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那也可以。”无眠思索半晌忽然一笑,看着英琼楼开口:“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哈哈哈哈哈!”英琼楼被她逗笑,大笑起来。这可把吕忠都吓一跳,陛下可不爱这么笑。“我没看出你有那么羞涩,我看皇后胆子大的很呢。”英琼楼微妙的生出一丝丝被调戏的感觉,太新奇,不讨厌。无眠挑眉看他笑,大帅哥笑起来真好看:“那这亭子的名字就改成新雨清风如何?”英琼楼想了想:“我记得皇后说过,自已没读过什么书?”
“是我没福气。”付美人温和道。
“你这孩子啊,何苦这么自苦?年纪轻轻的……”太后叹气不已。
“是我的不是,没有自苦,是我性子沉闷不得陛下喜欢。您别多想,等我养好了就好了。”付美人道。
太后只能继续叹气,还能说什么呢。
送走太后后没多一会,皇帝就来了凤仪宫。
太后走的早,无眠刚补了一会觉起来:“陛下来了。”
“嗯,你要的老师已经去你家报道了,翰林院卢翰林,听过吧?”英琼楼看她睡眼迷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还好皇后已经梳妆过了。
他哪知道这是宫女们劝的,要不然皇后大早上就要披头散发一天。
“自然,卢翰林虽说官职不高,但是学问是极好的,他如何肯?这可不是个有前途的事儿。”无眠诧异,这位卢翰林一辈子没什么高官职,但是却是是个当下的出众文人,诗词歌赋都造诣很高的那种,无眠小时候也读过这位的文章,只是那时候她没兴趣罢了。
“他年岁已高,过一二年也想告老了,如今去你家也没什么不好。”英琼楼道。
“陛下费心了,感激不尽。”无眠对皇帝福身感谢。
“怎么感谢?就一句话?”英琼楼坐下来问。
“就一句话,你我夫妻,还能怎么感谢?再怎么感谢就假了,不仅不再感谢还要求陛下,帮人帮到底吧。”无眠也坐下来道。
“皇后还有什么要求?”英琼楼觉得有点好笑,皇后如今使唤他也是真不客气。
“没有什么过分的,就是我想回家一趟,进宫三年还没回去过呢。”无眠道。
“皇后想省亲也不是不能,就叫礼部预备吧。”英琼楼道。
“不,我只是想便服回去一趟,不用特地叫人预备,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带几个人,轻车简从我回去看看待一日就好了。”无眠道。
“你想去就去吧,什么时候?”英琼楼想了想,也没拒绝,这事也不算过分。
“就这几日如何?”无眠询问。
“那就后日吧,你可以简单,但是侍卫还是要带的。”
“都听陛下的。”无眠满意点头。
英琼楼看她,皇后如今真是爱说这句话。
“怎么了?”无眠不解。
“没什么。”英琼楼端起茶喝了几口:“只觉得皇后有趣。”
“那陛下发现的够迟。”虽然以前的无眠确实有点笨吧。
“今日天气还不错,陛下陪我走走吗?”这才半下午,一直坐着说什么啊?
皇帝于是起身:“那就走吧,荷花开了。”
荷花……
您老别是想起来以前的我喜欢荷花?
事实证明无眠多心了,皇帝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无眠叫人下湖去采摘了些半开的回去插屏,既然皇帝在这里,就顺带多摘一些也给皇帝那送去一些。
逛到了晌午,无眠提议就在这边用膳,皇帝也答应了。
说起来皇帝还没跟任何人单独在外头吃过饭呢。
“上一次你就在御花园里用,这里很好?你喜欢外用用膳吗?”英琼楼好奇。
“陛下不觉得这样很舒服?湖中花开,四处都是蓬勃的植物,亭子里用膳看着四周景色,人心情也好,胃口也好。只一样,这亭子的名字不好听,叫什么福隆亭,老气横秋。”无眠摇摇头。
英琼楼看看四处:“既如此,皇后不如给这亭子改个名字吧。”
“改名?那也可以。”无眠思索半晌忽然一笑,看着英琼楼开口:“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哈哈哈哈哈!”英琼楼被她逗笑,大笑起来。
这可把吕忠都吓一跳,陛下可不爱这么笑。
“我没看出你有那么羞涩,我看皇后胆子大的很呢。”英琼楼微妙的生出一丝丝被调戏的感觉,太新奇,不讨厌。
无眠挑眉看他笑,大帅哥笑起来真好看:“那这亭子的名字就改成新雨清风如何?”
英琼楼想了想:“我记得皇后说过,自已没读过什么书?”
“时下人对女子颇多要求,诗词算读过吗?其实我看过很多书,只是女训女戒不爱看,四书五经没读完,千字文有诸多不解,这也能说吗?也不能瞒着夫君一辈子。”
英琼楼似笑非笑的看无眠,不置可否,只是念起那首诗:“绿盖半蒿新雨,红香一点清风。天赋本根如玉,濂溪以道心同。”
“以前是我对皇后了解的太少。”
“哎呀,那陛下现在了解也不迟。但是此时此刻,是不是该叫人预备膳食了,陛下不饿?”无眠坐在了亭子里,撑着下巴看皇帝:“我可不与陛下客气的。”
“吕忠,叫人去把这匾额换了,日后这里就叫新雨清风。”英琼楼说着也坐下来。
无眠便招手叫临水来吩咐膳食。
等临水走了,英琼楼才问:“你身边的宫女叫临水照花?其他的叫什么?”
“临水,照花,新柳,雁鸣,扶风,吹絮。宫人们是杜康,金波,白堕,流霆。”无眠解释。
英琼楼神色古怪:“你这几个丫头的名字不错,春意盎然。只是你这宫人们……皇后爱喝酒?”
“没有,一般,我只是当初起名字的时候没想到别的,就这么起的。”无眠笑起来:“我不好酒,不过有好酒也愿意喝点。”
“皇后真是别致啊,你这几个宫女的名字极好。看来皇后很喜欢春日。”
“是啊,春日是一个蓬勃的日子啊,当然很喜欢,陛下不喜欢吗?”无眠反问。
英琼楼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事实上他在想自已喜欢哪个季节。
他好像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生于优渥,十岁册立太子开始,就有读不完的书,然后就是成亲。登基后又是平叛乱,理朝政,看不完的折子处理不完的政务。终于都理顺了,彻底学会了这个皇帝怎么做的时候,也就到了如今。
也不是说忙的没空,就是好像从始至终没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