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当官亲戚家的千金真不得了,跟一个在京市大学在读的tຊ男生谈恋爱,都快要结婚了,结果说不想要孩子骗人家去结扎!”“结扎啊?男人也能结扎吗?”“就是说啊,那男的也是傻,真跑去结扎了,结果那千金又悔婚了,那男的一折腾以后都要不了孩子!”“然后呢?”“然后那男生就疯了呗,天天在他们家门口闹,那千金好一通骂他软饭硬吃扶不上的烂泥巴,他一气之下就跳河自尽了。”“真是可怕,那千金叫什么名字?我儿子也京市大学在读,可千万不能让他碰到。”
啪的一声,笔记砸在言雅指尖,她吃痛收回手,疼痛如电流般遍布全身。
言智承神色冷淡,看烦了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所有钱丢给她:“自己去卫生院看看,我还有事。”
说着转身继续去点他的饲料了。
李仙仙摸着狗头,冲她笑意盈盈:“那我们先去忙了,你自己随意。”
她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牵着狗追上了言智承:“阿承,我来帮你!”
李仙仙紧紧搂住言智承胳膊,狗跟在他们后面,像一家三口。
言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红了眼眶,苦涩捡起地上七零八落被狗撕碎的学习资料,一边捡,心中愈发疼得坚定。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谁说她不行都不算,哪怕是言智承。
她非要试试,证明给他们看。
他说过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言雅拖着还发软的双腿离开了养殖场,坐上大巴去了县里。
她在陌生的县城里,一路打听问人,终于找到考试报名点。
递资料排队的空档,接待考生的俩女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八卦:
“我一个当官亲戚家的千金真不得了,跟一个在京市大学在读的tຊ男生谈恋爱,都快要结婚了,结果说不想要孩子骗人家去结扎!”
“结扎啊?男人也能结扎吗?”
“就是说啊,那男的也是傻,真跑去结扎了,结果那千金又悔婚了,那男的一折腾以后都要不了孩子!”
“然后呢?”
“然后那男生就疯了呗,天天在他们家门口闹,那千金好一通骂他软饭硬吃扶不上的烂泥巴,他一气之下就跳河自尽了。”
“真是可怕,那千金叫什么名字?我儿子也京市大学在读,可千万不能让他碰到。”
“叫李仙仙,李司令家的。”
李仙仙?!
言雅猛地一咯噔,李仙仙明明说是为了言智承跟父母闹翻的,难道她在撒谎?
带着疑惑,言雅递上资料把名给报了,又坐最晚那趟大巴回到了平阳村。
回去路上,她心中不断回忆着刚才听到的传闻。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言智承,来者不善,防着点总没错的。
言雅匆匆进了家门,想放了东西就去养殖场,“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屋里角落传来,渗人。
她闻声过去一看,就见婆婆正拿着剪刀发狠地绞奶奶送她的虎头鞋。
言雅热血翻涌,几乎疯了冲过去夺。
“妈,这不能剪,这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结果婆婆非但不给,还猛地将她往桌子尖角上推:“我想怎么剪就怎么剪!”
肚子生生撞了上去,剧痛袭来,言雅摔倒地上爬不起来,捂着痛处满脸发汗。
虎头鞋……
眼眶逐渐湿润,她好像看到奶奶站在婆婆后面,看着她神色悲伤。
奶奶,你也在看着这一切吗?
言智承突然走进来,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眉头紧皱。
婆婆指着言雅恶人先告状:“虎头鞋里藏了一对金耳环,你奶奶居然给言雅这种贱丫头留遗产,明明都没给咱们留!”
小腹痛得像小锤在凿,言雅几乎喘不过气:“我不知道的……”
虎头鞋一直被她放在柜子里摆放,她压根不知道里面有金耳环!
话未说完,婆婆冲过来扇了她一巴掌:“别给老娘装,赶紧把老太婆的其他遗产吐出来,吐出来!”
婆婆越骂越气愤,骂得越凶打得越狠:“不要脸的破烂货,让你藏,我让你藏!”
几巴掌下去,言雅嘴角被打出血来,却仍不敢还手,只能堪堪用双手格挡:“妈,我真的没有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别打了……”
她再次被搡倒在地,眼看又是一记耳光将要落下,这时言智承抓住了婆婆的手。
他挡在她的面前,声音冷沉劝阻道:“妈,别打了。那些东西算什么,我给你钱,你去买。”
言雅如临大赦,立刻伸手死死抓着言智承的裤管,另一只手按着愈发觉得痛的腹部:“智承,我肚子好痛,我好痛……”
她感觉到裤子已经湿了,隐隐有血腥的气味。
她好怕,肚子里还有宝宝啊。
婆婆突然“啊咧”了一声,抽回了手,指着言雅对言智承说:“这贱丫头怎么回事?摔一下就出血了?真晦气,晦气!”
说着,她朝地上啐了一口。
言智承转头一看,地上的深红刺得他瞳孔骤缩。
“你真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