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乔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一时想不起来。面对男人上位者的姿态,薛乔还是有一定的压迫感。同为男人,薛乔也不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压制着。“我做房产经纪的。”“哦。卖房子的。”“……”陈曼又说:“我在市区有两套空置的房子,之前一直有中介打电话来问卖不卖。既然有熟人做这一行,那就不便宜别人了。”宋辞看着他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心里一阵堵闷。薛乔连忙说:“那您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下午就去看房子,给您把信息挂到网上去。”
他轻描淡写地说他俩只是好过一场,宋辞愈发觉得自己这三年真的很可笑。
终究是用情更深的人,更狼狈。
“怕你抢婚。”宋辞也略有点恬不知耻。
果然,陈曼笑了。
他拉住门把手,“祝你好梦。”
门是他关上的,宋辞靠着门,自嘲一笑,眼泪毫无预兆就流了下来。
……
周末,江母打电话给宋辞,让她回家吃饭。
到了家里,就听到说话声。
薛乔正陪着爸爸喝茶,相谈甚欢,气氛很好。
想到跟陈曼三年,他也没有说过要见见她父母。
可见,他是打心底里没想过和她在一起的。
她去洗手给母亲打下手,看到厨房那么多菜,有点好奇。
“你爸工作保住了,还升了保安队长。”江母乐呵呵。
宋辞问:“不是说要被裁了吗?”她还在托同事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轻松点的工作呢。
江母眉开眼笑,“你爸公司来了个新领导,不仅没裁你爸,还给他升了队长。要说呀,这就是运气。”
可不就是运气嘛。
“老婆,你多弄几个菜。”江父急忙走进来,“公司领导刚给我打电话,问我这边哪家饭馆不错。我就多了句嘴,客套了一下,叫他不嫌弃来家里吃饭。结果,人家一口就答应了。”
江母:“……”
宋辞暗想,这领导还真是不客气呀。
……
陈曼空手登门,江父还得点头哈腰的热情迎接。
宋辞怎么都没想到父亲所在公司的新领导会是他。
四目相对,陈曼微微挑眉,眼神瞥了一眼在厨房帮忙的薛乔,似笑非笑地看着神情不安的宋辞。
宋辞心里发慌,她赶紧钻进了厨房。
要说这是巧合,她不太信。
但是他又是哪根筋不对,突然来了?
以前过年过节,她问他要不要到家里一起过,热闹热闹。
他当时很淡漠,“别想着让我见你父母。”
“别愣着,把水果拿出去。”江母催促着她,又小声说:“这领导也是,说来就来了。”
宋辞硬着头皮把切好的西瓜端出去。
客厅里,江父的拘谨和陈曼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无所适从。
饭菜上桌,看着父母那么客气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陈曼,宋辞心里越发不舒服。
陈曼突然看向了薛乔,“薛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薛乔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一时想不起来。
面对男人上位者的姿态,薛乔还是有一定的压迫感。
同为男人,薛乔也不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压制着。
“我做房产经纪的。”
“哦。卖房子的。”
“……”
陈曼又说:“我在市区有两套空置的房子,之前一直有中介打电话来问卖不卖。既然有熟人做这一行,那就不便宜别人了。”
宋辞看着他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心里一阵堵闷。
薛乔连忙说:“那您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下午就去看房子,给您把信息挂到网上去。”
“好。”
一顿饭结束,宋辞迫不及待地想陈曼赶紧走,看到他在吃饭间父母小心翼翼且恭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曼没走,倒是薛乔接了个电话要走。
“不好意思,有客户看房,我先走了。”薛乔礼貌的跟众人打招呼,急切地离开。
原本薛乔还能和陈曼聊两句,他一走,气氛就尴尬到了极点。
偏偏陈曼像是不懂江家人都不喜他,坐着不动。
他不走,其他人就不好动。
“爸,妈,我下午还有个研讨会,先走了。你们该休息休息。”宋辞不想让父母再陪陈曼假笑了。
“那我也不打扰了。”陈曼站起来,扣好西服扣子,“江小姐,我送你。”
宋辞拒绝,“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陈曼直接看向了江父,“今天多有打扰。”
江父急忙站起来,“客气了。”
“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直接找我。”陈曼又补了一句。
江父愣了愣,连忙说:“好好好。”
“走吧。”陈曼转身,瞥了一眼宋辞。
宋辞听懂了陈曼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用父亲的工作拿捏她。
再不情愿还是跟他一起出了门。
电梯里两个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偏偏有着隔千里的感觉。
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人,现在连空气都不愿意吸同一片。
车上,陈曼抽着烟,单手握着方向盘,姿态肆意,一副冷清矜贵的模样。
“那男人不适合你。”陈曼声音带有磁性,很悦耳。
宋辞偏头看着车窗外,不应声。
陈曼斜眼睨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也不挑挑?”
宋辞心绪浮躁,依旧不搭理。
“呵。”陈曼冷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挺有种。”
这话算是点燃了宋辞的怒火。
她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找个人结婚,关你什么事?我移情别恋总比有些人吃白食好。”
真是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陈曼一脚刹车踩下,停在路边,望着她,“我吃白食?”
宋辞后悔了。
不应该这么经不起气去搭理他。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婚姻有什么好?束缚你一辈子,就觉得好?”陈曼语气也重了。
他冷哼,“你觉得那男人真能给你想要的婚姻?”
“不关你事。既然分了,就别再打扰。”
“呵,你真行。”陈曼紧握着方向盘,“下车!”
宋辞也没犹豫,解开安全带下车甩门。
车门刚甩上,车子“轰”一声从她边上开走,吓得她一哆嗦。
……
“你也是,先哄着,玩腻了甩掉就是。”狐朋给陈曼倒酒,安慰他。
“瞎出主意。女人要什么都可以,一旦要婚姻问题就大了。搞不好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该分就分。”狗友不赞同。
“像他这样喝七天闷酒?”
“我说淮哥,你这明显是失恋,难过呀。”
“就是动了情。”
陈曼一记冷眼扫过去,狐朋立即噤声,站起来,“哎呀,我忘记给我相好回个电话了。我出去打个电话哈。”
没多久,狐朋就回来了,很激动,“淮哥,我看到江老师了。她跟一帮人在喝酒呢。”
陈曼嘴边的烟翘了一下,眸光越来越阴沉。
。
薛乔把陈曼的房子卖掉了,赚了一笔不菲的佣金,他非常兴奋地请同事吃饭唱k,叫她一起。
宋辞不想扫他兴,再加上他主动要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同事,这让她有被重视的感觉。
以前和陈曼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听着这帮人侃侃而谈,宋辞到底还是融入不了。
她借口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就不愿意再回包房了。
靠在走廊玩着手机,旁边有人靠近,她也没在意。
直到那人站在她边上很久没动,她才抬头看了一眼。
陈曼靠着墙,偏头看她。