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北眼神微暗,掩去眼中神色,舌尖顶了下腮帮,语气玩味:“许幼梨,你摔严重了,还怎么坐镇大房的位置?”许幼梨:“……………”“不做大房了,我不跟你们争。”程宴北兀地笑了下,嘴角微微勾着:“什么你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许幼梨行至沙发坐下,意有所指道:“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我都没意见,你们跟我爷爷说清楚就行…………”她话还没说,就被程宴北打断,他眯了眯双眼,盯着她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许幼梨,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不论是对外面的人或是你,都没有。”
许幼梨悠然回应:“难为你这个大忙人还能消息如此灵通。”
程宴北低着眼看她,懒洋洋道:“大嫂跟我说的,你受伤了,我总要回来看看伤情。”
许幼梨边走边抬了抬手:“伤情就是手摔了,没多严重,戏演完了你可以去忙你的。”
程宴北跟在她身后,声音欠扁:“还以为多大事,原来就手摔了。”
许幼梨听的心里不舒服,冷不丁一个回头,直接撞在他的胸膛上,薄肌健硕而有力,额头被这突然的撞击冲的晕昏昏,身子晃了晃。
程宴北伸手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怀里柔软的身体一僵,他扬眉轻笑:“这要摔下去,可就不只是手的问题。”
两人间的距离顷刻间拉近,他身上的气息压了下来,话语中的热气落在她的脖颈处,许幼梨被他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烫,头皮一阵酥麻,她推开他,身子往后退。
“这么想我摔严重,好让你的阿花阿绿进门吗?”
程宴北眼神微暗,掩去眼中神色,舌尖顶了下腮帮,语气玩味:“许幼梨,你摔严重了,还怎么坐镇大房的位置?”
许幼梨:“……………”
“不做大房了,我不跟你们争。”
程宴北兀地笑了下,嘴角微微勾着:“什么你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许幼梨行至沙发坐下,意有所指道:“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我都没意见,你们跟我爷爷说清楚就行…………”
她话还没说,就被程宴北打断,他眯了眯双眼,盯着她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许幼梨,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不论是对外面的人或是你,都没有。”
“你意思里的出格举动是要让我抓到鱼水之欢的证据吗?”
许幼梨说完之后才发现这句话不对劲,今天真是摔糊涂了,说的话如此般莫名其妙。
程宴北也不恼,勾了下唇,语气不大正经:“和你鱼水之欢的证据吗?”
许幼梨吸了口气,直接忽略,把话题扯了回去:“你还不走吗?”
程宴北饶有兴致地看她,语气暧昧:“走去哪?去鱼水之欢?”
许幼梨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没完没了吗?”
卧室敲门声响起,程宴北悠悠道了声进来,门就被打开,徐琼端着盘子走进来。
“徐姨。”
许幼梨叫了声。
徐琼将一碗酸辣虾蟹饺放在茶几桌上,对许幼梨笑道:“少奶奶,这是前面刚包的馅,是程少吩咐的,要酸辣的,你等会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明天再给你做。”
许幼梨眼睫轻轻眨了眨:“谢谢徐姨。”
徐琼瞧了眼她纱布包扎好的双手:“少奶奶,手受伤了别沾水也别碰到,不然很痛的。”
“好的。”
等徐琼走后,许幼梨看着桌上的酸辣饺子,热滚滚的香气扑鼻而来,胃里一阵辘辘翻滚:“香辣的?”
程宴北走到她面前,垂睫看她:“那我换清淡的?”
许幼梨舔了舔嘴唇:“不用,我没生病。”
她在他的注视下,手抬起准备端起那碗滚烫的饺子,使了使劲,发现手竟提不起丁点力气。
…………
想了想,许幼梨蹲下身子,和茶几平对,拿起勺子,“啪嗒”一声,直接从手指间滑落掉在碗里,汤汁被溅出来。
有几滴汤汁溅进她的一只眼睛里。
“嘶。”许幼梨倏地闭上双眼,手伸起胡乱挥动找纸巾,忽而触摸到温热的温度,她睁开那只没被溅到的眼睛,视线向上一抬,撞上了他的眼,空气滞住一瞬。
程宴北俯身靠近她,抬手将湿纸巾在她眼部周围轻轻擦拭,许幼梨身子顿住片刻,强装镇定梗着脖颈,脸上淡定从容,可耳尖处却开始泛起红晕。
他看着许幼梨眼睛一睁一闭地看自己,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般光滑,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白软的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模样甚是可爱生动。
程宴北不禁好笑,口是心非道:“许幼梨,别这样看我,晚上会做噩梦,放心,我才懒得对你做什么。”
许幼梨:“…………”
她闭上双眼。
程宴北眸色微暗,喉结微动,感受到她温暖的呼吸,身子向前倾斜了些,在肌肤快要触碰到时,他终是退了回去。
“擦好了,你自己看看还会不会难受。”
许幼梨睁开双眸,眼底一片雾色:“不会了,谢谢你。”
程宴北哼笑了下,转身将湿纸巾丟向垃圾桶。
这下许幼梨是犯难了,她的手提不起一丁点力气,拿个勺子拿不稳,手掌心还因为刚刚一个不注意撞到桌角边,现在正隐隐发痛肿热,这要怎么才能吃到这碗饺子…………
程宴北松松垮垮地在她身旁坐下,他像是看出许幼梨的忧思,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喂你吃?”
许幼梨当即摇摇头:“不用。”
“那你自己可以吃?”程宴北挑了挑眉。
“好像不行。”许幼梨如实回答。
程宴北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你是准备用意念吃吗?”
“…………可以让嫂子过来一趟吗?”许幼梨眨了眨眼,语气放轻。
程宴北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他拧眉“啧”了声:“许幼梨,他们俩夫妻去外面散步,怎的?我叫她回来喂你?”
许幼梨:“…………不用,我自己想想办法。”
他觉得荒唐,面无表情道:“许幼梨,我喂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许幼梨蹙了蹙眉:“感觉很怪。”
程宴北盯着她的脸,他气笑了:“喂个饭,你想哪去了?”
许幼梨抿抿唇,没说话。
沉默几秒后,他恢复往常般的松懒劲:“许幼梨,你就饿着吧。”
说完,收回视线,起身直接离开卧室。
许幼梨吐了口气,突然间很想念家,这会如是在家,曾母肯定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她也不会这么扭捏碍口。
她在沙发上侧躺下,身子蜷缩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饺子。
无力感爆棚。
望眼欲穿却力不从心。
没过一会,门外就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