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个娇气包,还是个哭包。宋韫哼笑,“一开始不是兴奋得很吗?”他又讽刺她!!!池语默眼泪瞬间止住了,一双哭得微肿的眸子幽幽地瞪着他。啧,这什么表情?居然瞪他?这么想着,宋韫却没什么脾气,走几步,弯腰把地上的兔子头套捡起来,回到池语默面前,“行了,你把身上的玩偶服脱下来,我们去还给人家。”锳闻言,池语默扭头去问摄像大哥:“一个小时到了吗?”摄像大哥一听就知道她还在惦记着那五十块钱,虽然他也很希望池语默能得偿所愿,但很可惜,他只能摇头,说:“还差二十五分钟。”
“宋韫。”锳
略有些沙哑而带着浓浓的鼻音,唤他名字的时候依旧像撒娇。
宋韫指尖仿佛触电一般麻了一瞬,喉间微动,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你说。”
是想让他再把那个猥琐男揍一顿出气,还是想让他立刻把这恶心玩意儿送到局子里,只要一句话,他绝不犹豫。
“我腿麻了。”
万万没料到等来这么一句的宋韫,微抿薄唇,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很难控制自己不露出无语的表情。
池语默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见他半晌没动弹,索性直接伸出双手,一边掉眼泪一边用撒娇似的带鼻音的嗓音指挥道:“你拉我一把呀。”
她腿本来就麻,受了惊吓,又大哭一场,现在超级超级麻,要不是实在没力气站起来,她才不会一直蹲着等宋韫帮忙呢!锳
牵住伸向他的这双细嫩白皙的手,宋韫下意识收紧了些,稍微用力,后退两步,把人从地上带起来。
好软的手,没长骨头吗?
略一走神,忘了控制力道,不留神把刚站起来的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双腿发麻的池语默就这么撞到了他怀里,猝不及防,鼻尖有点痛。
宋韫回过神来,神色僵了片刻,见怀里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毫无征兆地又开始掉眼泪,不由无奈,“拉你起来了,怎么还哭?”
嘴上说着无奈又嫌弃的话,手上擦眼泪的动作却越来越熟练。
拇指擦过微泛着凉意的眼角肌肤,她突然抬起头,用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哽咽地说:“我头好晕。”锳
被人欺负了要哭,脚麻了要哭,现在头晕了还要哭。
不仅是个娇气包,还是个哭包。
宋韫哼笑,“一开始不是兴奋得很吗?”
他又讽刺她!!!
池语默眼泪瞬间止住了,一双哭得微肿的眸子幽幽地瞪着他。
啧,这什么表情?居然瞪他?
这么想着,宋韫却没什么脾气,走几步,弯腰把地上的兔子头套捡起来,回到池语默面前,“行了,你把身上的玩偶服脱下来,我们去还给人家。”锳
闻言,池语默扭头去问摄像大哥:“一个小时到了吗?”
摄像大哥一听就知道她还在惦记着那五十块钱,虽然他也很希望池语默能得偿所愿,但很可惜,他只能摇头,说:“还差二十五分钟。”
池语默失望地收回目光,对宋韫重复了一遍:“还差二十五分钟。”
宋韫面无表情:“我没聋。”
小tຊ姑娘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低头盯着宋韫的脚尖,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但带着失望的语气、带着鼻音的沙哑嗓音,听起来已足够可怜。
“如果我们现在走,就一分钱都赚不到了。”
宋韫认为他已经把话跟她说的很清楚了。锳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去竞争,因为和谁一起吃饭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
这个想法现在也没有改变。
但他听出了池语默的言外之意。
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直接挑破,他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她头顶的发旋,问:“所以呢?”
所以她想让他帮她把剩下的活儿干完?替她接着晒太阳?发传单?穿玩偶服?
她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凭什么认定他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就说什么都答应她?
真可笑,是她自找苦吃,自作自受,又不是他欠她的。锳
冲动上头的怒火熄灭后,宋韫似乎突然找回了他的理智。
自以为看穿了池语默的小心思,他不耐烦地拧起眉心,打算等她提出要求后,就立即驳回。
很奇怪,平常池语默对情绪的感知是比较迟钝的,但此时,哪怕她没有抬头看见宋韫不耐烦的表情,也察觉到了他态度中微妙的变化。
池语默没问,也不感到奇怪亦或者难过什么的,毕竟宋韫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她早就知道了。
她只是默默地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轻吸一口气,用平静的语气询问:“可不可以等我把剩下的这些传单发完,至少满一个小时再走?”
不是“你能不能帮我”,而是“可不可以等我”。
池语默没有要求他帮忙,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锳
宋韫挑眉,向她确认:“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继续在这里发传单?”
说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怕她听不出重点,他声音微微加重。
“嗯。”
池语默点了点头。
按理说,都说到这里了,好像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她干她的,他走人就是了。
但腿上像灌了铅,一动不动。锳
他盯着她脸蛋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看了几秒,神色中难辨喜怒。
“不是说脚麻了?”
像是好奇随口一问。
“好多了。”
啧,烦。
沉默片刻,又问:“不是说头晕?”
池语默:“可以坚持。”锳
更烦了。
宋韫垮着脸,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就为了五十块钱?”
姜家把她踢出户口本之后,是缺她吃还是短她穿了?她至于为这点钱拼命?
他火气来得莫名,池语默不理解他在生什么气,难道就因为她没有按他的想法行事吗?可她又不是傀儡。
“我不想垫底。”
话音刚落,宋韫冷哼一声,“行,那你接着干吧,我走了。”
池语默乖乖应了声“好”,便要伸手从他怀里把头套拿走,但没扯动。锳
?
又用力扯了扯,还是没扯动。
说着要走的人,却牢牢抓着头套不肯归还,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还有话没说完吗?
池语默陷入思考,突然听到他带着几分气恼的质问:“之前求我帮忙的时候不是说得很顺口,现在倔什么?”
啊,他还在纠结这件事吗?
池语默迷茫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愿意吗?”锳
宋韫噎了噎,他的确是打算坚定拒绝她的无礼要求的,但她没按他预想的剧本走,他也就没机会说。
仗着对方没证据,他理直气壮地挑眉:“我说我不愿意了?”
池语默:“我听出来了。”
宋韫神色一滞,但转瞬即逝。
开口时,是熟悉的阴阳怪气:“哦,原来你会读心术啊,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