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必须要和她断干净,哪怕是她死了。”莫子逸毫不犹豫道。苏父而今年老已衰,苏醉欢的葬礼,几乎都是莫子逸来操办。苏醉欢已死,他为什么要在乎那一纸休书。“为什么要在乎这个……你要这么急切的想要休书?”裴长策灰暗眼眸终于有了几分亮色,一个荒谬的猜想油然而生。“莫子逸,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他大声质问着,那眼神几乎要将莫子逸生吞活剥!“裴长策。你疯了!”莫子逸甩开裴长策。扬起了拳头眼见着就要打下去,可是身边苏府的门匾又迫使放下。
“莫将军,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这几日裴长策极少说话,一开口那干涩黯哑的嗓音让莫子逸都有些意外。
莫子逸冷哼一声,幽幽说道:“裴长策,你最好永远记住苏醉欢的死,永远活在悔恨之中!”
“我知道。”裴长策轻飘飘的回答。
没有任何反驳。
他没有照顾好苏醉欢,更是不配当苏醉欢的夫君。
“裴长策,写一封休书吧。”莫子逸走至裴长策面前,“至少再苏醉欢逝世后,让她不再成为你的妻子,而是她变成她自己,苏御医之女苏醉欢的身份。”
裴长策神情终于动了一瞬。
“一定要我与她划分所有的界限吗?”他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可是他不甘,裴长策之妻的名分是他如今唯一的念想。
“对,你必须要和她断干净,哪怕是她死了。”莫子逸毫不犹豫道。
苏父而今年老已衰,苏醉欢的葬礼,几乎都是莫子逸来操办。
苏醉欢已死,他为什么要在乎那一纸休书。
“为什么要在乎这个……你要这么急切的想要休书?”
裴长策灰暗眼眸终于有了几分亮色,一个荒谬的猜想油然而生。
“莫子逸,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他大声质问着,那眼神几乎要将莫子逸生吞活剥!
“裴长策。你疯了!”莫子逸甩开裴长策。
扬起了拳头眼见着就要打下去,可是身边苏府的门匾又迫使放下。
这里是苏府。
他不想再苏府太吵闹。
可是裴长策并没有多想,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答案。
“苏醉欢是不是活着,你告诉我!苏醉欢被你藏起来了!是不是?”裴长策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莫子逸忍不住讥笑起来:“怎么?堂堂太医院第一御医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到了如今你才发觉喜欢上了苏醉欢了?”
裴长策哑然。
他喜欢苏醉欢……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喜欢苏醉欢。
所以至今为止他不愿相信苏醉欢逝世的消息,他会因为莫子逸和苏醉欢亲近而恼怒。
原来苏醉欢早就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
“可惜啊,她死了。”莫子逸说:“在你发觉你已经离不开她的时候,她彻底离开了你!”
莫子逸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敲进了裴长策的心里。
他心里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看着裴长策失神的模样,莫子逸依旧不留情面的讥讽道:“裴长策,迟来的喜欢,有用吗?”
裴长策几乎要被说得崩溃了。
他张着嘴却说不出来。
只听莫子逸再道:“还是快些写了休书,早些放过她吧,让她泉下有知,也好安息。”
裴长策不知何时回到的裴宅。
轻云见裴长策浑浑噩噩的走着,好像要倒了,赶忙搀扶着回房。
自从轻云被裴长策留下后,变成了裴长策的贴身丫鬟。
南苑也成了裴长策的院子。
“姑爷,你怎么又是一夜未归,发生什么事了?”轻云替裴长策到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问。
这些天的接触,轻云发觉他的姑爷其实并不是冷酷的人,也并不是对主子无情。
看着裴长策这般神色,轻云有些怜悯。
见裴长策没有接过茶,只是将头垂下去。
烛光微暗,茶香尽散,不知默了多久。
轻云瞧见亮亮的珠子从裴长策的眼角滚落下来。
他道:“轻云,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