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毫无预兆的在某一天,某一刻,断了联系。有的女人会纠缠,有的自觉消失,余七月还是头一个,敢炒霍琛鱿鱼的。她的特殊性,别人比不了。阿令揣测不透霍琛心思,也不去猜,打工人而已,怎么端稳饭碗,怎么赚到更多的钱,才是重中之重。此时,余七月坐在汽车后座,心不在焉。断得痛快利落,简直像做梦一般,她觉得像霍琛那般身居高位的人,只允许他践踏他人,不允许旁人违背他的意愿。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吧!
余七月浑身颤栗,一猛子往男人怀里扎,恨不得嵌入他身体里隐形。
这时,霍琛摁住了她的腰,疯狂向上。
激烈的声音响彻办公室,女人承受不住,喊声婉转。
“德国这边的公司受美元潮汐的影响,股市下跌。”
“东南亚IPC偏高,建议选择资产转移。”
一板一眼的会议内容将余七月的嘤咛淹没,来自世界各地的投资代表汇报着近期金融现状。
余七月快哭了,到底有多少人看到她在这里发浪!
可是,这场游戏,根本由不得她来做主。
会议持续半个多小时,她便颠了半个小时。
结束过后,她体力不支,脑仁好像都散了,匍匐在男人胸膛,哈,哈的直喘气。
霍琛舒了一口气,憋了这么多天,全喂给了余七月。
如果她能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这台电脑没有配备摄像头和麦克风。
专程开视频的地方是在公司会议厅,只不过霍琛人在办公室,所以转过来了。
纵情的余韵足足十多分钟才消散。
女人撑着男人的胸膛,支起腰,身体里积蓄的力量,仿佛被霍琛榨得一干二净。
“休息好了?”男人低沉的问,眼里漾着不易察觉的疼惜。
余七月不作声,从他身上退下,回到房间正中央将衣服捡起,套在身上。
她的行为举止,直接导致霍琛脸色愈来愈黑。
男人冷眸里噬人的寒意余七月能察觉到,但接二连三的不顾她的感受,已经令她忍无可忍。
“我累了。”她低下头,不愿对上他所投来的威慑。
似乎这样,才有足够的底气,将扫兴的话一吐为快,“或许,琛哥应该找个新的玩伴。”
霍琛眯了眯眼,危险与一丝诧异并存。
他没有余七月预料中的那样暴跳如雷,语调过分淡然,“你想清楚。”
余七月攥着裙摆,绞在手心,更确定自己对霍琛来说是个任何人都能替代的宠物。
她心态无法像以前那样甘之如饴。
自尊心作祟,催促自己见好就收。
“确定。”
两个字说出口,她忽然觉得压在身上的重负瞬间瓦解,轻松了很多。
她的回答,似乎在男人意料之中。
“吧嗒。”
烟卷在他薄唇边染上了星火,他寻常本就意兴阑珊的眼帘此刻更显晦暗莫深。
尼古丁顺着呼吸深入肺腑,吐出的白烟弥漫开,霍琛冷声道,“滚吧。”
他以为是送上门来的久别重逢,结果却是一场分手炮。
霍琛的洒脱,余七月始料未及。
她掀起眼来,酥媚的瞳孔里全是惊色。
他径自抽烟,好像这个世界的余七月已化为一缕烟雾。
余七月忽然想说什么,但此刻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她迈开的脚步并不轻松,似灌了铅一般。
温吞吞地走到门口,她回头看向办公桌上,慵懒自若,貌若神祇的男人。
他那样优秀,像一颗冉冉寒星,璀璨夺华。
可余七月明白,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不属于自己。
“琛哥,谢谢你。”
她收回视线,拉开了门,眼睛有点湿了。
阿令也算是送佛送到西,给她安排了个司机。
办公室里,男人已在休息室里冲了澡,换了身熨烫妥帖的西装,才刚摁灭了烟蒂,又续上了一支。
“BOSS,有小道消息传来,赵庆民做了法人转让,康行网投资泡沫大概要见真章了。”
阿令递出资料,“目前他名下资产悄然脱手,包括会所。”
呵……
霍琛斜眼瞟去,阿令手中密密麻麻的全是数据,那个老狐狸,帮他解决了舆论危机,反而促成了他成功套现。
“余小姐似乎有参与这场经济投资中。”阿令接着给出调查得来的银行流水,试探地询问,“需要给余小姐敲个警钟么?”
“你看她需要?”
霍琛如玉的指尖弹了弹烟灰,“她的任性不是一天两天了,早晚吃苦头。”
阿令颔首,“那我这就去通知上头,防止赵庆民携款离境。”
她是蛮疑惑的,BOSS居然会放余七月走。
之前也有像余七月这样的女人,譬如肖安娜。
BOSS从不强求她们,但那些女人能傍上霍琛,怎么舍得另拜山头。
无一例外,全被霍琛无情忘却。
忘却。
毫无预兆的在某一天,某一刻,断了联系。
有的女人会纠缠,有的自觉消失,余七月还是头一个,敢炒霍琛鱿鱼的。
她的特殊性,别人比不了。
阿令揣测不透霍琛心思,也不去猜,打工人而已,怎么端稳饭碗,怎么赚到更多的钱,才是重中之重。
此时,余七月坐在汽车后座,心不在焉。
断得痛快利落,简直像做梦一般,她觉得像霍琛那般身居高位的人,只允许他践踏他人,不允许旁人违背他的意愿。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吧!
乱糟糟的思潮在心里翻天覆地,琳姐打来电话,“七月啊,赶九点来一趟春居故里,有事跟你说。”
春居故里是个轰趴馆,专程为公司组织团建提供场所。
“好,我也有好消息要分享。”
余七月告知司机转换目的地,掏出了包里的气垫,对着镜子补妆,被男人吃得一点不剩的口红,再细致的描绘上。
稍作打扮,恹恹萎靡的女人容光焕发,明眸轻乜,红唇轻扬,又成了那个眼波流转,媚骨天成的妖精。
春居故里小院的游泳池里,年轻的男女扎堆玩闹,布料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画面惹火。
馆内有人声嘶力竭地吼着‘死了都要爱’,嗓子破音也要飙到尽兴。
余七月晃眼一过,好些脸熟的面孔,大多是会所曾经的小姐妹儿,还有些朱门酒肉的大老板。
“七月姐,你也来啦!”
“我的天,这么赏光,赵总面子够大的!”
“琳姐,七月姐在这呢!”
她们酒气冲天,众星捧月般拥簇着余七月往馆内走。
强劲的音浪,头顶闪烁着色彩缤纷的灯光。
大家尽情发疯,群魔乱舞。
不知道是谁,一大把红钞当空抛起,飘飘洒洒落下。
“哇——”
尖叫声,欢呼声汇成一片。
一杯香槟塞到余七月手中,她愣了愣,看清是琳姐堆砌满笑意的脸。
这一刻,她嗅到了自由,彻彻底底游离在世界规则下的自由。
再见了霍琛,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