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啊,你就别费劲儿了,好好地在里面待着吧。别妄想着出来。”“赵姐,是你吗?赵姐,你能不能拿钥匙开个门?”她在渴望什么。这个赵姐,打压她还来不及,她竟然奢望她能帮她。“温言啊温言,其实呢,我也是想放你出来的,可是哎,你也知道呢,我只是薄家的一个佣人,我哪里有这样的权利呢?是不是?”赵姐也是老绿茶了。嘴上说着希望她被放出来,其实心里恨不得她被关到死。她在薄家做事这么多年,不料也能看着温言从繁华到落魄,从骄傲到卑微。
温言抱起他,“小宇,别哭。”
薄司寒察觉到了温言的异常,“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没什么。”
果然,刚才他真的没有听到。
“你在骗我。”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这双眼睛有多毒。
他认识温言这么多年,她一定有什么问题。
“温言,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我最厌恶的就是你睁眼说瞎话,欺骗我。”
“叩叩叩”的门声。
“薄先生,傅烨先生找你,他在书房。”
佣人汇报道。
薄司寒意味深长地看了温言一眼,转身去了书房。
“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男人坐在他对面。
“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这件事。”傅烨的神情有些严肃,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薄司寒忽然认真起来,倾身向前。
“什么事?看你说得很严重的样子。有这么严重么?”
“当然,这件事,关乎到很多事情。”
他比了个手势,“那你说吧。”
“你还记得上次在医院里做亲子鉴定的事情吗?”
提到这事,薄司寒的脸色立刻变得不悦,“我不想提这件事。”
傅烨拔高了声音,“司寒,这件事,我觉得不止那么简单。”
男人冷冷一笑,“有多复杂?你说来听听。”
“鉴定结果一定被人动过手脚,这点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也大概地了解过了,作为兄弟,也作为一个医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毕竟这件事情也是我经手的。”
“那你说,是谁动的手脚?她的居心何在?”
傅烨顿了顿,“我不敢百分百确定,因为没有证据,但是有很大的概率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医院新来的一个女生,叫叶清宛。在鉴定科上班,她应该参与了整件事,但是背后,我觉得有人在指使,具体是谁,我还不知道。”
傅烨跟薄司寒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大概也明白薄夜的意思了。
他是想劝他去好好查一查这件事,不要那么快地笃定温小宇就是温言和墨北的孩子。
而且,他刚才自己不是也疑惑,为什么温小宇的身上没有一点点墨北的影子么?
所以,很有必要查一查。
傅烨还有一些话没说,因为他觉得这些话说出来,肯定会触及薄司寒的爆炸点,这些话足以让他发怒。
薄司寒思考了一会儿,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司寒,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有些踌躇,不说心里过不去,说了又怕他生气,毕竟薄司寒这个人生起气来还是很可怕的。
“老傅啊老傅,你能不能像陆聴一样干脆点,扭扭捏捏的。跟个女人一样。”
薄司寒都有些想笑了。
“咱们兄弟一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有话就直说。”
傅烨倒也豁出去了。
行吧,大哥,是你让我说的,等下你可不要生气。
“嗯就是,我先声明一下,以下所说内容仅代表我的个人观点,不喜勿喷哈,关于这次亲子鉴定的事情,我觉得如果你去查一查,说不定连五年前的事情,也可以查个清清楚楚,我总觉得这些事情,是环环相扣的,温言……
“啪!”
薄司寒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果然,他生气了。
傅烨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男人抿着薄唇,表情阴霾密布,他暗如黑夜的眼眸对上傅烨,“五年前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证据不是很确凿么?”
傅烨不敢将那句最重点的话说出口。
“其实……
薄司寒抬手打断他,“行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傅烨一愣,知道了?然后呢?
他会去调查么?还是听听就过去了?如果是后者,那他说了这么多也没有用啊。
薄司寒的脸色柔和了许多,他淡淡地开口,“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
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背后有人在故意捣鬼,是时候该查一查了。
傅烨松了一口气,他说他会好好考虑,那他今晚这一趟就没白跑。
要知道,他白天在医院忙活,晚上下班了,还大老远地跑过来跟薄司寒说这些话,来回花费好几个小时,可不容易。
幸好他听进去了,那他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是值得的。
“那,我先走了。”
………
夜深人静,明月挂在夜空中。
薄司寒坐在书房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反复想着今晚傅烨跟他说的那些话。
翌日清晨。
温言醒来时,自己怀里正抱着温小宇,他正睡得香,昨晚那么闹腾,肯定很累啊。
温言缓缓地起身,怕惊扰到他,他下床,试图去开门,却发现房间的门依然是反锁的,薄司寒真的要把她关在这里。
他是发了狠的,要折磨她。
怎么办?出不去,她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温小宇睡眠浅,一点动静他就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妈咪。”
温言回头,“宝贝醒了,妈咪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妈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
他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温言一阵心疼。
她自己苦,儿子也跟着她受苦。
她哄着他,“宝贝乖,妈咪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的,妈咪跟你保证,好不好?”
温小宇木讷地点点头。
温言无声地叹息,拍着门,“有没有人啊,开开门。”
赵姐耳朵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一阵欢喜。
“温言啊,你就别费劲儿了,好好地在里面待着吧。别妄想着出来。”
“赵姐,是你吗?赵姐,你能不能拿钥匙开个门?”
她在渴望什么。
这个赵姐,打压她还来不及,她竟然奢望她能帮她。
“温言啊温言,其实呢,我也是想放你出来的,可是哎,你也知道呢,我只是薄家的一个佣人,我哪里有这样的权利呢?是不是?”
赵姐也是老绿茶了。
嘴上说着希望她被放出来,其实心里恨不得她被关到死。
她在薄家做事这么多年,不料也能看着温言从繁华到落魄,从骄傲到卑微。
这种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温言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她还在坚持,“赵姐,你能不能偷偷拿个钥匙给我开个门呢?不要让薄司寒发现,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感激不尽?哈哈哈哈哈温言,你都落魄成什么样了,比我还惨,你拿什么感激我?你呀就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了,老老实实在待着吧。”
赵姐对温言嘲笑讽刺一番之后,开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