵夜阑对宋青茹的深爱!
赵清瑶指甲都陷进掌心,才勉强压抑心脏里像有蚂蚁在啃噬的疼。
她乖顺跪下:“我不该任性让赵家落人口舌,看在女儿知错的份上,求爹原谅。”
赵父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怒气。
但也许是赵夜阑的事情耗费了心神,他没再强求:“既然你不喜欢叶以安,我会为你另寻一门婚事,你回去吧。”
赵清瑶眼睫颤了颤,越发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是叶以安,也会是别人。
她总是要嫁人成婚的。
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赵清瑶无声劝着自己,朝赵父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赵府上下,到处都是红绸与大红喜字。
赵清瑶看得憋闷,就像气管里塞了充水的棉花,堵塞得发胀。
她压抑的无法呼吸,逃也似地一个人出了门。
叶家退亲的事情早已在城里流传开来。
此时见了她,路人纷纷指指点点。
“这距离婚期可只有几天了,怎么突然就退婚了?”
“谁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发现了!”
“像她这样的人怎么还敢出门,这要是我女儿,我一定打断她的腿!”
赵清瑶知道退婚之后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即便做好了准备,可现在听到这些,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她只能装作听不见,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直到一间卖贺礼的店铺前。
赵清瑶看着展柜上摆着的各种喜庆物件,突然想到赵夜阑和宋青茹大婚,那她作为妹妹,于情于理是不是也该送点东西?
她想着,抬脚走了进去。
小二立刻迎了上来:“小姐想买点什么?”
赵清瑶环顾着各种礼品,最后眼神落在一套精致的梳子和铜镜上。
“小姐好眼光,这梳子和铜镜送新婚夫妇是最好,寓意相守终身,白头到老。”
听着小二的介绍,赵清瑶一阵恍惚。
相守终身,白头到老?
收到这样的祝福,赵夜阑一定会很开心吧?
她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包起来吧。”
等带着贺礼走出店铺时,原本晴朗的天却乌云密布。
看上去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了。
赵清瑶不敢多在外逗留,赶紧回了府。
刚踏进前厅,就看见赵父满脸怒容地坐在那里。
他的旁边,是战战兢兢的赵母以及脸色冷沉的赵夜阑。
赵清瑶还没反应过来,赵父就是一声暴呵:“跪下!”
紧接着,一个物事砸在了身上。
赵清瑶不明所以的看去,脸色骤白。
地上的香囊上绣着非常清晰的‘夜阑’二字,赫然是她藏在妆奁下的那个!
同时,赵父的怒骂也响起:“我赵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罔顾人伦的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