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阻止。只有连接闪起的照相声,贪婪的拍下她狼狈丑陋的样子。床上的受害人不忍心的转过头,感觉那一大笔钱拿得烫手极了。……医院的医生及时赶到,赶走了那一大堆人。医生给许晴安包扎了伤口。她像个木偶一样,只有额头上的痛叫她清醒几分。离开诊疗室,她来到许母的病房。安静的阳光洒在病房里,许母一如既往的安睡着。许晴安拉上窗帘,她额头未愈的伤又流下血来。她跪在床边,握着母亲毫无反应的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是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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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安睁大了眼,像是没听清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做的?”
裴青言若无其事的说着残忍的话:“只被拍到一张照片,你们身形相似,完全可以顶替她。”
“……为什么?”许晴安问。
裴青言不耐的抬眼望着她。
“为什么?”许晴安又问了一遍。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为什么。
她说不出‘好的’两个字,所有的话到嘴边都变成了‘为什么’三个字。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她要替乔蓓顶罪?
为什么……是他要自己为乔蓓顶罪?
裴青言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睛,心中莫名一股郁气,冷声道:“你只要照着去做,不需要问为什么。”
说完了,他又加了句:“别忘了是你来求我。”
办公室安静了半响。
许晴安没再问为什么。
她像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的在空气里窒息。
她张了张嘴,用尽全身力气才说了那句。
“好,我做。”
她明明答应了,裴青言却莫名更加不悦。
刚要叫她出去,便听她说:“只要我做了,你就会答应救我妈妈了是吗?”
裴青言一怔。
这个以前他无论说什么都会同意的小助理,如今竟敢提条件了。
意识到这点,他心头平白生起一阵怒气。
将手机重重掷在桌上,他叱道:“滚出去。”
许晴安浑身一抖,她苍白着脸,却不肯走,坚持着问:“你会答应是吗?”
裴青言冷冷看着她,怒极反笑:“行,只要你让所有人都知道。”
……
怎么让所有人都知道?
许晴安联系了媒体和乔蓓的粉丝,亲眼见证她给被打的人道歉。
那么刚好,受害者就在常山医院治疗。
数十架摄像机架着,黑洞洞的镜头拍着许晴安向病床上的受害人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更不该散布谣言污蔑乔蓓女士。”
“对不起……”
看着许晴安面无表情鞠躬的样子,虎视眈眈的乔蓓粉丝突然将手上的东西砸向她!
“说你妈的对不起!你怎么不去死!”
“去死啊,贱人!”
在她们看来,她们的‘姐姐’纯洁的形象就是被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玷污了,这个人就罪该万死!
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知什么东西砸在许晴安的头上,猛地一痛后,便鲜血直流。
她毫无反击之力的闪躲着,害怕的发抖着。
没有人阻止。
只有连接闪起的照相声,贪婪的拍下她狼狈丑陋的样子。
床上的受害人不忍心的转过头,感觉那一大笔钱拿得烫手极了。
……
医院的医生及时赶到,赶走了那一大堆人。
医生给许晴安包扎了伤口。
她像个木偶一样,只有额头上的痛叫她清醒几分。
离开诊疗室,她来到许母的病房。
安静的阳光洒在病房里,许母一如既往的安睡着。
许晴安拉上窗帘,她额头未愈的伤又流下血来。
她跪在床边,握着母亲毫无反应的手。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是抖的。
许晴安将脸贴在许母温热的手上,眼泪突然一滴一滴滴在那手心里。
“妈,很快我就能救你了。”
“妈,你别害怕……”
委屈的呜咽响在空荡的病房,叫人听了心酸至极。
从病房出来,许晴安拿出手机给裴青言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许晴安哑着嗓子问:“裴总,明天‘我打人’的事就会见报了,我可以帮我妈转院了么?”
裴青言不耐的说:“等我见到报纸再说。”
“可是……”许晴安绞着衣角,担心的看着病房。
“你公司的事做完了吗?”裴青言打断了她。
“……我这就去。”
许晴安回到公司时,小秘书正要下班。
见到狼狈的许晴安,她诧异而关心的问:“许助理,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她苍白的笑笑。
看着她瘦削的身影,小秘书欲言又止。
即便在工作,许晴安还是一遍遍刷着新闻,希望自己‘打人道歉’的新闻快些出来。
但是怎么都没有。
天色渐黑,窗外猛地一个响雷,大雨不一会儿就倾盆而下。
手机铃声猛地响起。
许晴安心跳都快了一拍,接通后裴青言担忧的声音传来。
“蓓蓓低烧,家庭医生请了假,你半小时内把药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