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拿起那枚碎裂的无事牌,眉头紧皱。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大人,夫人的丧仪已经准备好了。”宋宁逸长长吐出一口气,随手捞起那枚完好无损的无事牌挂在腰间走了出去。……江初星的丧仪并不隆重,甚至称得上简陋。宋宁逸骑在马上,带着她的棺椁朝城外走去。她本是他的夫人,本该葬入宋家家墓,但宋宁逸却只是为她在城外买了一块墓地。没有太多人,众人只是沉默的将她的棺椁入土,便算结束了。或许算是天公不作美,才掩好土,豆大的雨滴便砸了下来。
宋宁逸猛然惊醒。
他的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疼痛的情绪。
唇瓣颤动着,宋宁逸气息很是不稳的剧烈呼吸着。
那梦境太真实,宋宁逸觉得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一般。
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呼吸在这一刹那都跟着断了。
他站起来,拿起那枚碎裂的无事牌,眉头紧皱。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大人,夫人的丧仪已经准备好了。”
宋宁逸长长吐出一口气,随手捞起那枚完好无损的无事牌挂在腰间走了出去。
……
江初星的丧仪并不隆重,甚至称得上简陋。
宋宁逸骑在马上,带着她的棺椁朝城外走去。
她本是他的夫人,本该葬入宋家家墓,但宋宁逸却只是为她在城外买了一块墓地。
没有太多人,众人只是沉默的将她的棺椁入土,便算结束了。
或许算是天公不作美,才掩好土,豆大的雨滴便砸了下来。
宋宁逸的心蓦然一痛,他不期然地红了眼睛。
江初星死那日,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白超撑着伞喊道:“大人,雨大起来了……”
但宋宁逸只是盯着那块石碑,上面只刻了姓名与卒年。
没有人知道,江初星的生年。
“你们先回镇抚司。”宋宁逸头也未回地吩咐。
锦衣卫面面相觑,陆续离开。
脚步声消失,宋宁逸才缓缓上前。
冒着大雨,不过片刻他的全身便都湿透了。
但他恍若未闻,只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落在江初星这三个字上。
雨滴不断打在石碑上,宋宁逸便伸出手一次一次抹除那留在石碑上的雨滴。
可是雨滴却未曾因为他固执的动作而停止掉落。
宋宁逸的脸上满是水痕,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
他只是静静地墓碑。
偏偏你是江初星。
偏偏是你。
若有下辈子,江初星,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宋宁逸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直到雨停了,他才拖着狼狈的身体,缓缓起立。
“宋大人。”一道淡然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宋宁逸回头看去,云无大师撑着一把纸伞,对他低头作揖。
“大师怎么会来此处?”宋宁逸淡声发问。
但云无大师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宋宁逸腰间的无事牌,过了许久后,才叹了一口气,慈悲的脸上满是怜悯。
“她走了。”
宋宁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追问:“谁?”
“宋大人,无事牌内有乾坤,她还了你一命,就此魂飞魄散,你们三世怨侣的命格破除了,此后各有缘法,不必痴痴纠缠了。”
说罢云无大师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着江初星的墓碑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去。
宋宁逸却如遭雷击般立在原地。
云无大师的话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
他想起来昨晚的梦。
不!那不是梦!
江初星,替他挡了一刀,她还了他一条命!
江初星,灰飞烟灭了……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道光,猛然刺进了宋宁逸的身体里。
他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他只觉得心痛如绞,仿佛心脏备一双大手彻tຊ底捏碎,面色瞬间苍白。
他踉跄着,却猛然跪倒在地。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宋宁逸晕死了过去。
……
而此时。
远在京城千里之外的云城。
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