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手艺。”“你爸还收徒吗?!”“不收。”张宁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以偷偷教你。”每一个厨子,都有自己的独门秘笈,一旦泄露,就会成为前浪,被徒弟拍在沙滩上,尸骨无存。这是最残忍的法则,偏偏张正德不懂这个理儿。前世,他收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徒弟,倾注所有,把自己的底裤都教出去了。换来的是残忍的背叛和无情的践踏。严格来说,张宁不会做菜。张正德说厨子太累,不适合女人去做。
潘琴接过张宁手里的鸡蛋,开心地吃了起来,连连称赞:“真好吃,真好吃,你在哪里买的!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
“我爸的手艺。”
“你爸还收徒吗?!”
“不收。”张宁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以偷偷教你。”
每一个厨子,都有自己的独门秘笈,一旦泄露,就会成为前浪,被徒弟拍在沙滩上,尸骨无存。
这是最残忍的法则,偏偏张正德不懂这个理儿。
前世,他收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徒弟,倾注所有,把自己的底裤都教出去了。
换来的是残忍的背叛和无情的践踏。
严格来说,张宁不会做菜。
张正德说厨子太累,不适合女人去做。
她以前反驳:放屁,你师父就是个女人!
张宁怨恨父亲,不肯把衣钵传给自己,后来才明白,他只是不希望他的掌上明珠,变成一个满脸油腻的黄脸婆。
而且,厨师的呼吸系统长期受油烟侵蚀,会患上肺病。
张正德就是肺癌去世的。
张宁虽不喜他的性子,但他对她的好,都是真的。
……
“真的吗!你别骗我啊!喂,你在想什么呢!”潘琴的呼唤声,将张宁拉回现实。
潘琴是个标准的吃货,她说以后毕业赚了钱,要吃遍世界各地的美食。
她用这个做“诱饵”,潘琴肯定会上钩的。
“我在想怎么教你,但是那是我爸的独门秘笈,不能白教你。”张宁说。
“好啊好啊,你教我,我给你钱!”潘琴天真无邪道。
乡下质朴的小孩儿最大的优点就是单纯。和没心眼的人合作,才方便她掌控大权。
再者,张宁也不是白用她的地儿。
等张宁的美食成为热销品,也会顺便带动房产周边的热度,他们是互助互利。
张宁笑道:“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末了,她直奔主题:“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我保证,绝对不会违法乱纪,损害你的利益。”
“好!”潘琴剥开另一个鸡蛋,又愉快地吃了起来。
张宁拿出纸笔,写好了一份协议书,让潘琴签字。
商业法则,白纸黑字的合约,才能生效。
潘琴满脑子只有美食,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天课业结束,张宁回到了家里。
她刚进门,就见张正德焦急地迎上前来:“宁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存折?”
“没有。”
“完了完了,咱们家进贼了!我的存折找不到了!”张正德苦恼地拍着自己的大腿,“不行,我要去报警!”
张宁拦下张正德,询问道:“你要取钱,借给刘二狗?”
“不是借,是咱们一起做生意。”张正德说。
“哦,存折在我这儿。”
“宁子,你怎么说谎呢!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你教我做一道菜,我就还给你。”张宁趁机提出要求。
“这……做什么?我怕你切到手,你要吃什么,爸给你做。”
“不用切菜,你教我怎么做茶叶蛋,要和你做的口味一模一样。”张宁强调道。
“好好好,你跟我来厨房。”张正德说罢,进入了厨房。
张宁带上纸笔跟随父亲进入厨房。
此刻,张正德已经穿好了“战袍”。
父亲说,做菜的首要根本,就是干净卫生。
美食不能受任何脏污沾染,必先戴好厨师帽,围好围裙,反复洗手。
张宁找了帽子戴好,在一旁旁观。一切准备就绪,烹饪开始。
首先煮鸡蛋,只能煮七分熟,泡入冷水五分钟,敲开裂纹备用。
而后是最关键的一步,调制料汁,父亲严选的配料都是上好的配料,配料清洗后,放入锅中炒香,冷却后再用纱布包裹。
茶叶蛋的茶叶选用,也有讲究。
父亲用的茶叶是老厂长送给他,上好的碧螺春。
茶叶水放入后,还要加入五分之一糖色水,炒糖色必须用冰糖,口感才能更佳。
张正德得意地说:“加入糖色水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步,冰糖可以中和所有调料的味道。”
张宁记录到一半,叫住了父亲:“等等,你这样成本就高了。”
张宁不喜杨悦,但也赞同她那句“做菜做得好,要饭要到老”的言论。
但张正德总会说……
“做菜就像是做人,细节决定成败。”张正德义正言辞道。
“哦。”张宁还是把冰糖改成了白砂糖。
商人的细节在于,怎么把成本降低,获取更大的利益。
记录好后续的烹饪时间,张宁借口找同学做作业,出门去了。
她径直往刘二狗家走去,在楼下捡了一块砖头,掂了掂,钻入了楼里。
张宁敲门进入刘二狗家里。
刘二狗家住楼房,条件不错,还有电视机,他老婆是城里的,靠着老丈人援助,做了最早一批经商者。
就因为刘二狗这些外在光鲜的条件,才误导别人相信,跟着他就能赚大钱。
此刻,他们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好不惬意。
“宁宁,有什么事吗?”刘二狗微笑着看着张宁。
张宁木着脸说:“别再找我爸。”
“你……”刘二狗使用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你个小屁孩还管起大人来了,赶紧回家睡觉去!”他说罢,把她推向门口。
刘二狗可不想把城里买回来的新鲜水果给她吃。
张宁用力打开他的手:“别碰我的头!”
她来到桌前,把水果盘递到刘二狗儿子的手中,扬起砖头狠狠地把他家桌子给砸碎。
而后,张宁撩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再来骚扰他,你的下场就和这个桌子一样。”
末了,她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身离开。
张宁这打砸的动作实在是太快。
等她下了楼,才听见楼上传来刘二狗妻子的哭嚎。
不一会儿,刘二狗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骂:“张宁!你个臭丫头!竟敢砸我家桌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张宁回头,眼看他就要揪住自己的辫子。
她一个旋身躲开他的袭击,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扬起砖头,冷冷道:“你是想现在就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