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程文迟先被带走了。“麻烦霍总再和我去一趟派出所了,”坐上车,从容抱歉地说道,作为当事人,她和霍霆琛都得去一趟局子里。“应该的。”从容点头,随后就不再开口,转头看向窗外。霍霆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从容,黑眸难掩欣赏,在经历这种事情之后,是个女人都会惊慌失措,可是能像她这样这么快冷静下来有理有据为自己分辩的人不多。这样的她,应该很快就能帮他把建设公司里面的弯弯绕绕理清楚。
整理好了情绪,从容打开打车软件。
页面显示需要排队二十人,也可以选择加钱调车。
从容默默地收了手机,附近的公交车站在律所的后面,需要穿过马路,再过一条小巷子。
穿过车水马龙,从容走进了面前的小巷,两边都是小区的围墙,连路灯都没有。
她拿出手机,正要按手电,突然,一只大手搂上了她的腰。
“谁啊!”
从容惊声尖叫,惊恐之下,手一滑,那只年龄八岁的老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从容想要弯腰捡,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抱住。
“去你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遇到坏人了,抡起手上的包就朝身后的人打去。
然而,对方早有防备,一把制住了她举起来的手,就这么借着势头,从容被一把推到了墙上。
一只手被紧紧地禁锢在头顶,脸抵在墙上,冰寒坚硬的触感从脸上一直涌入心底。
身后压着男人的身体,大手逐渐往下。
恐惧像潮水一样在心底升腾。
“你要想要钱吗?”从容急中生智,假意和背后的人周旋,“我男朋友很有钱的,他开宾利的,你让我给他打个电话,你要多少钱,他一定会给你!”
身后的男人急促的呼吸忽然顿了一下,随后,耳旁响起来程文迟阴森恼怒的质问。
“从容,你也可以啊,那个宾利男都成你男朋友了?”
从容浑身剧震。
竟然是程文迟!
“程文迟,是你先不要我的,”从容强迫自己冷静,假装委屈和他周旋,“那次在夜店我那么害怕,都不管我。”
她甜腻腻地撒娇,程文迟浑身的骨头快酥麻了。
“是,是我有眼无珠,放着你这么好的不要,去抱孟恬那个死女人的臭脚……”程文迟忍不住了,一边解开自己裤子,一边往从容的脖颈上亲去,“我后悔了,容容,我们复合吧!”
从容奋力躲着他的嘴,想要挣脱,无奈被他背着身子压在墙上。
“不行,你放开我!”她忍不了了,身后的男人让她作呕,“你这是强……”
程文迟猩红了眼睛,想到自己在孟恬那里受到的委屈,来找从容,她竟然还有个宾利男朋友,醋意上涌,男人的自尊被深深地践踏。
“啊——”
头发被死死地抓住,从容痛苦地仰着头,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在夜色中诱惑着身后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男人。
程文迟毫不客气地埋头。
“穿得这么骚,是不是就等着我来强你呢?”
撕拉——
外套早已经落在了脏污的地上,单薄的衬衫被撕开。
“你早让我睡到多好,也不用在这里……”
程文迟话说到一半,正要办正经事,后脖颈被一股大力猛地拉开,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不知哪里飞来一脚,照他的胸口就狠命地踹了一脚。
噗——
他重重地跌在地上,那一脚正好踢到了他的肺,竟然一时进气少出气多。
“老郑,报警。”
霍霆琛吩咐一旁的司机老郑,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捂着胸口呻吟的程文迟,回身看向从容。
俊眉皱起。
之前还能冲他张牙舞爪的小女人此刻受了巨大的惊吓,环抱着被程文迟撕烂的衣服,隐约可见春光。
他移开目光。
“你怎么回来了?”
从容紧咬着后槽牙才没痛哭出声,惊恐和后怕像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她快要窒息了,还要强忍着情绪假装淡然地问道。
霍霆琛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白色的羊毛外套上沾染了大片的污渍。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从容身上。
“老郑说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在马路对面一直盯着你看,”待从容披好了衣服,他才看了过去。
从容的身量娇小,裹在他的大衣里,整个人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在他面前,连抬头都不敢。
“谢谢你,”从容死死地攥着大衣的领口,这件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她整个人都被一股陌生却又让人心安的气息包裹着,是低沉的木调香味,又带着一抹清洌。
她哑着嗓音道谢,散乱的头发遮掩了小半张脸苍白的脸,霍霆琛心头一动,抬手帮她把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拨到耳后。
指尖轻轻触碰过脸颊,从容猛然抬眼。
他完美的脸近在眼前,这一刻,她有种想要抱着面前这个男人放声哭一场的冲动。
如果可以,她想要听他安慰。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从容低下头,收拢了心神,不断告诉自己,霍霆琛已经再三说明了,她没有希望的。
警察来得很快,霍霆琛先简单说明了情况,程文迟被拉起来的时候,还捂着胸口喘气。
“警官,你别听他胡说,”程文迟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她的男朋友,这对奸夫淫妇在这里苟且被我抓住了,这个奸夫还踹我!”
警察的目光落在从容身上,又打量了一眼霍霆琛。
霍霆琛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从容,镜片后的黑眸盯着程文迟,这个人再这么胡说八道,他不介意当着警察的面揍人。
“警官,他撒谎,”从容苍白着脸绕开霍霆琛上前,她是一个律师,虽然现在也是当事人,专业能力还是在的,“我脸上的伤还有手腕上的伤都可以证明我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人撕了衣服。”
事实胜于雄辩。
程文迟先被带走了。
“麻烦霍总再和我去一趟派出所了,”坐上车,从容抱歉地说道,作为当事人,她和霍霆琛都得去一趟局子里。
“应该的。”
从容点头,随后就不再开口,转头看向窗外。
霍霆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从容,黑眸难掩欣赏,在经历这种事情之后,是个女人都会惊慌失措,可是能像她这样这么快冷静下来有理有据为自己分辩的人不多。
这样的她,应该很快就能帮他把建设公司里面的弯弯绕绕理清楚。
他很少对女人感兴趣,也很少这么欣赏一个女人。
霍霆琛给这种兴趣和欣赏下了一个定义——
这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