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司然一口答应，“你叫车吧，聿寒，还是你送我吧。”赵楚明深深凝视苏瑜，肉眼可见的皱眉头，明显不悦了，走到苏瑜跟前，命令的语气：“上车。”苏瑜：“……”赵楚明看她不动，低声笑了笑：“要我抱你？”“不是！”苏瑜下意识否认。赵楚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几分宠溺在里面，语气更是温和：“上车吧，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乖，听话。”苏瑜眼眶湿润，压下心头的涩意，心想他怎么可以当着司然的面对她那么温柔，不怕……司然不高兴吗？
在场的人，除了苏瑜，其他人都认得此时出现在包间的漂亮女人。
并且他们都是老朋友了。
“司然……”被点到名字的楚隋一副要死的心都有了，妈呀，这是什么修罗场，怎么司然突然回来了？！
“嗨，楚隋，你还认得我啊。”
“哇，你变化好大啊，都认不出来了。”
“好假啊你，哪里认不出来了，你可真敷衍我。”
司然从容跟一包间的人打招呼，都是她的老朋友了。
所有焦点都在她身上了。
包括赵楚明，赵楚明也和她打了招呼，从容不迫，好像许久未见面的故人。
这是苏瑜第一次见到司然，之前只是一直听他们提到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她。
她很有气质，打扮很漂亮，看不出年纪，皮肤状态很好，整个人仿佛闪闪发光，确实好看。
身为女生，苏瑜都觉得司然很漂亮。
这就是让赵楚明看破红尘、带发修行的白月光吗？
苏瑜心里泛着酸涩，好像整个人快要麻木掉了，四肢僵硬，一下子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这位是……”
司然视线落在她身上，墨施忽然走到苏瑜身边，说：“她是我朋友，苏瑜。”
“苏瑜？”司然沉思片刻，好像哪里听过，“墨施，好久不见。”
墨施并没有和司然打招呼，她的反应冷冷淡淡的，直接无视了司然，反而热情问苏瑜：“你刚刚说有事想要和小叔叔说，你快去跟小叔叔聊聊。”
赵楚明看向她，似乎在等她开口说话。
苏瑜哪里还有想法跟赵楚明说话，她反应跟墨施一样冷淡了许多。
她摇了摇头：“没事了，忘记了我想说什么来着。”
墨施比她还着急，“你怎么就忘了，你肯定能想起来，快想想。”
“行了，墨施，别逼她。”赵楚明开口，墨施只能作罢。
接下来的一分一秒对苏瑜来说漫长无比。
特别是司然和赵楚明坐在那边说话，好像阔别重逢，有不少话题可以聊。
要不是墨施在，苏瑜其实都想走了。
大概意识到气氛微妙，几个捧场王轮流热场子，特别是楚隋，他是个人来疯，见不得自己的场子冷下来，唱了一首又一首的热歌，差不多就让墨施接棒。
墨施不会唱歌，看苏瑜太安静了，她把话筒往苏瑜怀里一塞，鼓励她：“黛黛，你来一首。”
苏瑜抬起头，啊了一声，她没什么心情唱歌，而且这种情况下唱歌未免太尴尬了。
说话间，赵楚明起身出去了，好像在打电话。
苏瑜视线跟随了一会，兀自咬唇，不知道自己在低沉什么，她和赵楚明就没有可能，何必庸人自扰。
于是答应了唱首歌。
墨施热情的不行，“宝贝上！”
其他人跟着凑热闹。
“快快，你们安静点，小美女唱歌了。”楚隋示意其他人安静点。
苏瑜压力骤增，被他们盯着很不好意思，开卖说：“我唱歌不好听，等会唱了轻点笑话我。”
楚隋最大声：“不会！怎么会！妹妹就算唱山歌我都吹你好听！”
墨施都想给他一脚，“楚隋叔叔你会不会说话！我家黛黛唱歌巨好听！”
苏瑜切了一首歌，输入歌名，安安静静坐着拿着麦克风，灯光不知道被谁换了，漆黑一片，只有屏幕里照射出光来，勉强照亮桌子前面一部分地方。
原本喧闹的包间安静下来，苏瑜唱了一首擅长的歌，歌曲旋律舒扬轻缓，节奏很慢，不是楚隋他们刚刚唱的风格。
她坐在那，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淡淡的、慵懒的嗓音响起，完全投入进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歌词上了，好像别有他意。
——难道你不知道我最爱的是你吗？
——你啊转头就要走。
副歌是闽南语，在场的人没人听懂是什么意思，也就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到屏幕上的歌词，大概反应过来了。
于是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的。
特别是楚隋和苏言，苏言叹气，被楚隋捕捉到，于是他挪过来小声问苏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猫腻？”
苏言轻声说：“聿寒回来了，你别乱说了。”
苏瑜唱完一首歌，放下麦，转过身想找墨施，意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楚明，他视线似乎穿透黑暗，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
后半夜，聚会终于结束。
赵楚明送苏瑜和墨施回去。
墨施有意让他们俩单独相处，她跟了苏言的车走。
就在门口站着的时候，司然走了过来，要坐赵楚明的车。
赵楚明却叫来楚隋送司然。
司然神情微妙，说：“要这么明显？”
这话是对赵楚明说的。
赵楚明没有多余情绪：“不顺路送你，而且她是我带过来的，我送她回去。”
苏瑜怕尴尬，“要不小叔叔您还是送司小姐吧，我自己叫了车。”
“好啊。”司然一口答应，“你叫车吧，聿寒，还是你送我吧。”
赵楚明深深凝视苏瑜，肉眼可见的皱眉头，明显不悦了，走到苏瑜跟前，命令的语气：“上车。”
苏瑜：“……”
赵楚明看她不动，低声笑了笑：“要我抱你？”
“不是！”苏瑜下意识否认。
赵楚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几分宠溺在里面，语气更是温和：“上车吧，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乖，听话。”
苏瑜眼眶湿润，压下心头的涩意，心想他怎么可以当着司然的面对她那么温柔，不怕……司然不高兴吗？
还是故意利用她演给司然看的？
她真的看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最后，苏瑜还是上了他的车，坐在后座，落寞低着头。
随即赵楚明也上了后座，张森开车，他就坐在她身旁，身上的檀木香浓烈，将她包裹住，很难让她忽视他的存在。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他声线低缓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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