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拓跋娉婷如此说,顾千娇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起身走到拓跋娉婷面前,毫无预兆的伸出手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你倒试试看?看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顶替我?”拓跋娉婷“豁”的起身,捂着半边脸,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顾千娇甩甩发麻的手,微微一笑:“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顾娉婷,你既然敢回来,就应该知道,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千万要小心哦。”“来人!”拓跋娉婷大喊一声,候在外边的西夏随从鱼贯而入,“给我将这个泼妇拿下,张嘴!”
“顾娉婷!”
顾千娇望过去,那人不是失踪已久的顾娉婷是谁?
顾娉婷,不,现在应该是拓跋娉婷,微微一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定北王妃有话说。”
“是。”
随从们匆匆退下,屋里只剩下顾千娇和拓跋娉婷两个人。
拓跋娉婷轻蔑的看向顾千娇,笑道:“阿娇,别来无恙啊!”
继上次三皇子私造龙袍的事情之后,顾娉婷就失踪了,,连沈焱的探子们都没能找到她的踪迹,大仇未报就让她这样跑了,顾千娇暗自苦恼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如今,仇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震惊之后,顾千娇静下心来,她随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向拓跋娉婷,“顾娉婷,还是我应该叫你拓跋娉婷或是西夏长公主殿下?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没想到,几日不见,你摇身一变,竟成了西夏的长公主。”
“找我?呵……”拓跋娉婷坐在主位上,眼中仿佛沁了毒液,看着顾千娇,“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赶尽杀绝,我也不会易容逃出郁都,阴错阳差之下,竟然找到了亲生父母。”
顾千娇闻罢冷笑一声,“你亲生父母?你亲生父母是我那远了十八房的表叔,何时是西夏皇室了。”
拓跋娉婷脸色变了变,阴沉了下来,恶毒的说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我既然有办法住进定北王府,也会有办法顶替你这个定北王妃成为定北王府的女主人。”
听拓跋娉婷如此说,顾千娇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起身走到拓跋娉婷面前,毫无预兆的伸出手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你倒试试看?看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顶替我?”
拓跋娉婷“豁”的起身,捂着半边脸,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顾千娇甩甩发麻的手,微微一笑:“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顾娉婷,你既然敢回来,就应该知道,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千万要小心哦。”
“来人!”拓跋娉婷大喊一声,候在外边的西夏随从鱼贯而入,“给我将这个泼妇拿下,张嘴!”
西夏随从刚要上前,还没有碰到顾娉婷,就听她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同时,守在暗处的王府亲卫纷纷现身,持刀站在顾千娇身前:“王爷有令,欺辱王妃者,杀无赦。”
……
傍晚,沈焱回来的时候,听闻太后将西夏长公主安排在王府住,还让顾千娇认她当义妹,当场就要把人轰出去,被顾千娇拦下。
顾千娇与他卖关子:“你猜那个西夏长公主是谁?”
沈焱突然想到一个人,拧眉道:“不会是……”
顾千娇点点头:“正是顾娉婷,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西夏的长公主。”
“找了她这么久,如今她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她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沈焱黑着脸沉声说道。
“杀了她是容易,但是她现在身份不同了,若她死在王府里,宫里不好交代,万一真的引起大照和西夏开战,跟边境的百姓也不好交代。”顾千娇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阿焱,你只管安心,我再也不是以前任她欺瞒诓骗的顾千娇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晚饭时,下人来报,说西夏长公主在厅外求见,沈焱正伺候着顾千娇吃藕夹吃得正欢,闻言,眼皮也没抬一下,道:“不见。”
谁知,没一会儿拓跋娉婷就自己闯了进来,“姐姐姐夫好胃口啊,怎的忍心不见妹妹呢?”
顾千娇一口藕夹没咽下去,呛得他直咳嗽,沈焱帮她捶着背,黑着脸喝到:“滚出去!你们是死的吗?我的寝殿就让人这样闯进来?”
拓跋娉婷狼狈地被人架了出去,还不忘喊着:“沈焱,你敢如此对我!我可是西夏的长公主!”
顾千娇好不容易顺过来气,沈焱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陌寒跪在一旁:“属下办事不力,让人惊扰了王妃,请王爷责罚。”
沈焱冷声道:“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晚上休息的时候,沈焱坐在床头帮顾千娇擦着头发,就听下人来报:“王爷,王妃,西夏那边的人来报,那位西夏长公主好像吃坏了东西,腹痛不止,请您二位过去看看呢。”
沈焱人不是冲顾千娇抱怨道:“她怎么这么烦,直接弄算了。”
顾千娇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顾娉婷打的是什么主意,只笑笑,吩咐外边道:“西夏的长公主生病了就去给她找个大夫瞧瞧,我和王爷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来报。”
又一日,沈焱去上朝,顾千娇闲来无事,去了后院的池塘喂鱼。
拓跋娉婷远远的看见,巴巴儿的找来,自从上次被顾千娇甩了一巴掌后,拓跋娉婷有些怕他,现在嫁到她都是站得远远的,生怕顾千娇又什么时候动手打她。
“姐姐好兴致……”
“噗……”拓跋娉婷刚开了个头,就被顾千娇嗤笑一声打断了。
拓跋娉婷皱眉,这个顾千娇怎么跟以前差那么多?以前不论她说什么,顾千娇都深信不疑,都会照做,怎么跟定北王成亲后,就性情大变了,都不好欺负不好骗了。
拓跋娉婷有些愠怒,问道:“你笑什么?”
顾千娇看也不看他,只道:“我当然是笑你啊?”
拓跋娉婷还等着她的后文,可这人说一半就不说了,急得她想掰开顾千娇的嘴让她继续说下去。
拓跋娉婷忍下脾气问道:“笑我什么?”
顾千娇终于喂完了手中的鱼食,闻言转头看向拓跋娉婷,道:“我笑你……以前你是顾娉婷的时候叫我一声妹妹,怎的成了西夏长公主拓跋娉婷,辈分却矮了一截,开始叫我姐姐了?”
拓跋娉婷心中愤怒,却苦于不敢发泄,只咽下一口黑血,压下怒火道:“姐姐说笑了,我……本公主从小在西夏长大,并不认识什么顾娉婷,且王妃是庚午年十月初八生人,本公主是庚午年腊月初八生人,王妃足足比我大了两个月呢,本公主称王妃一声姐姐也无可厚非。”
“哦,原来如此。可是……”顾千娇沉着脸看向她,“我并不想认你这个妹妹。”
拓跋娉婷见顾千娇变了脸色,以为自己把人惹怒了,笑着看向顾千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是,太后懿旨,让你收我为义妹,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顾千娇冷眉笑道:“哼,你不用激我,激将法对我并不管用。我之所以留你在府里,就是想让你尽快露出狐狸尾巴,好让我有借口杀你。”
拓跋娉婷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装模作样道:“什么杀不杀的,姐姐一个女儿家,怎的如此残暴。”
正说着,拓跋娉婷远远看见一身朝服的沈焱从远处走来,顿时计上心来,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拉起顾千娇的手推向自己,大喊着:“姐姐不要这样,不要推我下去!我不会游泳!”
紧着这“噗通”“噗通”两声,拓跋娉婷拽着顾千娇一同掉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